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起,沈碧芊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娃娃,你叫什麼啊?」
「娘親,人家就叫娃娃。」
「好,你以後就叫娃娃。」
「娘親,娃娃很厲害哦,娃娃可以幫你殺壞人~」
沈碧芊心思一動,「哦?你怎麼殺啊?」
「只要是娘親想要殺的人,娃娃都能感覺的到,幫著娘親把壞人給殺了。」
沈碧芊輕輕的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臉蛋,「好,娃娃最厲害了。」
「嘻嘻。」娃娃高興的笑了起來。
「主人,鏡鏡不開心,鏡鏡也想要有身體,鏡鏡也想主人捏鏡鏡的臉。」腦海裡響起鏡鏡帶著傷心的聲音。
沈碧芊趕緊哄她,「鏡鏡不著急哦,主人會幫著你把身體給煉出來的,好不好?」
鏡鏡很好哄,一聽這個就笑了,「謝謝主人!」
沈碧芊讓娃娃坐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從空間中取出一直在震動的劍鞘,她慢慢的撫摸著劍鞘,「老傢伙啊,你的劍魂似乎還弱了些,還不能開口說話,你說等你合二為一了,會不會就能說話了?」
劍鞘顫了顫。
沈碧芊笑了,「就知道你能,走!我帶你去把你的劍身給找回來!」
像是回應沈碧芊一般,劍鞘也發出一聲略微悶的響聲來。
沈碧芊重新開始飛行,大于飛了半天左右,忽然一陣強烈的牽扯力直接把她從空中扯了下來。
沈碧芊趔趄了一下才勉強站直了身體,站直之後,看清楚了眼前的景像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用強大的精神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有轉身就逃。
眼前盤腿坐著很多神,大約有三四十個,讓她驚訝的不是人數,而是他們並不是骨架,他們有血有肉。
沈碧芊幾乎被嚇的精神欲裂,這些不是普通人,是神。三四十個神想要殺她只是揮揮手的手,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她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想要轉身就跑,但是卻死死的站在原地,然後觀察著那些神。
觀察了很久之後,她稍稍的鬆了口氣,她發現這些神似乎都陷入了深眠中,把身體全部封住,五識封住,神氣封住。甚至連呼吸都若不可聞。
現在的他們對外界應該是一所所知的。
她知道她發現了一個秘密。甚至能稱為機密。現在三界傳遍,神界封閉,神死亡,再無一個仙可飛昇成神。
這是三界都認同的三條。
她的出現打破了第三條。而第二條也被打破,現在還有三四十個神活著,只不過全部陷入了深眠中,不過她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活過來。
神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死了那麼多的神?
又是為什麼這些神全部陷入深眠中?
一大堆的疑問湧入她的腦海,卻沒有一個能有答案,她不禁為自己發愁,如果這裡就是神界,那麼她飛昇之後難道要來這裡嗎?
來一個連靈氣都沒有的地方?
來一個除了死人就是活死人的地方?
那麼她寧願不成神。
沈碧芊撇撇嘴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她是過來取劍的。
她不敢碰到那些神,呼吸聲盡量和那些神保持一致,近乎是挪的往裡面走。
她挪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挪到了最中間,最中間被護著一個神。當她看到那個神的時候,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差一點驚呼出聲。
溫子然!
那神和溫子然長的好像!
五官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五官更加的銳利一些,溫子然的五官則相對比較柔和,看起來攻擊力沒有那麼強。
這個男子雖然陷入了深眠當中,但是一身的銳利和驕傲不掩半分!
沈碧芊相信這個男子在他的時代必然活的十分精彩,必然是萬眾矚目。
現在他雖然因為某種原因陷入了深眠中,但是不變的是他的驕傲和銳利。
這是一個讓人心折的強者,讓人會不由自主的選擇跟在他身後的強者。
這樣的強者都不得不陷入深眠中,沈碧芊更加的好奇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碧芊怔怔的看著他,越看越把他和溫子然融合在一起,曾經溫子然和他很像,那是在立元宗他突破元嬰時。
那時剛出關他身上的溫潤之意大減,隱隱的傲人的銳利之色初露鋒芒,那時的他讓人害怕卻更加的讓人心折。
那時,他心底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人住在裡面?所以他想慢慢的把那樣一個人給雕琢出來,讓他展露在眾人面前,讓他活出精彩。
只是一切在仙府中戛然而止。
沈碧芊的心一疼,連忙把回憶壓在心底不再去觸碰,甚至連那個神都不敢去看。
正是她視線的移開,她看到了插在男子手邊的劍,也許千萬年中,自從男子選擇了深眠它就被插在這裡,但是千萬年的等待半點也沒有遮掩它的風華。
它依然是劍中之神,它的地位不容挑釁,也許是沈碧芊把它的劍鞘帶了過來,它的身體在微微的顫動著,和劍鞘一個頻率的顫動著,彷彿在交流一般。
沈碧芊扯了扯嘴角,她一直尋找的就是這把劍嗎?
當初溫子然把這個劍鞘扔給了她,現在她來到和溫子然十分相似的人面前,取走劍身,冥冥中就像是有什麼在指引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沈碧芊突然放鬆了下來,也許是在看到這個和溫子然長的十分相似的人的時候吧。
她輕聲對男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我想你應該是愛這把劍的,也不想它陪著你在這裡,只能蒙塵不能驕傲的飛舞在戰場上。」
沈碧芊說著認真的觀察著男子的神色,可是他就像是聽不到一般,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
「好吧,反正這把劍你現在也用不著,不如先給我用好了,等我成神了,然後把你喚醒,你如果還想要,我再還給你唄!」
沈碧芊說最後一句話很不樂意,這把她想了這麼久的劍好不容易到手,到時候她還真的不一定樂意還給他。
如果換一個人她都不會還,可是倒霉催的,誰讓他和溫子然長的一樣呢!
她已經和他兩清,她不想再欠他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