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深山.某古堡.
某人吧唧著嘴巴.一臉無聊的躺在籐椅上.從那天她莫名其妙的被被奧斯打暈了醒來之後.她就在這裡了在.在這裡的一段時間.她知道了原來把她弄過來的人是奧斯的老爹.外人尊稱他叫公爵.而她.被那人要求.要叫他為乾爹.
本來這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都不影響到她的心情.而她來到這裡.雖然有點唐突.但她在哪裡不都還是一樣的嗎.
唉.在這裡呆了幾天了.樂樂看著頭頂的月亮.有點無措.有點茫然.她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雖然.回去她再也看不到那高大偉岸的身影了.但是至少哪裡是他和她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有著他們的回憶.
樂樂動作輕柔的撫摸著肚子.這裡有著他們的孩子.她正在一天天的慢慢長大.但是.她真的能搞保護好她嗎.
在這裡.她受到她從來沒有過的待遇.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富裕生活.她像是這個古堡裡的主人一樣.平常她很少能夠看到她的那個「乾爹」.而他不在的日子.幾乎古堡裡所有的人都是圍著她轉的.有那麼一刻.她真的以為她發達了.這裡是她的家.
她的那位乾爹什麼都好.可是唯一一點的不好之處就是.他和奧斯一樣.不給她與外界聯繫.所以她現在就像是困在金籠子的雀鳥.
「小墨.我想你了……」恍然間.她似乎走進了夢鄉.她看到了墨子夜站在了她的面前.笑的很溫柔很溫柔.那一種笑.她是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她開心的飛跑過去.可是畫面一轉.她看到了墨子夜抱著一個女人.
他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她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可是她背對著她.她正想要走到她的前面去.看看到底是睡那麼大膽.膽敢搶她林樂樂的男人.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頭轉了過來.她.她.她……
「啊.」樂樂驚醒.額頭上還有這一層薄汗.看來是被噩夢嚇得不輕.
兩天了.兩天以來.她做了同樣的夢.夢境中.墨子夜抱著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而那個女人還衝著她得逞的笑.那個女人怎麼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怎麼會.
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巧合.一次她可以理解為她只是心神不寧做了個噩夢而已.可是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這段時間.每當她睡覺的時候.她都會做這樣的一個夢.難道.這是在暗示著她什麼嗎.
想事情想的有點心煩.樂樂起身.慢慢的走在小路間.偶爾路過的傭人看見她來.遠遠的就站在一旁.等著她過去.他們才會走.這些事情.樂樂已經習慣了.
月光很亮.也很清冷.原來國外的月亮和國內的是一樣的.不知道.小爆豆和媽媽現在在幹嘛呢.她失蹤了.媽媽一定又會著急吧.小爆豆一定會哭吧.
那小墨呢.
他會恨我嗎.
一陣寒風刮過.樂樂打了個顫.抱緊雙臂.回過神一看.卻發現她走到了一個她沒有來過額地方.這裡很暗.一絲光亮都沒有.照亮周圍的只有高掛在夜空的那一輪皓月.周圍寂靜了可怕.她記得那些人帶她熟悉壞境的時候並沒有到這裡啊.難道這裡已經出了古堡.
樂樂抬頭.隔著不遠還是能看到古堡聳立在哪裡.樂樂當頭被澆了一盤冷水.看來是她自己想的太天真的了.
樂樂看了眼周圍.周圍除了樹木就是花草.微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裡深夜裡怪是嚇人.樂樂壯起膽子.深呼吸.然後往裡走去.帶著濃重的好奇心扒開樹枝.
「房子.」樂樂定眼看著不遠處的一所小平房.那小平房的佔地面積不大.所以很容易就能被周圍的樹葉樹枝給遮擋住.此時小平房裡面有些微若的光.這讓樂樂肯定裡面是有人住的.
是什麼人住在這裡呢.難道是傭人.可是傭人不是安排在古堡隔壁的一所房子嗎.
好奇心的不斷驅使.樂樂鼓起勇氣走進了小平房.落葉堆積的很厚你.樂樂踩在厚厚的的樹葉層.發出一絲響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特別明顯.
樂樂心裡是有些忐忑的.這裡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太久沒有維修的原因.房子的有些簡陋.牆壁也是灰灰的.這裡和那座豪華的古堡比起來.這裡連古堡裡面的廁所都比不上.古堡裡面怎麼還會有這麼破舊的地上.
樂樂不免懷疑.這裡會不會是古堡裡的人忘記的地方.
「你來啦.」一道有著掩飾不了滄桑的聲音從小平房裡面傳出來.話語間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不像是問候.也不像是在打招呼.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自語.
但是樂樂不知道為什麼.這聲音聽在她的耳中.卻有著莫名的感傷.
「來了就進來吧.門沒鎖.」那人沒有聽到回應.似乎並不在乎.繼然而又說了一句.他似乎知道來的人是誰.
樂樂的腳步一頓.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這裡會不會是古堡裡的禁地啊.這念頭出來.樂樂就更加的猶豫的.聽那個人的話.這裡不是沒有人來過.而且還是每次來的都是同一個人.不然這個人不會以那樣的語氣說.
「呵呵.你還是一樣的固執啊.」一聲低笑.一聲感歎逸出.樂樂無由來的心裡一痛.
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樂樂感到驚慌.抬腳就想要離開.可是這是那人的話又傳來出來.她的腳步就硬生生的定在的原地.抬起的腳.慢慢的.慢慢的……收了回來.
只聽那人說.「已經多少年了.你已經錯了多少年了.」
樂樂沉默.可是那人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景.似乎這樣自由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場景.發生的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那人滄桑的語氣忽然佳了幾縷憂愁.聲音又有的響起.「三十多年了吧.「那人的語氣帶著些不確定.
「三十多年了.你把我關在這裡三十多年了.在這裡.我與外面的世界隔絕.每次.外面的世界.我現在只知道日出日落.黑夜和白天.」那人頓了頓.又道.「你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從你帶來她的死訊的時候.我也就死了.你在對著一個死人生了三十多年的氣.你這是又何苦呢.」
那人長歎了一聲.樂樂愣在原地驚惶無措.這人是誰.
「弗格林.回頭吧.」這句話像是從遠處傳來.飄渺而悠遠.聽在心裡.感覺世界停止了.周圍只有這麼一句話迴盪著.
弗格林.回頭吧……
弗格林.回頭吧……
弗格林.這不就是那位公爵.她的那位乾爹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