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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是陵寒的骨肉! 文 / 晚夏

    他的三個字撕碎了冷溪鼓起來的勇氣,心被沉溺在了冰海,怎麼浮也浮不起來,她被甩得低下了頭,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落下來。

    她以為她可以解釋的,她不想跟陵寒決裂,可是他卻連在看她一眼都不屑,都覺得骯髒……她寧願他打她,至少這樣他還願意碰她……可是……

    看著冷溪的淚水氾濫了整張臉,下一秒就要被風雨折斷淒涼的樣子,白奕承的心狠狠一滯,那根心疼的琴弦被撥弄得脆響。

    他狠瞪了陵寒一眼,上前去扶搖搖欲墜的冷溪,卻被冷溪抗拒的推開了:「不要管我……求你了不要管我……」她哭得快要緩不過氣來。

    白奕承眉頭鎖得很緊,酸酸的疼意,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陵寒冷眼相看,冷冷的瞥了一眼冷溪,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卻在快要出門的時候,腳步稍微頓住,一句冷到讓人膽寒心顫心死的話語從他身後傳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他再也不想在看到她,隱隱的咬了咬牙,陵寒拔步而去。

    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冷溪跌倒在地上泣不成聲,古泉般的黑色眼眸,成了製造水源的幽泉,淚水泛泛而出,止也止不住。

    陵寒不想見到她了,他真的不想見到她了……

    疼痛在心底升溫,她哭得肩膀抖澀,呼吸坎坷,突然一口氣緩不過來,只覺得腦袋麻麻的難受,支撐了三秒,她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沒有陵寒的世界一片漆黑,她該怎麼辦,愛到了骨子裡,剛剛離開他,心便空蕩到孤單……

    「溪兒!」見到冷溪不省人事,白奕承擔憂的大叫。

    急救車很快嗚嗚的到來,急迫的將冷溪和白奕承拖到了醫院。

    冷溪被拖到了急診室,白奕承也被護士生拉硬拽的拽進了診斷室,他的臉被陵寒打得淤青帶血,胸膛本來就受傷,又被陵寒打得肋骨碎裂,不過也不愧是習武之人,身強力壯,他還能支撐住。

    胸膛被醫生包得像粽子,他還能著急的去急診室等候冷溪的消息。

    見到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他立馬站了起來:「醫生,她……沒事吧!」

    醫生取下了口罩,面上帶著笑容:「哦,沒什麼大事,就是受了點驚嚇昏倒了,早期的孕婦是有暈倒的現象!」

    「孕婦!」聽到醫生報憂的話,白奕承起先是鬆了一口氣,但醫生後面的話卻一下子讓他驚愕。

    「是啊!你還不知道啊!你快做爸爸了……」醫生見白奕承這個樣子很是理解,每個做爸爸的男人第一時間聽見這個消息不都是驚愕麼,醫生眉開眼笑的解釋。

    白奕承的面容有點僵,半晌才擠出一個乾笑跟醫生到了謝,送走了醫生,身子一下子無力的坐在了靠背椅上,五味陳雜的滋味,說不出什麼感受。

    沉思了半晌,他用雙手重重的洗了一把自己五彩斑斕的臉,帶動了傷口也不知道疼。

    傻丫頭真是傻,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嗎?幸好他沒對她怎麼樣,要是他跟陵寒一樣霸道殘酷,果真不顧她的掙扎要了她的話,恐怕傷害會更加深厚,更加無法彌補。

    該怎麼說你呢傻丫頭,看來你眼裡只有陵寒,為了陵寒你什麼都不顧了,連理智都清為零……

    白奕承無奈淒傷的微微歎了歎氣,搖搖頭,看來有些東西遲了就是遲了。雖然就那麼一步,就再也趕不上了……愛情的先機他沒有碰上,不該愛的時間他卻偏偏愛上了。

    原來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最後的結果是放手,悲哀還是淒涼還是傷痛只有自己知道,白奕承仰頭深深呼了一口氣,便起身走到冷溪的病房去看她了。

    冷溪單薄的身板躺在床上,黑髮微微散落在床沿,飄逸輕柔得彷彿絲滑的綢緞,白生的瓜子小臉此時是異常的白,白得像磁瓦一般沒有生氣,彷彿一碰就會碎裂了。

    小巧的唇瓣也微微蒼白著,卻泛著瑩潤的光澤,柔軟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摸,她黑得幽深的眼眸微微空洞看著天花板。

    這樣淒慘可憐的樣子,看得讓人的心揪扯一般的疼。

    「醒了,好點沒……」白奕承化開眉宇間的心疼,含著淡淡的笑坐在她身邊,本能的伸手去撫摸她的額頭,卻被她沒表情的別開頭,回絕在了半空中。

    白奕承微微愣了愣,隨即保持著笑收回了手,又道:「肚子餓嗎?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冷溪依舊蒼白著臉,冷著表情不說話,她在生白奕承的氣,無聲的抗議對決。

    見她不說話,也不看自己,白奕承當然知道她是在跟他賭氣,她現在很恨他吧!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將心底的堅持和希望呼出去,白奕承最後告誡自己讓她自己去選擇自己的人生。

    想通了,似乎心裡的壓力也好多了,白奕承依舊含著笑好脾氣的道:「你自己不吃就罷了,可別餓壞了孩子,你要他才一個月就跟著你挨餓!」白奕承道。

    這個消息本不該由他來告訴她的,讓他來說出溪兒懷了陵寒的孩子,對他來說本來是一件殘忍的事,他不應該做才對。

    可是他妥協了,溪兒已經懷了陵寒的孩子,他還能怎麼樣呢?

