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後,醫生及時給阿翔包紮好傷口,止住了血。(爪譏書屋郭宇航在病床旁邊陪著阿翔。方允讓我出去一趟,蛇哥在外面等你呢!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道,走到醫院的後方,方允指了指花園旁一個矗立的影子淡淡說道:「蛇哥就在那兒,你去吧!」
我走到佘闖背後,輕輕喊了聲:「蛇哥?」
佘闖回過頭,疲倦的笑了下,開口說道:「雲星,你來了啊?」
佘闖不過三十多歲,頭上卻早生了白髮,面色發白,卻是病狀的發白。那張清秀的臉上湧出無盡的滄桑。這些年的翻滾打拼,讓他懂得了很多左右逢源的生活手段,也嘗遍了人間疾苦。三十多歲的男人,要麼為事業打拼,要麼為家庭孩子打拼。但佘闖卻經營起了一方地盤,撐起了泱泱大幫的一角。想想我也挺佩服佘闖的,隻手遮天,呼風喚雨,站在z市最上方能看到底下渺小的人。想想我也覺得佘闖挺可憐的,風光外表下的生活是如此的千瘡百孔,這個花紅柳綠的人間在他們眼裡已經不剩下一絲憐憫了,不為魚肉,便為刀俎。
佘闖遞掏出一根煙銜在嘴裡,默默點上。
在雲煙繚繞的煙霧中,佘闖突然問我:「雲星,你說一個人怎樣才算成功?」
我想了想,開口回道:「像蛇哥你這樣的,這麼年輕就坐上了血狼幫頭把交椅,手下面跟著這麼多小弟,前途無量,風光無限這樣就算成功了吧!」
佘闖苦笑了一聲,立即反駁了我:「不,我覺得你說的不對,應該像林震北那樣的」
我沒有說話,緊緊盯著佘闖,看他狠吸了一口煙,眼裡閃過無限光澤。
「像林震北這樣的才勉強能算是成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偌大z市,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想讓誰活,死了也得活。這樣的人生才是我渴望的,寄人籬下總不是件好事,一個人要逼自己一把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啊!」
佘闖這番話說的讓我有點模稜兩可,不過我從佘闖身上卻嗅到了一股濃重的野心味兒。
我故作不懂的問道:「蛇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啊!」
佘闖淡淡的笑著,往前走了幾步,折下花園裡的一朵紅花,嗅了嗅,又捏成粉碎。佘闖背對著我,闊首挺胸,那道背影顯得王氣逼人。
「我時間不多了,今天又開了私會,劉成武已經跟我勢同水火了,砸場子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後面我每一天我都要小心活著,要是稍不留神,恐怕腦袋就得搬家!」
「什麼!蛇哥,劉成武敢直接動你?」我驚問道。
佘闖點點頭,又深深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林震北老了啊,真的老了啊,也是時候退位讓我們這些年輕人大展身手了,雲星,你看呢!」
佘闖這番話說的我後脊樑骨都冒冷汗了,佘闖說了那麼多,就是要反啊!
更讓我感到惶恐的是,佘闖在我面前正大光明表明了自己要反的立場,只有兩點原因。
要麼是要試探試探我的老底,要麼就是要把我收到他的幕帷中。
我當然不是煞筆,這時候要說一個「不」字,恐怕今晚就要被抬進這醫院的太平間了。
「蛇哥,我姜雲星今生今世只服你一個人,上刀山下油鍋,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我匆匆跪下來,表面了自己的立場。
佘闖轉過頭,趕緊把我扶起來,眼裡柔光無限,全無殺意。
「哈哈哈,武有方允,智有姜雲星,我大事必成,大事必成啊!」
不得不說,佘闖真是一個敢賭的人,跟我見的第一面開始就把血狼幫內幕秘密告訴了我,認識我半年不到就敢把蓄謀已久的篡位計劃告訴我,難道他就不怕我賣了他麼?
不過佘闖算是賭贏了一半,我確實願意幫他一把。面對這麼個呂武操莽的野心家,跟著他往上爬就一定會有收穫。
不過佘闖沒看透我,他不知道我的野心比他更大。他覬覦的是血狼幫老大的位置。而我,要吃遍整個z市黑白商三道,甚至要把權利的魔爪伸到整個省,甚至整個中國。
一根煙將燼,臨走時候,佘闖說這週五放學時候會到華夏高中門口等我,目的只有一個,馬葉東!
