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停車場,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薄霧。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
涼意漸升,路上的行人走的更加匆忙了,白茫茫的一片懸浮在人的肩膀上,行人就像是穿了一件輕紗一樣,人與人間,彼此也更看不清對方。
我站在路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向遠方行駛,自己卻不知道去哪兒的時候,陸小元坐上了車,隨著人流消失在這城市煙火的那頭。
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過,甚至還為小元感到了那麼一丁點的欣慰。
她比我勇敢,在駐足和放手之間果斷做出了選擇,而我,卻連最後一句再見都不敢說。
或許現在的陸小元,早就在苦痛掙扎中煥然解脫,而我,卻依然在彷徨在悲與喜的十字路口,茫然不知所措。
過去的悲歡離合,陰晴圓缺早就成了板畫,被永久的刻在了時光這堵牆面上。不管如何的懷念,如何挽留,屬於你的,相隔千里也總會相聚,不屬於你的,近在咫尺,也終會煙消雲散。
或許,只有寫下衷心的祝福,才是我跟陸小元,最好的結局。
重新回到xx大酒店時,阿翔在一樓大廳裡,四處張望著,好像再等誰。
看我回來了之後,阿翔立刻迎了過來,急道:「星哥,你去哪兒了啊?胖子和同學剛出去找你,我們都急死了。」
我說:「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找我?」
「呵,我也太不太明白。」阿翔不明所以的回我道:「是大鵬急著要找你,他已經先去城西了,讓我們找到你時再打電話給他。」
我嗯了一聲,讓阿翔打電話把胖子,同學叫回來,自己又走出xx酒店,回了個電話給大鵬,問問到底什麼事?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大鵬在電話那頭告訴了我,他現在正往城西新場子那兒趕過去了,叫我也快點過去,商量下新場子的事,而且要保證場子在三天內開張。
我說:「不用這麼趕吧,咱時間還多呢!」
大鵬回道:「不行,我時間不多了,場子越早開張越好!」
我還沒來得及細問原因,大鵬說電話裡講不清楚,還是見面再商量吧,然後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阿翔電話也打好了,我兩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胖子和同學都回來了。
廢話沒多少,我們四人打了計程車,一路顛簸趕到了城西的新場子。
那場子地處將軍路西,在一條繁華喧嘩的街道旁邊,旁邊的地鐵城建正在施工,對面還有一座新建好的大學。
有交通有學校的地方,發展都不會太差。劉哲宇得到的消息果然準確,城西這地方果然要成為重點建設對象了。
進了新場子裡,我四處瞅了一眼,地方很大,地板,天花板,吊燈,牆紙都已經裝修好了。
就差幾張桌子,幾個椅子,一個舞台,就能開業了。
我們到的時候,大鵬已經在場子裡了。
除了大鵬,還有兩個穿西裝的男人。阿翔他們三個滿心歡喜,一哄而散,很快就看不見人影了。
我獨自一人走過去,到大鵬面前輕輕打了聲招呼,大鵬笑著給我介紹了旁邊的兩個中年男人。
一個是街道辦事處的主任,一個是這場子的開發商。
大鵬叫他兩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告訴那兩人我是他呂鵬遠的兄弟,要是得罪了呂鵬遠,就等於得罪了呂鵬遠老爹,z市的房產大鱷。
兩男人按年紀都能當我們父親了,為了討好我們卻表現的跟孫子一樣,一句句鵬哥,星哥喊得,讓我不自覺有些厭惡。
他兩有的沒的扯了一會兒,我有些聽不下去了,拉著大鵬就往旁邊去了。
我兩走到了一邊,我有些不解的說道:「大鵬吶,雖然這裡裝修好了,但開店這事不是兒戲,三天之內就要開張了這也太急了吧,還有,電話裡頭你說你時間不多了,什麼意思啊?」
大鵬眼神忽然黯淡了下去,隨後心事重重的說道:「星哥,這事先擱一邊,咱先把場子的事處理完,好麼?」
我歎了口氣,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重新走回去,一個中年男人拿著一份合同,對我說道:「星哥,簽了字,這間場子就永遠是你的了!」
我看了呂鵬遠一眼,他點點頭,我就拿著筆,在兩方合同上歌簽了字。
一份是開發商的,另一份是我的!
簽完了字,大鵬的司機正好走了進來,手裡還拖著兩個大箱子。
司機一進門,就把箱子攤在地上,迅速輸了秘密,開了兩個箱子。
亮眼的光芒頓時閃到了所有人的眼光,這兩個大箱子裡,鋪滿了整齊的百元大鈔,一萬塊為一疊,兩個箱子的鈔票堆得老高,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怎麼樣,600萬全部在這兒了,賈老闆要不要數一數啊?」呂鵬遠淡淡的笑聲,把所有人都從鈔票的光芒中拉回了現實。
要說最震驚的無非是我了,大鵬哪來這麼多錢啊?就算他家再有錢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拿出600萬現金吧?難道比爾蓋茨是他家親戚,難道馬雲是大鵬乾爹?
還沒等我緩過神,賈老闆已經鎖好了行李箱,諂媚的笑道:「不數了,不數了,鵬哥為人我信得過。」
兩人互相笑了一陣,大鵬又對那司機使了個眼色,司機會意,掏出一個鼓鼓的紅包遞給了大鵬。
大鵬又塞到那個主任口袋裡,笑道:「我這個大哥在朱主任你地界開店,以後就麻煩主任多照顧照顧咯。」
朱主任開始還裝成一幅堅決不收的樣子,說這是應該的,後來就半推半就收下了,然後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好了,有我在的一天,就會盡力保星哥的店相安無事。」
朱主任保證完後,又悄悄補了一句:「星哥吶,還有一件事忘跟您說了,這個地界是血狼幫李宇罩著的,所以,您開店後可千萬不要,那個,啥的」
朱主任的話沒說完,我極其的反感的招了招手,說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別廢話了。」那時候我自然是不屑一顧的,李宇那種腦子裡裝滿jing液的人也配和我作對麼?
朱主任尷尬的笑了下,也不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