時空迪廳,喧囂依舊,慕雅歌神情自若一腳跨進了大門,肩上還趴了只雪白的小狗。
「小公主,您來了?」門童忙丟了手裡的煙,把人嗆到了可不好,這可是侯哥嘴裡的祖宗啊,那日堂主都另眼相看的人,「您來找侯哥?」
慕雅歌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眼二樓,鎖定身影:「我自己去,你忙吧。」
「誒,誒,小公主您慢點。」男人恭敬地伸手一請,看著淡然直奔二樓的身影,不由自主嚥了嚥口水。乖乖,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有范兒啊?這要再過幾年…
顯然西城兄弟會的人都認識慕雅歌,看到人來,乖乖讓出走道,讓她暢通無阻前行。
「祖宗,您今兒咋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
「瞧您說的,承蒙您大駕光臨,咱這小地立馬蓬蓽生輝啊。」侯勇笑著擠眉弄眼,馬屁拍得順溜無比,瞄到肩頭的一團活物,「喲,這小傢伙倒挺招人喜歡的啊。」
九尾狐懶懶瞥了他一眼又窩在了慕雅歌頸間,那不屑的眼神看得侯勇嘴一歪,他這是被只小畜生給鄙視了?這…真是…小祖宗養的東西自然不凡。
「幾日不見,倒出口成章了啊,八戒,這是你的功勞吧。」慕雅歌笑著打趣,這幫人心性都不算太壞,調教調教還是大有前途的。
「哎喲,我的小祖宗,咱自學成材不可以嗎?咱以前是混得不著調,可今非昔比啊,在您的英明領導下,咱不能老那麼沒文化不是?那多丟人啊…」
「得,得,少貧,找處安靜地。」慕雅歌擺了擺手,這貨就不能讓他開口說話,開口就是溜鬚拍馬。
「得令,走起!」
進了包房,慕雅歌往沙發上一坐,直說來意:「給你們江堂主打個電話,就說我找。」
「喂,堂主,是,我是侯勇,小公主找您。誒,好,您等等…」侯勇說著將手機遞了過來,「祖宗,您請。」
「江先生,您孩子可好?哦,是嘛,趕明有機會我去看看他…」慕雅歌很嫻熟地一番寒暄,看得一旁幾人嘖嘖稱奇。
瞧這語氣、這姿態,就是他們這些成年人對著那冷面堂主都是膽戰心驚、畢恭畢敬,哪裡像她這般悠然自得?還有那隻狗,早跳到了桌上老神在在吃水果。一夥人看得兩眼發直,這狗…這狗坐在桌上抱著葡萄有木有?
「侯、侯哥,我眼睛沒花吧?這,這是狗?」
九尾狐耳朵一豎,睨來一眼: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侯、侯哥,它、它是在瞪我嗎?」
「多嘴,沒見著小祖宗在講電話嗎?」侯勇瞪了身邊的人一眼,心裡卻說,我還想知道呢!
「這次我呢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江先生能否幫把手?」慕雅歌笑著開口,一把抓過某只吃得正歡的狐狸:注意形象!
狐狸翻了個白眼,您就有小孩子的形象了?
「什麼事?」電話那頭的江應狂頓了頓,什麼事還勞這丫頭親自開口?
「季慧茹,女,20歲,季家的私生女。我想請你那的兄弟們盯著點,有什麼事把人給我保住了,屆時安排我見一面…」
「侯哥,不好了,賭場出事了…」小莫衝進包房就是一聲高喊。
「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沒見著這裡有事嗎?」
「對…對不起,可是事情緊急。」說著朝慕雅歌點了點頭,在侯勇耳邊低語了幾句。
「哦,好,那就麻煩江先生了。沒事,我問問看,一會給你回過去。」慕雅歌放下手機,吃了塊水果抬眼,「什麼事?」
「祖宗,黑狼幫派人來咱賭場鬧事,連咱賭技高超的『鬼手』都抵不住,再這麼下去這場子就完了。」侯勇擦了擦汗,那是鬼手啊,賭技出神入化,可是從來沒失過手的,今日竟然連連落敗。這場子要是砸了,他可怎麼和上頭人交待啊。
「慌什麼?凡事都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就算心裡沒底也別讓人看出端倪來,上位者皆需處世不驚。猴子,你還有得學。」慕雅歌起身,「更衣。」
「啥?」這思維咋就跳躍得這麼快呢?
