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女傭從沒見小姐發脾氣,因此皆驚恐的看向林傑.
林傑神情如常的對管家使了個聽小姐話的眼色,於是一眾人全留在了餐廳裡。
「丁管家,準備一份早餐,送到我的臥室。」安娜壓了壓脾氣,聲音分貝略低了些,吩咐了丁管家,她便快步的離開了餐廳。
等安娜走遠,林傑這才平心靜氣的吩咐大家:「你們刻幹什麼幹什麼去,丁管家,你先將這些花分插到各花瓶,我來準備娜娜的早餐,你一會給她送上去,不過千萬別跟她說是我做的,否則她肯定是不吃的。」
丁管家聽著他這樣細緻的交待,眸中的情緒閃了又閃,最終她沒多嘴說什麼,只是簡單的應了句:「我知道了,林先生放心。」
林傑親自在準備安娜的早餐,然後才離開原始森林別墅。
丁管家依舊林傑的吩咐,將早餐送去安娜的臥室。
嘗出早餐的味道與以往的有所不同,安娜好奇的開口:「丁管家,今天的早餐,味道似乎與以前的不同,我記得家裡好像沒有換廚師。」
「小姐,今天是特意變了一種做法,如果您更喜歡以前的那種味道,我一會就去告訴廚師。」早有了心理準備,丁管家鎮定自若的開口道。
「其實今天的早餐更符合我的味口,以後就按照這種味道來做吧!」安娜並未多想,簡單的交待了了幾句。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告訴廚師。」丁管家不動聲色的應道,心中則有些小小不安,她擔心明天林先生萬一不來做早餐,到時候小姐這裡肯定會有所懷疑,她只怕免不了被辭退的命運。
吃完早餐,安娜換了身休閒的裝扮,便開著車子出去逛街了,在家裡悶了那麼多天,她都快發霉了。
她才開著車子離開,丁管家立馬拔通了林傑的電話,將不久前與大小姐的對話,都告訴了林傑。知道自己做的早餐很合安娜的味口,林傑自然高興,並且承諾以後每天早上會提前過來準備早餐,並讓丁管家放心。
遠在美國的蘭影兒,難得有空閒可以逛街,卻不想在商場與柳然碰上,柳然盛情的邀請她一起喝下午茶,她不好推辭,兩人便去了商場一樓的咖啡廳。
坐定各自點了喜歡的咖啡,柳然這才主動開口:「沒想到在美國還能遇上鄭夫人,咱們這算不算是有緣。()」
蘭影兒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然後回她:「能認識就是一種緣,不過我認為老夫人應該不太喜歡看到我。」
「鄭夫人真是聰明人,我的心思還真讓你猜中了,我是非常不想看見你,可你偏偏就這麼不識趣的闖進我的視線裡。如果不是你,正宇又怎麼會與我斷絕母子關係,他雖不是我親生的,但好歹也是我一手養大的,可你幾句輕飄飄的話,就徹底斷了我與他的母子關係,我真的是恨毒了你。」柳然臉上依舊保持著最優雅的笑容,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濃烈的敵意及恨意,她確實是恨毒了這個丫頭。
「怎麼就是我不識趣,我倒覺是老夫人你不識趣,你好好的呆在國內,現在還會看見我嗎?我原以為老夫人是個忠潔之人,卻沒想也是個為老不尊的,難怪張仙一心想勾引別人的丈夫,這應該叫做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我這比喻的對嗎?」蘭影兒無所謂的笑了笑,她臉上也是保持著禮貌的笑,但眼神及語氣卻犀利無比。
「鄭夫人這張嘴真是伶牙俐齒,我看你也好不到那裡去,有娘生沒娘養放在你身上最恰當不過,仙兒再怎麼不濟,還有我這個做母親的扶持著,你和她沒得比,也不配比。」柳然即便心中氣結,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笑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關係特好的長輩與小輩在熱聊什麼。
蘭影兒聞言,沒有立即回話,她逕自端起桌上的咖啡,優雅的品了一小口,然後輕輕的放下杯子,眸子再次定在柳然的臉上,她輕啟經唇語氣傲慢的開口:「老夫人話說的沒錯,張仙和我沒得比,也不配比,她說好聽點是趙家的少夫人,說難聽點,不過是男人的玩物,我想她最愚蠢的應該是被男人玩了,還沾沾自喜。您說像她這種在男人面前,動不動脫光了美**惑的下作行徑,能與我比嗎?她配嗎?」
「鄭夫人少自鳴得意,你應該聽說過莫得罪小人與女人這句話,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應該明白女人的報復心有多強,你當著我的面這樣詆毀我的女兒,我看你就是存心在找死,別以為有個鄭氏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我告訴你,有錢有勢的不只有鄭家,你會讓你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柳然交疊在雙腿上的雙手,因情緒極限的壓制,而緊握成拳。
「付出代價?怎麼?攀上了玄默組織的首領,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黑道皇后了,你真以為陳老大對你的所做所為一無所知嗎?我該說你太天真了,還是太傻。」輕蔑自蘭影兒的眸中一閃而過,即便陳默是個癡情種,但多年的黑道生涯,多年高高在上的生活,他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陳默,他已經養成自己的做人方法及矩規,是任何人不可能再影響再改變的。
柳然聞言,一時心中沒了底氣,仙兒曾經說過,這個丫頭擅長讀心,她即然敢有持無恐,自然心中是有底氣的,不然她不可能做到不動聲色的攪得方家不得安寧。
「看來老夫人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那我就不打憂了,今天的咖啡我請。」已然看出柳然心中沒了底氣,蘭影兒從錢包裡拿了兩張百元的美金放在桌上,然後起身優雅的離開。
柳然在蘭影兒離開沒多久,便也起身離開了咖啡廳,因為蘭影兒的一番話,她已經沒了繼續購物的心情,直接讓司機開車回陳默的別墅。
走進客廳,見陳默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立刻掛著微笑在他身旁坐下,並試探的開口問他:「阿默,你知道我今天在商場碰見誰了?」
將手中的報紙放下,陳默心情不錯的反問:「你在美國有認識的朋友嗎?怎麼沒聽你提過。」
「她不算是我的朋友,只不過是她與我的兒媳關係要好,我與她也就見過幾次面,她是鄭氏的少夫人。」柳然開口的同時,也仔細的注意著陳默的面部表情變化。
