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娜自暈迷中清醒過來,因為身體還虛弱,根本不知道自己毀容的事情,只是擔心家中的母親與弟弟,一旁的蘭影兒,忍著淚,安撫道:「小娜,你安心養傷,伯母那邊有我照顧,你放心吧!」
聽了蘭影兒的話,安娜這才放心,不到片刻,又陷入昏睡中。
看著安娜全身上下都纏著繃帶,她的心就莫名的痛,經過昨晚一個晚上的猶豫及考慮,蘭影兒將鄭偉擎拉到病房外,開口道:「我想了很久,蘭家的仇不報了,眼下小娜的傷更重要,麻煩你盡快安排出國整容的事。」
鄭偉擎聞言一怔,他略顯遲疑的再次確定道:「你真的打算不報仇了嗎?」
蘭影兒深吸了口氣,回道:「家破人亡之仇,怎麼可能不報。眼下安娜能恢復到以前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仇可以再報。」
鄭逸昂聞言,沉默了片刻,他的眸神跳閃了幾下,最後似下定決心般,開口道:「影兒,安娜的傷要治,你的仇同樣也要報,你如果什麼事都聽我的,我保證最多三年,讓你報了家仇。」
震驚的看著他,許久蘭影兒應道:「好,我聽你的。」
聞言,鄭偉擎神色複雜道:「我現在就去安排安娜出國治療的事。你去安娜家,看看安娜的母親及弟弟,至於安娜不回家的借口,你自己想想吧!」
中午,蘭影兒買了水果及補品,去了安娜的家。蘭影兒告訴安母,安娜接了一個項目,因項目緊急,昨晚已經去外地了,所以她受安娜之托,來給安母送消息。
安母雖然納悶安娜為什麼不親自打電話,但想到影兒親自來了一趟了,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因此也沒多問是什麼項目,去了什麼城市。
陪著安母及安軒吃了中餐,蘭影兒自稱要給安娜送衣服,便去了安娜的臥室,拿了幾套比較休閒的換洗衣服,便匆匆離開了。
當天晚上,鄭偉擎告訴蘭影兒,會找人去照顧安娜的母親及弟弟,所以蘭影兒明天要隨他一起離開中國去韓國。
蘭影兒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行,如果我也離開,安伯母一定會起疑的。」
鄭偉擎臉色一冷,他沉聲道:「你上午答應我的事,這麼快就忘了嗎?如果你不陪在安娜的身邊,安娜是不會安心的,至於她的母親和弟弟,你放心,我派去的人自然不會叫他們起疑。」
蘭影兒聞言,不再堅持。次日,醫院大門前空曠的平地上,一架私人飛機停駐,鄭偉擎帶著蘭影兒,蔣偉抱著昏睡的安娜坐上飛機。
看著下方越來越小的景與物,蘭影兒的心情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離開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