「不喬裝打扮一下,我這樣子能去?」
「哎喲,我的個祖宗啊,那可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再說人家擺明就是來砸場子的,這萬一…」
侯勇還在這苦口婆心,一旁的林墨生倒是很識趣悄悄退了開去。
「自己的地方怎麼就去不得了?那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這地就是了?」
九尾狐坐在慕雅歌身上尾巴直擺:也不瞧瞧我家主人是誰,沒點眼力勁!
「呃…」侯勇撓了撓頭,好像是這麼個理,可是…看了眼神情自得的女娃,心底叫苦連天,祖宗啊,您就是如來佛,生來就是來克我的吧!
「公主,您看這身可行?我就在一旁夜市上買了套小西裝,也不知合不合身。還有帽子和墨鏡,先將就著?」林墨生氣喘吁吁匆忙趕來,還來不及擦去額頭的汗水。
嗯,這個林墨生真是不錯。慕雅歌勾了勾唇,接過東西:「都出去。」
再次開門,門口焦急的幾人眼神一亮,哎喲,這是哪家的公子啊?雖然衣服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可整體效果還是很不錯,瞧這通身的氣度,酷勁十足,這哪裡還看得出是個丫頭,這就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嘛。
「還不走?」小手往帽沿上一捋,神氣活現。
「夜色酒吧」,明面上就是家普通的酒吧,可內裡大有乾坤。酒吧的暗門直通地下室,這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地下賭場。
今天場內的氣氛有些詭異,人是很多,卻都聚集到一個台前,圍了滿圈。
「梭哈!」男人將桌上的籌碼往前一推,嘴上的雪茄煙霧繚繞,也遮不住那志在必得的得意眼神。
而這邊的鬼手面色雖然還算得上沉穩,額角卻滴落了一粒汗珠。
「10、j、q、k、a黑桃同花順。」男人嘴角一揚,吐了個煙圈,「你又輸了,哈哈!大名鼎鼎的鬼手也不過如此。」
輸了,竟然又輸了!鬼手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人外有人的道理他明白,可無論自己拿了怎樣的好牌,對方都大他那麼一點。還真是邪門了,偏偏又不像是出千的,自己在賭場浸淫這麼些年,早練就一副火眼金睛,誰人動了什麼手腳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可今天…
「鬼手我願賭服輸,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鬼手起身拱了拱手,雖是輸家,卻一點也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坦然得令人敬佩。
「鬼手,你少來這些虛的,來賭場自然是得賭爽快了。」一旁靠坐的刀疤臉男人把玩著桌上五顏六色的籌碼,偏頭,「安先生可賭爽快了?」
「哎!還差那麼一點啊。」被稱為安先生的男人歎了口氣,看向鬼手的眼裡充滿了不屑。
「可不是麼,我刀疤傑也還沒看爽呢,繼續!」
「刀疤傑,你欺人太甚。鬼手先生都已經認輸了,你還咄咄相逼,我看今天你是誠心來鬧場的吧?」
「你既然開了門做生意,哪有不讓人賭的道理?怎麼贏了就興高采烈,輸了就翻臉,這是什麼道理?在場這麼多人,難道也不讓他們賭了嗎?」刀疤傑站起,一腳踏在椅子上,手裡的鐵棍往桌上一橫,「管事的在哪?聽說猴子那小子頂了成鼎榮的位子,老子就來瞧瞧他有什麼能耐罩那麼多場子!叫他給老子滾出來!」
侯勇在暗室裡氣得渾身發抖,聽到這話袖子一擼就要往外衝。
「之前我說什麼了?」慕雅歌冷眼盯著場上的安先生,清冷的聲音響起,讓衝動的人影腳步一頓,「這麼明顯的激將法你也聽不出來?靜心,把脾氣給我斂住了。」
那鬼手的確憑的真本事,而且賭品很好,可這個安先生,呵呵。他可真有種,帶著小鬼來賭錢,還好意思在那大言不慚。這人品,實在是太卑劣了。沒賭爽是嗎?那就讓你好好爽一爽!
主人,咱去玩玩?老子的手癢了!
「我來和你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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