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婁俊傑欺負你了.」客廳的陳默聽到陽台上的喝斥聲,忙起身來到陽台。
「陳叔,沒事,是我與他起了些爭執,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蘭影兒看了眼婁俊傑,想到還有些問題沒問,對婁俊傑的行為,她只好啞忍下來,不過這會陳叔在,或許是她可以利用的一個機會。
「是嗎?」陳默顯然不太相信,他探究的盯著婁俊傑,沒有言語什麼。
「婁俊傑,還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老實回答我。」蘭影兒不失時機的開口。
「什麼……什麼事情?」婁俊傑隱隱不安的接話,這會有大老闆在,他根本沒膽子耍心眼。
「前兩天,我家收到匿名快遞,快遞裡的那些照片,只有你手中有,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聯絡方式,還有我的郵箱地址?」蘭影兒看了眼陳默,神情非常不悅的問道。
婁俊傑聞言,不安的看了看陳默,他為難的選擇了沉默。
「婁俊傑,鄭夫人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陳默瞧出端倪,非常不悅的逼問道。
「大老闆,這件事情我不能說,否則我會死無葬生之地。」婁俊傑裝慫的開口,不過他雖裝慫,但話卻是真的。
「混帳,你是我的人,我不讓你死,閻王都不敢把你怎麼樣。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將事情交待清楚,否則你就真的死無葬生之地。」似乎脾氣已經壓制到極點,陳默非常沒耐性的開口道。
「大老闆,你別生氣,我說。」見識過大老闆的狠毒,婁俊傑怕死的開口。
「快跟鄭夫人將事情都交待清楚,有半句假話,我就卸掉你一條胳膊。」陳默狠狠的威脅道。
「鄭夫人,那些照片是從我這裡傳出去的,至於給你寄匿名快遞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的一切,都是給你寄快遞的那個人告訴我的,她說只要我幫她把照片弄好,她會以你的詳細資料做為報酬,我一時鬼迷心竅,所以就答應了她。」婁俊傑硬著頭皮將一切都做了交待。
「是嗎?給你資料的那個人是誰?」蘭影兒心中已經確定事情是柳然干的,不過她想陳叔親耳聽到。
「是、是、是大老闆的女朋友,柳然夫人。」牙一咬,婁俊傑供出了那個陰毒的女人。
「柳然?不可能,她從不過問我組織裡的事情,對組織裡的兄弟也都陌生的很,她不可能做這些事。」陳默聞言一驚,卻不願相信的開口反駁。
「大老闆,我說的是真的,柳然夫人還威脅我,說如果我向你透露她與組織裡的兄弟們有來往,就會讓人砍死我。」婁俊傑一咬牙,索性將一切都招了。
「陳叔,這件事情,我看還有待查明,你可以先將婁俊傑軟禁,然後再著手調查,如果她真的與你組織裡的兄弟關係過密,你到時候再決定怎麼處理也不遲。」蘭影兒適時的開口,給了陳默一個台階下。
「孩子,還是你有主見,你放心,如果這件事情屬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陳默聰明的順著台階接話道。
處理完婁俊傑的事情,蘭影兒這才安心的回到家中,傍晚時分,她從鄭偉擎的口中得知快遞事件真是柳然做的,並且有鐵證為據,如此她心生一計。
海邊西餐廳裡,蘭影兒姍姍來遲,看著一臉不耐煩的柳然,她心情大好,施施然在柳然對面坐下,點了餐後,她才對柳然開口道:「方夫人,不好意思,出門的晚了些,讓你久等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約我出來幹什麼,我們似乎沒什麼交情,甚至還有仇,你也別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柳然非常不客氣的開口道,想起上次寄去鄭家的快遞被當做垃圾處理,她便氣的咬牙切齒。
「呵呵,夫人真有自知之明,上次寄去我家的快遞,是你做的吧!其實你不承認沒關係,反正我這裡有證據,不知道這證據出現在陳大老闆手中,他會做何感想,你的處境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蘭影兒似笑非笑的威脅道。
「臭丫頭,你敢威脅我,你好大的膽子。」被仇人這樣溪落,柳然自然氣憤,她不客氣的指著蘭影兒咬牙切齒的罵道。
「方夫人,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從來以傷害別人為樂趣,而另一種則是被迫反擊為自保。我們兩人,你屬於前者,我屬於後者,如果不是你一再的對我出手,我也不會反擊,你說我威脅你,那也是你逼的,你想我鄭家上下不得安寧,那我對你也沒什麼客氣可言。」蘭影兒冷漠的宣戰道,這種變態的女人,或許不能再縱容,不給她些厲害嘗嘗,她怎麼學得會安份守已。