煙火一熄,世界寂然無聲。
第二天我們就迎來了高中生涯的第一天了,我沒有把阿翔受傷的事告訴陸小川,一是怕他擔心,而是怕他衝動。
馬葉東,這個刀尖上的螞蚱,也跳不上多長時間了!
上午也沒上什麼課,一年級學生集體到大廳裡開會,汪澗在主席台上跟我們講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都是關於那些把自己幸福建立在學生痛苦上的規定。
我們都能理解,重點高中麼,作點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一個上午,空調機嗚嗚的吹著,大廳裡躺下了一大片學生。望著那些歪七躺八,大字不識幾個的二世祖,我第一次發現,並不是只有學習好才能上重點高中。
大概高中的休息時間比較短吧,中午吃過飯,剛休息沒多久就打鈴了。蘇妍把各種教科書發了下去。下午就正式上課了。
奇怪的是,一下午時間,大家都討論學習上的,而是討論起新班主任了。尤其是班上的男生更是激動,一個男生在辦公室瞟到了新班主任一眼,回來後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我就郁了個大悶了,什麼女人能把這群紈褲子弟迷成這樣。
最後一節班會課,班上安靜的再等新班主任到來。幾個男生還樂此不疲的討論著。
我跟蘇妍說:我在夜總會裡看到一個女的,叫葉絲絲,那長得,真**賊漂亮,我打賭我們班主任沒她好看。
蘇妍冷哼了一聲:「喲,還去過夜總會啊,是不是還找過小姐啊!」
蘇妍說完,轉過頭就不再理我了。
我自知說漏嘴了,正待解釋的時候,一陣踏踏踏的高跟鞋聲在空曠的走廊上顯得尤為清晰,高跟鞋聲在我們班門口停了下來,那時候我正跟蘇妍解釋呢,忽然聽到了全班男生的尖叫聲才往講台上望去。
柳葉眉,丹鳳眼,杏子臉,櫻桃嘴。整個五官就像精雕細琢過的一樣,連眉眼唇峰之間的比例都跟特地調好了一樣。
那女人身材豐腴婀娜,緊身的職業裝恰好了襯托了她的身材,減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肥。
這副完美無瑕的面孔簡直是上帝賜予女人最好的禮物。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葉絲絲!我沒忍出來,大喊了出來。
葉絲絲很快也將目光鎖定到了我身上,她沒有多少意外,只是癡癡的笑著。走上講台給我們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葉絲絲,今後三年就由我帶你們了,要是你們不聽話惹我不開心了,我就打你們屁股哦。」
葉絲絲介紹完畢,底下的學生也都醉了,不少學生當著葉絲絲的面哄鬧了起來。
「老師,你來打我屁股哦,我現在就不聽話了。」
「老師,你打我屁股我也要打你屁股哦。」
「老師,你有沒有男朋友啊?老師求聯繫方式哦?」
面對這些操蛋的紈褲子弟,葉絲絲並不搭理,只是走到我身邊,指著我鼻子,莞兒一笑道:「這位同學,待會跟我去辦公室一趟。」
其他男生驚羨的看著我,目光中都快噴出火了。葉絲絲走到講台上,輕輕叩了叩桌子,笑道:「自習吧!」然後一扭屁股,從班級走出去了。
蘇妍紅著臉的瞅了我一眼,那眼神有點複雜,我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在別人嫉妒仇恨的眼神中出去了。
葉絲絲並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帶著我到了操場晃悠了幾圈。
走知道葉絲絲要說什麼,就趕在她之前把話說出來了:「放學,你的事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但有個前提。」
葉絲絲蹙眉道:「什麼條件?」
我趁四下無人,一把攬住她腰,調戲她,玩味說道:「你說什麼條件呢?」
葉絲絲冷冷一笑,一隻手也往我腰間伸了過去。
哎喲!
我慘叫了一聲,葉絲絲使勁的往我腰上掐了一下,疼的我趕緊放開了手。
「小弟弟,我可是你老師,不懂尊師重道,我就教教你!」
我捂著腰,心裡想著:長得漂亮也還是狐狸精,上次在化妝間風言風語我記得清楚呢。
葉絲絲走了幾步,忽然轉過頭,就跟明白我的想法一樣,笑得極其嫵媚:「小弟弟,上次在化妝間答應幫你只是因為方允求我的,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我瞪目結舌,看著那陣瘆人的笑意,冷的渾身發毛。這個葉絲絲真像極了蘇妲己!
不過,有了葉絲絲,我來二中也變得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