「哦,原來是上流社會新晉的貴婦,她也算是新世紀灰姑娘嫁豪門的榜樣了。不過我看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陳默細心的發現她的神情有些沮喪,因此關切的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那孩子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我聽了心裡難過。」柳然輕輕歎了口氣,故意失落的開口。
「你怎麼著也是長輩,年青人有時候說話沒分寸,你能理解就好,況且又不是常見面,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陳默不以為然的笑道。
「你說的對,年青孩子總會有說錯話的時候,我們做長輩的是要多理解。」柳然心中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附合道。
「我就知道你最通情理,一會晚餐就該好了,你先回臥室換身輕鬆的家居服吧!」陳默不以為然的笑道,關於林黛茜是蘭影兒的事情,他根本不打算再提,至於兩家的恩怨,他希望就此為止。
「好。」柳然簡單的應了一聲,便起身回樓上了。
剛回到臥室,她的手機便響起來,接通電話,她驚訝的開口:「仙兒,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這個時候國內應該都凌晨了吧!」
手機另一端的張仙,可顧不得這些,她迫切的問道:「媽,你和姓陳的現在進展怎麼樣,那個老傢伙什麼時候可以為你所用?」
柳然聞言,擔憂的來到臥室門口,她輕輕的開了臥室門,見過道上沒有人,便又重新鎖好門,並小聲的開口道:「仙兒,這個事情現在不能急,陳默不喜歡女人插手他外面的事情,我如果表現的太明顯,會引起他的懷疑,到時候怕是會弄巧成拙。」
「媽,我明白了,只是你盡可能的快點吧!我怕再這樣拖下去,會生出什麼變故來。」張仙略不安的開口道,這段時間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覺得莫名的心慌,她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我知道了,可陳默能成為黑道組織的老大,並且這麼多年不被警方抓到痛處,足可證明他是有多陰沉狡詐,而且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和利用,如果讓他發現我接近他是另有目地的,到時候我恐怕死無葬生之地,他殺人不眨眼,也是出了名的。」柳然有些心驚的開口道,其實每天陪在這種摸不透心思的男人身邊,她也是倍感壓力和恐懼。
「媽,我知道你頂著怎樣的壓力,我不再逼你,你自己也在多多留心,千萬要小心,如果真的不行,你也別勉強,知道嗎?」張仙也是聽的心驚,因此有些後怕的開口道。
「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好了不跟你多說了,他還等著我吃晚飯,沒別的什麼事,你以後別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有需要,我會打給你。」柳然一邊往更衣間去,一邊急急的開口道。
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柳然換好衣服,便來到樓下餐廳。
晚上哄著三個小寶貝睡著後,蘭影兒來到外面的臥室,她疲憊的坐上床,並對鄭偉擎開口道:「偉擎,你知道我今天下午遇見誰了嗎?」
「誰?」鄭偉擎想也不想便接話道,只是話說完,他似首想到什麼,因此遲疑的又開口道:「你該不會是遇上柳然了吧!」
「不愧是我老公,就是聰明,我是遇上柳然了,而且還和她嘴戰了幾大回合,最後是我獲勝,並且得意離開。」蘭影兒一邊順著黑亮的頭髮,一邊心情特好的開口道。
聞言,鄭偉擎擔憂的將小愛妻一把撈進懷裡,並擔憂道:「寶貝,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你得罪了她,萬一她回去在陳默耳邊吹吹風,你會招來麻煩的。」
「我親愛的老公,你放心吧!陳叔叔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相反如果柳然真的沉不住氣,說了什麼,只怕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富貴生活,會就此結束,不過我知道她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她畢竟是塊老薑,辣勁足著呢!」蘭影兒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並開口道。
「是啊!一直做壞事的都是那個老傢伙,即便她再吹耳邊風,只怕是越吹越是給自己招來麻煩,她那麼精明,又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是我多慮了。」鄭偉擎略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這才鬆了口氣道。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林傑和安娜怎麼樣,這段時間我忙,也沒顧上給安娜打電話,問問她和林傑的進展情況。」不想再提那個老女人,蘭影兒忙轉移了話題。
「哎,別提了,他們兩個又回到起點了,而且現在情況更糟,安娜在知道阿傑的心意後,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對阿傑不再客氣有禮,當著傭人的面,她都敢給阿傑難堪。」鄭偉擎提到自己的兄弟和妹妹的事情,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很是無奈。
蘭影兒聽了,心中略鬆了口氣,甚至還暗樂的開口:「親愛的,這是好現象,安娜在知道林傑的心意後,故意疏遠林傑,甚至故意給林傑難堪,這都是因為她心中在害怕自己會對林傑動情,所以才用這種古怪的行為來對林傑。」
鄭偉擎聞言,有些不明白,他遲疑的確定道:「真是這樣的嗎?我怎麼感覺他們兩人的事情很懸。」
「你放心,安娜是什麼樣的性情,我瞭解,我說這是好現象,那就是好現象,咱們就等著聽他們的好消息吧!」蘭影兒篤定的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