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幾人死死控制著,無法動彈,有點頭昏腦脹的感覺,話說太重頭就痛。
這時,蠻子擠進了人群,邊擠邊說:「呀,這是在幹嘛呢?」
蠻子在學校是名人,他的神威在學校裡傳得是神乎其神。
吳世超一夥人見蠻子來了,原本憤怒的表情立馬換上笑臉,辱罵聲戛然而止,非常客氣地跟蠻子打著招呼。
蠻子來回看了看我和吳世超,皺著眉說:「呀,都破相了!」
吳世超小心翼翼地對蠻子說:「蠻哥,劉德華先惹的我,我現在教訓他,沒錯吧?」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蠻子是不愛管閒事的人,但吳世超顯然還是很顧忌,生怕蠻子會替我出頭。
蠻子擺了擺手,說:「這和我沒關係,我只是路過看見這兒挺熱鬧,過來看看而已。」
吳世超說:「那我們現在繼續收拾他,蠻哥你沒意見吧?」
方腦殼及時出現,先是跟蠻子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笑呵呵地對吳世超說:「六哥啊,算了吧!」
吳世超可能是顧及蠻子在場,沒有大吼大叫的,輕言細語地對方腦殼說:「方帥,這跟你沒關係。」
我渾身怒氣還在持續上升,掙扎了亮瞎,但沒用。我瞪了吳世超一群人,狠狠地說:「你們有種就打死我!」
吳世超指著我,然後看了看蠻子和方腦殼,說:「蠻哥,你看看,這種人你說該不該打?」吳世超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沒動手打我,不過控制著我的那兩人使勁在我身上掐了掐。()
蠻子笑了笑,但沒吱聲。
吳世超可能是見蠻子沒表態,心裡多少有點顧忌,於是又指了指我,說:「我今天看在蠻哥的面子上,先放過你!」說完就衝他的人使了使眼色,控制著我的其中兩人立馬在我腹部上重重打了一拳,然後鬆開了手,我痛得直接捂著肚子蹲了下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隨後,吳世超一群人揚長而去。
方腦殼蹲在我身邊,拍著我肩膀,說:「你別去找六指,這事讓我去說,我會盡量讓他以後不再找你麻煩。」方腦殼這話說得很明白了,他會幫我,但不會用強硬的方式幫,頂多就是說說情。如果吳世超不買賬,我相信方腦殼是不會出太大力的幫我。
我坐在地上,緩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說:「方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事你也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
蠻子直勾勾地望著我,說:「你要報仇哇?」說完,還笑了笑。
我說:「蠻哥,剛才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肯定還要挨揍。」
蠻子臉色一變,直擺手,說:「這跟我沒關係哈,你別往我身上扯。」
蠻子就這個性,沒辦法。
我心中暗暗發誓,今天,就在今天,我一定要把這個仇給報回來,狠狠地報回來,打我這九個人,一個都別想逃。
我簡單拍了拍身上的腳印,然後就準備回寢室,剛走到樓梯口時,遇到邱月楓了,邱月楓一臉疑惑地望著我,說:「咋回事?」
我說:「被人打了,正準備找你呢。」
邱月楓罵了句髒話,說:「誰幹的?」
我摟著邱月楓的脖子,然後下了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邱月楓,邱月楓很激動,非說現在就要去報仇,我讓他先別急,吳世超一夥人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狠,起碼他們敢動手,不像之前那些,都是裝腔作勢,真正敢下狠手的沒幾個。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邱月楓,邱月楓自然是很配合我。
隨後,我給炮哥去了一電話,問他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之所以不叫方腦殼,是因為我覺得吳世超根本就不怕他,先不說方腦殼會不會幫我,就算他幫我了,我怕他叫去的人會壓不住場,而炮哥就不一樣,吳世超就算不是很怕,但多少也會有一點壓力。
炮哥說:「啥忙?」
我說:「胡剛表弟把我打了一頓,這仇……免費精,彩,小說上}我必須得報。所以,我想讓炮哥你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叫點人幫我壓壓場。」
炮哥說:「壓場?」
我說:「嗯,你們不需要動手,就圍在旁邊看就可以了,行不,炮哥?」我覺得這個忙炮哥應該會幫,就算他不幫,喻武凱肯定都會幫,因為喻武凱早就想和胡剛打一架了,只是炮哥每次都會阻止。
炮哥沉默了幾秒,說:「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可你想過後果嗎?你打了胡剛他表弟,胡剛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我笑了笑,說:「我顧不了那麼多。」停頓了下,繼續說:「炮哥,幫個忙吧!」
炮哥又猶豫了幾秒,說:「行,你想要多少人去壓場?」
我心中一陣狂喜,我說:「也不需要太多,十多個就行了。」
炮哥說:「行,下午放學是吧?」
我說:「這個得看情況,如果下午幹不成,晚上一定也會幹。」
炮哥說:「行,我現在先把人找上,到時候你直接給我電話就成。」
我趕緊道了道謝,接著又說:「哦,對了,炮哥你叫人手的時候先別透露情況,如果被胡剛知道了,這事可能就不好辦了。」雖然胡剛遲早會知道這事,但早十分鐘知道和晚十分鐘知道那完全就是兩回事了。等他趕來的時候,恐怕吳世超已經被我踩在腳底下了。至於胡剛到時候會怎麼對付我,我沒想那麼多,現在我只想狠狠收拾吳世超那群人。
炮哥說:「嗯,我明白。」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去把臉洗了洗,額頭雖然撞破了,但不是很嚴重,我就沒管它。隨後,我又給老四張潤和老五杜元林打去電話,讓他兩來操場商量事情。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下午放學。
我們學校有兩棟男生宿舍,每一棟裡都住有高一、高二、高三以及高三補習班的學生。吳世超表哥胡剛的寢室在a棟,我和吳世超以及炮哥等人都住在b棟,到時候幹起事來,這就相當的方便了。平時只要沒發生什麼事,胡剛很少來我們這棟樓逛。
a棟裡的高一新生都懼怕胡剛,很多人都交了保護費,而且是按月交,一個人每月十塊錢,雖說錢不是很多,但全部加起來,這收入對於一個高中生而言,還是很可觀的,主要是,人家實行的是月制,而不是永久制,每個月都有那麼一筆收入,真是爽。相對而言,我們b棟就稍稍好一點,起碼沒人來收保護費,不過據說胡剛準備把手伸到我們b棟來了,高二、高三以及高三補習班他不會動,或者說不敢動,只欺負我們高一新生。
我們正聊著呢,腋毛女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是要還我錢,讓我去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