    聽到白奕承的話,冷溪起先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突然,那個孩子的聲音在她腦海裡猛然放大,本來固執得不去看白奕承的她,驚得一下子轉頭,瞪大眼睛望著白奕承,唇瓣抖了抖了,期待又怕這不真實,半晌才用不敢確信的話語低低問:「我……我有孩子了……」

    「怎麼,你不想要啊!那趁現在還沒成形去叫醫生打掉……」白奕承見她這個驚愕的樣子,也知道她是被激動的,故意嚇唬她,說完作勢站起來要去叫醫生。

    「不不不,不要不要……不不不,不是不是,我要我要我要!」冷溪著急得快速撐起身子,一把拽住白奕承的衣服,不讓他去叫醫生,聽到白奕承要她打掉孩子,她急得面紅耳赤,這一慌亂一著急,連說話都找不著調,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有孩子了,是陵寒的,這一刻,本來冰冷的疼到冰窖溫度的心,被這一則消息撞開了溫度,冰冷在熔化,溫暖在上升,暖暖和和的幸福和震驚之感在心底縈繞,是別樣醉人幸福。

    白奕承回頭,見她那一副驚慌如小鹿的樣子,不禁失笑:「那你還要不要吃……」他乘熱打鐵。

    冷溪從有孩子的幸福中回神,又想起陵寒,想起他說再也不要見到她了,心又驀然疼了一下,她撅著嘴,哼了一聲,鬆開白奕承別開臉,繼續跟白奕承冷戰。

    見她這個樣子,白奕承還真不知道怎麼哄女人,他有些沒轍,無奈的摳了摳了腦袋,看了看她,試探性的問:「還在生我氣呢……」

    冷溪轉頭,嗔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做什麼了!」他只不過是親了她幾下,又沒做什麼是吧……白奕承很無辜。

    「你還想狡辯,曹阿姨都告訴我了,上次的槍擊案是她派人去殺陵寒,而這次你卻為了……為了要陵寒的命居然說是陵寒殺了人,還要將他賣毒的證據呈遞給上級,要判陵寒死刑,你……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冷溪越說越氣憤,越說越羞惱的面紅耳赤。

    白奕承做這些事只是為了得到她,他怎麼能這樣。

    白奕承聽得呆了:「這些都是我媽告訴你的!」

    「沒錯,你在威脅我也沒用,我是不會在聽你的了!」冷溪鼻子氣呼呼的,略微發白的紅唇也跟著呼氣而起伏,她現在有孩子了,她要保護孩子。

    白奕承失笑,這個傻女人,現在才知道要保護自己了,不覺得為時過晚嗎?要是他真的那麼狠心,恐怕現在她真的就……

    笑冷溪傻的同時,白奕承不禁憂傷起來,看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消沉和衝鋒陷陣真是把自己的母親逼急了,也沒想到母親會為了他做出這樣的事。

    當冷溪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看案發的資料,一般時間,那個點冷溪是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的,他知道冷溪一定是為了陵寒的事,於是隨口說出了她的心事。

    令他沒想到的是,冷溪一開口就用緊張的話語讓他放了陵寒。

    他當時就愣了愣,他根本就沒抓陵寒何來放,他倒是想抓陵寒來著,可他哪裡強大得過陵寒,哪有那個本事將陵寒抓到監獄裡來。

    不過既然冷溪都這麼著急了,肯定會見他了,他也想見她,於是就有了後面的見面。

    可冷溪在他面前卑微的為陵寒求情,激起了他的酸痛和男人的好勝心,為了陵寒她居然什麼都願意做,她可知道,在她面前的白奕承也愛著她,她在他面前為陵寒苦苦哀求,不覺得傷他嗎?

    那好,既然這樣,他就要她付出身體,讓她知道能夠擁有她的不止陵寒,他也可以擁有她。

    還好一切沒有釀成大錯,白奕承想到此,慶幸的呼了一口氣,隨即轉頭朝著癟著嘴生氣的冷溪扯了一個淡笑:「我去買飯給你兩人吃,吃了帶你去看你所謂的真相!」嘴角噙著的笑容有些淒傷,白奕承走了出去。

    ps:跟大家分享一首歌,許紹洋的《幸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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