「臭丫頭,你父母欠我的,就該你替他們償……」柳然氣急,壓在心中的怨恨脫口而出,語快畢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從柳然的話中聽出弦外之音,蘭影兒向來聰明,她略想了想,便明白柳然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即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因此恨恨的開口:「看來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即然如此,那咱們索性挑明了說。你恨我父母,不惜花二十多年的時間,來實施報復計劃,可我弟弟是無辜的,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無辜的,你們母女卻狠心的將我們逼到絕境。再者當年我父親與你並不是什麼情侶關係,他愛上我母親,最後與我母親在一起,這是他們的自由,你有什麼理由恨他們。」
「給我閉嘴,我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當年我所受的苦,又有誰知道,我的一生全被你父母給毀了,難道我就該被人看輕,被人利用嗎?」觸疼了心裡的傷疤,柳然情緒失控的低吼道。
「我父親向來專情,他絕不會做對不起我母親的事情,是你自己自甘下賤,勾引了我的父親,現在還在我面前裝無辜。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與你多做討論,我只想知道,張仙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孩子。」蘭影兒逕自說完自己的猜測後,她便問出那個最讓她心中複雜的問題。
柳然聞言先是震驚,她沒想到這個賤丫頭竟然知道這麼多,當年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這賤丫頭卻冠冕堂皇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就該承受一切的錯嗎?明明她才是受害人,她才是那個最無辜,受傷害最深的人,想著這些,一股強烈的恨襲上心頭,即然這賤丫頭不讓她好過,那她就以牙還牙,因此她恨恨的開口:「仙兒是你父親的孩子,她跟你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不過這些我並不打算讓她知道,我寧願讓她姓張,也不會讓她認祖歸宗。當年我把你母親當成最親的姐妹,對她掏心掏肺,可她是怎麼對我的。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逼仙兒打掉的,當年你那犯賤的母親是怎麼傷害我的,我就要我的女兒,從你身上加倍的討回來。其實你不知道,正宇剛開始是很喜歡你的,是我編了一個謊言,讓他將對你的愛全變成恨,並且利用他愛恨交織的這個痛苦時機,教仙兒一步步的接近他,勾引他,然後把他迷的神魂顛倒。我就是要你嘗嘗,被人奪去心愛之人的痛苦,當年你母親厚顏無恥的搶走我的心上人,就該料到她的女兒,將來也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這些我早猜到了,你想利用這些事情來傷害我,可惜我不再是以前的蘭影兒。張仙即便是我的親姐姐,可她做了違法的事情,就必須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手中證據齊全,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那些事所必須負上的責任有多重。」心已經不再痛,蘭影兒漠然的開口道。
「你敢動仙兒一根頭髮,我立刻讓你的公婆知道你和鄭偉擎以前做的那些醜事,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是因為撞破了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親弟弟的姦情,受了刺激而發生車禍,你說那兩個老傢伙會怎麼樣?」一聽蘭影兒要對張仙動手,柳然雙眸陰毒的盯著她,並冷笑的威脅道。
「我告訴你,你如果真敢這樣做,我公婆因此被活活氣死,我也不會讓你們母女好過,趙睿淵的下落,你們母女至今不明,不過我知道他在那裡,我沒保住我的第一個孩子,你把我逼急了,我就拿趙睿淵開刀,我說到做到。」蘭影兒眸中閃過一抹狠絕,她來了個以毒製毒。
「你敢!」柳然聞言,蹭的站起身,用能殺死人的目光盯著蘭影兒道。
「我為什麼不敢,我告訴你,別再想著對我鄭家做什麼,否則我定全力反擊。不管是你在意的人還是物,我絕不留情的摧毀,別以為我這話是為了嚇唬你說的,我有這個能力。」冷冷的迎視著柳然能殺死人的目光,蘭影兒目光灼灼的開口,語氣裡則透著少有的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