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曉東的描述中,我們大概知道了李博文這個人,以及他和高崇學之間的恩怨。()
高崇學剛來巖北職校時,混的風生水起。一個月內,就坐上了一年級的位置。李博文是三年級的老大,兩人起初的關係非常好,高崇學之所以混的好,絕大部分原因是這個李博文的提攜。話說到這兒,不得不說說李博文這個人了。
李博文是巖北職校公認的老大,能在巖北職校這種人渣彙集,敗類遍生的地方混成老大,當然不是因為李博文的手段夠毒夠狠能服眾,而是因為他家裡的背景。
據徐曉東說的,李博文爸爸是我們這一片區域的派出所所長,家裡有錢有勢,李博文在學校裡橫行霸道,學校也不管,不僅不管,反而一直順著他。每次和李博文打架的那些人第二天都會被學校開除。
這學校裡的人雖然是渣滓,但家裡都沒什麼大背景。有背景的也不會上這種學校,久而久之,所有人都開始巴結李博文,跟著李博文屁股後面狐假虎威。
時間一長,高崇學漸漸看透了李博文這個人,也不屑跟這種人為伍。兩人從曾經的難兄難弟變成了互不相干的路人。
然而李博文在學校裡是公認的老大,高崇學也有征服這所學校的野心。
俗話說一天不容二日,兩人從互不聯繫那一刻,就注定要淪為敵人了。
真正大打出手是在前天的中午,當時高崇學和一群兄弟在學校食堂裡吃飯,看到李博文再欺負一女生。
那女生是高崇學他們班的,被欺負的都快哭了,據說也是高崇學喜歡的對象。
高崇學氣得火冒三丈,端起桌上的飯碗直接往李博文頭上砸了過去。兩幫人在食堂裡大幹了一場,打到最後是以高崇學這方勝利結束。
這次事後,李博文下定決心要收拾高崇學,就在昨天,學校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李博文最近幾天要打高崇學的消息了。
大多數人害怕李博文,都向著李博文。只有少數人跟著高崇學。今天下午一放學,浩浩蕩蕩的人群衝向了高崇學他們班。
開始兩幫人打的相當激烈,從教室的走廊打到操場,再從操場打到廁所。
最後由於寡不敵眾,高崇學的人全部紛紛潰散,李博文帶著大隊人馬緊追著高崇學,揚言不把高崇學打進醫院誓不罷休。
後面的事就不用我詳細贅述了,高崇學實在走投無路了,就讓徐曉東打電話向我求助。
徐曉東說完後忍不住掩面失聲痛哭,一個勁自責,說自己拖了後腿,高崇學本來都逃了出去,為了救他才陷入絕境的。
我們幾個安慰他,說都是自己兄弟,沒事的。
徐曉東臨走前,我們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時刻監控著李博文,要是明天他到學校了立刻通知我們。
李博文好對付,只是他那個派出所老爹難對付,這事要做的話,我們都要考慮到最嚴重的後果,有可能會被抓進去蹲號子。
看守所這種地方我去過一次,想到那段人鬼不分的日子我就渾身發怵,我可不想再進第二次了。
說到這兒,我跟陸小川都不免感歎,要是劉哲宇投靠我們那該多好,他爹是堂堂z市市委書記,只要一句話,甭說一個小小的所長,就是公安廳廳長親自來也不敢抓我們。
想給高崇學報仇,又要不給李博文老爹找到把柄,這事忽然變得有點棘手。
商量的大半天,我們四個一致商量,終於想到了一個好點子:~!2#*~!
高崇學最終還是保回了一條命,但醫生告訴我們,那四根手指再也接不上去了。
我們四個輕悄悄走進病房,心裡挺難受的,高崇學正躺在病房上,呆望著自己的手,久久沉默我們走到面前,站了很久,高崇學注意到了我們,咧著嘴,努力保持著笑容。
「星哥,小川哥,大鵬,阿翔,你們來了啊!」
我們點點頭,一齊看向高崇學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高崇學看我們都一幅幅沮喪的樣子,喃喃自笑道:「就少了幾根手指頭,沒啥的,還好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少的就是胳膊大腿了」
高崇學笑得很燦爛,但我們都知道,此刻的他比誰都難受從醫院出來後,陸小川去了葉均那兒,呂鵬遠回家準備錢了,我跟阿翔坐車往天上人間去了。為了對付李博文的老爹,我們都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到天上人間後,場子裡只有郭宇航一人,方允並不在。
郭宇航看我們來,也非常意外。一番噓寒問暖之後,郭宇航把我們帶到四樓的夜總會,帶我們邊喝邊聊。
郭宇航說,現在大部分場子都是他管了,方允經常跟佘闖外出,而且有時候一去就是幾個禮拜。今天下午剛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郭宇航這話一說,我們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本來指望來天上人間,再讓方允帶我們找佘闖,幫我們對付李博文老爹。現在眼瞅著等不到人,計劃也要泡湯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方允還沒回來,我跟阿翔告別了郭宇航,離開了天上人間。
我兩也沒回家,隨便找了個離巖北職校近一點的旅館住了下來。
第二天,還在酣睡的時候,徐曉東突然打來個電話,告訴我們,在學校看到了李博文的身影。
我跟阿翔一聽到「李博文」三個字,睡意頓時全無,我在電話裡頭告訴徐曉東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們來了再說。
掛了電話後,我跟阿翔立刻退了房,先通知了陸小川和呂鵬遠,然後相約在巖北職校門口見面。
半個小時候,我們在巖北職校後門見面。
徐曉東正在學校裡頭監視著李博文,他告訴我們,李博文正在正在食堂裡面大搖大擺的喝餛飩,也就是說,他現在毫無防備,根本沒想到我們還敢來找他報仇。
這時候就是最恰當的時機,不過我們也不能明目張膽闖進學校教訓李博文,所以只李博文出了校門,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