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承遒勁的腿飛速的臨近,在陵寒眼底逐漸放大,他寒眸一凌,嘴唇一翹,長腿往旁邊挪了挪,就在白奕承的腿快要踢到他的時候,與白奕承飛速的腿錯身而過。
白奕承的急速落了空,他瞪大了眼,眼看著自己要撞上陵寒身後停著的警車了,而他的速度太快,剎都剎不住,只能「彭」的一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撞在車上,撞得頭暈目眩。
「哇,好快的速度啊!」白奕承的小弟們見到這一幕,一個個嘴巴張成了o字形,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的陵寒是在一秒鐘,不,比一秒鐘還快的速度,閃身而過,而且只不過挪動了一下腳就躲過了白老大的絕招。
這太不可思議了。
「嘶,好疼!」白奕承提著一隻腳,單腿著地,疼得直蹦蹦。
「老大,老大,你怎麼樣了!」白奕承的小弟們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扶著白奕承,關心道:「老大,陵寒他故意傷人,竟敢在司法人員面前這麼狂妄自大,不如把他抓起來吧!」
「抓你個大頭鬼!」白奕承狠狠的敲了一記扶著他的小弟,成心取笑他白奕承是吧!這是一場公平比試,傷人的是他自己,陵寒壓根連一根腳趾頭都沒動,哪裡有什麼傷人不傷人。
好吧!他承認他輸了,這麼多年來,陵寒還是那樣,速度驚人,當初的他就是輸在陵寒的速度上,今時今日,他依舊是輸在這裡,他心服口服。
陵寒深邃著眼,相比於白奕承的氣喘吁吁,他依舊雲淡風輕,纖塵不染,好似剛才的一場戰鬥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影響,他瞥了白奕承一眼,嘴角勾了一個笑容,彷彿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邁腳,朝著那邊還在廝拼的三人走去。
……
「鬆手,鬆口,松腿,你屬狗的嗎?」杜紹熙一臉無奈,叫的慘兮兮。
只見白曉優從後扒在杜紹熙的身上,雙腿成八字形纏住了杜紹熙的腿,雙手也是像個猴子一樣圈住了杜紹熙的胸,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的那一張粉嘟嘟的小嘴,死死的咬住了杜紹熙的臉,迎面走來,見到的就好似是白曉優霸王強上弓了杜紹熙,而且還是從後上了他,頭卻繞到前面來,死死的吻住他的唇。
好勁爆的畫面啊!這是怎麼辦到的。
看熱鬧的人看得瞪大了眼,倒吸氣連連,杜紹熙更是欲哭無淚,從沒見過這麼凶悍的女人。
而冷溪卻被季心沫抱在懷裡,站在了一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只知道幫白曉優的忙,也沒說把這女人搶過來幹什麼啊!所以她只得靜靜的抱著,正在這時,她感覺眼前一陣風掠過,手中一空,她還沒明白是什麼狀況,手中的人便到了一個黑影手中。
她蹙眉上前幾步……
「站住,讓他走吧!」季心沫的動作被身後的白奕承叫了停,季心沫朝後望去,只見白奕承嚴肅著臉走了過來,站在了她身邊,看著陵寒,沉浮了一口氣,好似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緒,又好似是在下著什麼決心:「好好照顧她,如果她過得不好,下次我絕不失手!」白奕承的神情是帶著傷感的堅定。
他知道這場角逐不僅僅是他跟陵寒正面的較量,更是為了爭奪溪兒,他輸了,不僅僅是輸在陵寒的速度上,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而是他輸在冷溪昏迷的最後一刻,嘴裡叫的那個名字,她說:「陵寒,我頭暈!」即使在這樣毫無理智的情況下,她嘴裡叫的人依舊是陵寒。
身邊的季心沫看著白奕承眼中那彷彿是痛苦的堅定,那種情愫柔和而剛毅,彷彿星光最後的落幕,那一刻,她的心一顫,心弦緊緊的撥動了一下,心跳的節奏驀的快了起來,她趕緊侷促的垂下了頭,轉身,頭也不回的融進人群,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情緒。
白曉優咬著杜紹熙,瞪大了眼睛看著陵寒,眼冒桃心,帥哥耶,帥哥耶,比她哥哥還帥,這些年來,她還從沒見過比哥哥白奕承還帥的哥哥,害得她都沒法談戀愛。
誰叫她有個這麼帥的哥哥,別的男人追她,她都看不上眼,跟他們談戀愛,還不如纏著自己的哥哥,每天飽飽眼福呢?真是討厭……
白曉優看著看著,不自覺的流出了口水,嘴也咧得笑起來了。
「咦……口水都流到我臉上了,果真屬狗,快下去!」杜紹熙嫌棄的瞥了白曉優一眼,身子一聳動,將放鬆的白曉優聳了下去。
而被白曉優一直盯著的陵寒早已抱著冷溪,大跨步走向了自己的車子,對於白奕承的話,他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因為沒必要,他既然已經決定了溪兒是他的女人,那麼他不會再給別的男人任何機會。
車裡,看著一直昏迷的冷溪,看著她面色蒼白,嘴唇發白的樣子,陵寒擔憂的皺起了眉,他想起昨晚,她拉著他說:「不要了,陵寒,我頭暈!」又聯想到邵醫生一個勁的說她身體太弱了,要好好的調養。
