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變態的鄭團長弄進來之後,我們正常的七天軍訓就徹底變味了。(爪譏書屋不過最頭疼的還是那個賈獄長。接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而且如果上面來人要查到我兩的話,那這個賈獄長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守所內戒備森嚴,到處都是持槍的武警。任何犯人都只能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活動。我跟馬葉東雖然不用跟那些犯人住在一起,但卻要跟那些犯人干同樣的事。
出勤,早操,勞改這些都逃不了。
賈獄長簡單的交代完之後,帶著我們下了樓。
到另一棟樓後,負責我們的是一個短髮圓臉,穿著制服的警察。看到賈獄長後,那個獄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喊了聲,獄長好!
賈獄長點點頭,把剛才發生的事以及鄭團長的請求全部告訴了那個獄警。
那獄警聽完後也有點哭笑不得:「這個不合規矩吧,哪有學生跟犯人一起軍訓的啊,史無前例啊。」
賈獄長唉聲歎氣說道:「我也勸過了,沒用!鄭虹是吃部隊飯的,跟他強沒好處,反正就三天,賣個人情給他。小吳,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兩哦,不要出了差錯。」
吳獄警點點頭:「沒問題,交給我處理吧。」
吳獄警又看看我跟馬葉東,笑道:「小子,就是你兩是吧,我是你們的輔導員,這三天表現乖一點啊,要是讓我知道不老實的話,我就要用對付犯人的法子來教訓你們了哦。」
我頓時無語。
賈獄長又無奈的笑了下,拍拍指導員的肩膀說道:「小吳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指導員敬了了禮,喊了聲:「恭送獄長!」
賈獄長走到一半的時候,又重返回來,在吳獄警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就先走了。
接來下指導員就要給我們換獄服了,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問了我一句:「小子,犯什麼錯惹你們的教官了?」
我回答:「打架!」
指導員點點頭,看了看我們兩,襯著下巴好像再思考什麼!
換好獄服之後,指導員沒急著給我們安排任務,而是找來了另一個獄警。
後來我才知道,指導員是怕我兩再打起來,所以要分開來。
指導員把馬葉東送到了另一個獄警那兒,他負責我這三天的日常安排和健康安危。
換好獄衣之後,指導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打了個響指說:「你這個頭髮太長了,不符合要求。」
我以為他要帶我出去去理髮店剪頭髮,心裡高興了好一陣。
沒想到指導員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澆滅了我的高漲熱情。
「小子來,我把你剪。」
說幹就幹,指導員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個**十年代的那種手動剪頭髮的推子。
我想拒絕,卻被指導員那絲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整個過程都是痛苦的,剪完之後,指導員掏出手機讓我照了照,還得意的說道:「咋樣,剪的挺好吧!」
本來就不帥的我,現在簡直醜的無法直視。左禿一塊,西禿一塊,活脫脫像個煞筆。
剪完頭髮,指導員又帶我去洗澡,他把我帶到洗澡房裡,又扔個我一個黑的發臭的肥皂,慢悠悠說道:「快洗澡吧!」
再看一眼洗澡房之後,我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
「這尼瑪什麼洗澡的地方啊?」
指導員扣扣鼻屎,問我怎麼了?
我氣得把肥皂扔在地上,又指指沒有淋浴頭,沒有鏡子,只有一排水龍頭的「洗澡間」。說道:「連個檸檬頭都沒有,你讓我洗毛啊?」
指導員哦了一聲,到外面去了一會兒,找了一個紅桶踢了過來。
「洗吧!」
我說:「這邊連個像樣的洗澡間都沒有麼?」
指導員笑笑,輕飄飄說道:「都是這樣的,一到夏天犯人都來這邊洗?」
我說:「那你們也在這邊洗?」
指導員搖搖頭,回道:「當然不啊,我們都回家洗澡的。」
我:洗完澡後,指導員也沒讓我做其他事,把我關進了一個小房間裡,讓我先休息一晚,明天該起來的時候會叫我的。
我住的地方指導員說是禁閉室,平犯了大錯誤的犯人才進來的地方。這裡面陰暗潮濕,四周寂靜,還散著一股霉味。想到要在這裡住一夜,我就渾身發毛。
指導員臨走的時候,我趕緊敲了敲鐵欄,說:「我又不是犯人,能不能讓我出去走走啊,我絕對不亂跑。」
指導員一口回絕道:「當然不行了,你穿上囚衣,進了號子,就是犯人。」
指導員說完後,頭也不回的的離開了。
在這禁閉室裡完全沒有時間概念,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人陪你說話,半夜醒來我甚至都會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那種感覺非常煎熬。
我就在那種半睡半醒狀態下不知道熬了多久,後來聽到敲門的聲音,我乍然驚醒,指導員終於來了。
指導員把鐵門開了那一刻,我終於如負釋重。
「小子,昨晚睡得怎麼樣啊?」指導員問我。
「不好,差點就死過去了。」我回道。
指導員歎了口氣,說道:「這可是看守所裡最好的一間房間了,小子你就熬熬吧,就三天。」
我問:「這不是禁閉室麼?」
指導員呸了一聲:「放屁,禁閉室還有床啊,禁閉室還有馬桶啊!」
跟著指導員出去後,一群人已經在廣場上跑步了。指導員推推我,說道:「跟他們一起跑!」
我望了一眼那些犯人,要麼臉色蠟黃,眼神空洞。要麼滿臉橫肉,眼露凶光。
我很不情願跟上了大隊伍,在旁邊跑著。
跑了一圈之後,不少人都看到了我。他們都很奇怪,怎麼來了個新犯人,而且他們還沒見過。
跑了一會兒之後,一個刀疤臉,鬍子拉碴的光頭向我靠了過來。
那個刀疤臉歪著嘴,賤笑了幾下,上來就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走到了一旁,沒想到那個刀疤臉又向我靠了過來。不過這次他沒機會再動我了,因為指導員迅速衝了過來。
指導員凶相畢露,跟剛才嘻嘻哈哈的樣子判若兩人。一根橡膠棍對著刀疤臉發亮的光頭劈了下去。
「回列!」
刀疤臉慘叫了一聲,抱著頭灰溜溜走進了隊伍裡。
指導員把我拉出了隊伍,讓我不要再跑了。
「不行,你跟這些人在一起太危險了,跟我來吧,我找事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