該不會出什麼狀況吧!陵寒越想越擔心,邃踩了油門,加快了車速。
邵醫生再次看到懷中的冷溪的時候,他不由地瞪大了一雙昏花的老眼睛,連連搖頭:「哎喲,這丫頭啊!真是命苦,一個月不知道來我醫院幾次了,而且每次都是半死不活!」他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
陵寒挑了一下眉:「紹醫生,更年期到了,該考慮退休了!」
邵醫生一哽,癟著老花眼睛瞄了陵寒一眼,只是嘿嘿笑了幾聲沒有接話,他呀,要不是擔心他寒大少不聽話,不配合別的醫生定時檢查身體,他早就想退休咯。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老是放不下寒大少。
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邵醫生給冷溪打了葡萄糖,他走出病房,取下口罩,對著坐在他辦公室的陵寒苦口婆心道:「寒少啊!不是我說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溪兒他身體弱,你怎麼就……」看見陵寒挑著寒眸正在看著他,邵醫生識相的沒有了下文。
他又歎息了一聲,走過去,挨著屁股坐在陵寒身邊,扶了扶眼睛上的眼鏡框子,眼裡帶著壞壞的笑意,盯著陵寒道:「溪兒她確實太弱了,你呀,得悠著點,別跟幾年沒見到女人似地!」
什麼叫為老不尊,這就是典型的代表,他陵寒身邊的老頭子怎麼都是這副德行,他的師父樓叔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邵醫生也是個老頑童。
陵寒悠然的掀了掀眼皮子白了邵醫生一眼,他的女人,他要怎辦是他的事,要他們管,沒打算理會邵醫生調侃的話,陵寒的話幽幽道:「她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被你給累的!」邵醫生似乎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說完,他又湊近陵寒一點,壞壞的看著他:「寒少啊!你這是養足球隊的節奏啊!怎麼樣,想給貝克漢姆湊一隊對手!」
陵寒被邵醫生那說話的語調給囧得面色沉沉的:「看來你是想老當益壯,想要女人就說,別老噎著藏著!」
額,他這麼老了,還要什麼女人,虧寒少想得出來,邵醫生沒有說話,一雙帶著精神的老眼睛定定的看著陵寒,曖昧至極。
陵寒轉過臉來,拍了拍邵醫生的臉,正經的道:「邵醫生,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告訴你,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邵醫生一愣,被陵寒那調侃認真的表情逗得差點噴笑出聲,寒少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就一點都不關注嗎?他剛才已經提醒得很明顯了,寒少還沒想過來。
還是他壓根就不想……
想到這,邵醫生心裡不禁綿綿的憂傷起來,他別過臉不再看寒少,幽幽歎息一聲:「看上你,我怕我菊花不保啊!」
噗……
一臉道貌岸然的猥瑣老頭,陵寒很是鄙視的白了紹醫生一眼,起身就要去病房看冷溪了。
「寒少,不好了!」正在這個時候,杜紹熙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什麼事!」陵寒沉下臉來,瞥了杜紹熙一眼。
「是啊!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這是醫院,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大呼小叫的!」邵醫生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紙和筆,唰唰的寫冷溪的病例報告。
杜紹熙急得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急喘吁吁的看了看邵醫生又看了看陵寒,深吸了一口氣才道:「許老頭子他要耍詐了,他煽動以他為勢力公司的員工集體罷工,還集體向凌雲集團示威要求討回公道,說我們在股東大會揭穿他的事只是空口白話,根本沒有證據,他那邊的人集體鬧到公司去了,要求還給他們公道,還許老頭清白!」
杜紹熙終於在急促中一口氣說完,這要是被許老頭鬧騰成功了,那麼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不說,還會給陵寒造成重大的損失,杜紹熙很急。
陵寒眼眸暗沉,寒霜密佈,他沉呼了一口氣,轉身就朝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許老頭能掀起什麼驚濤駭浪。
「哎,寒少!」剛剛寫完病例的邵醫生後知後覺的朝著陵寒的背影叫了一聲。
看著陵寒離開的背影,邵醫生捏著手中的病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寒少啊!你是真的不在乎嗎?溪兒她有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