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想到現在的端華,以及目前的生活,有所感悟地笑道:「其實再怎麼不凡的人,一旦安家落戶,生活也就簡單了。」
上官小蝶會心一笑。
子惜走出偏廳。
主會客廳裡寂寂無聲。
端華手執一卷書,身子慵懶而閒適地斜靠著椅背,在他身邊的茶几上,淡雅的香氣從精緻小巧的香爐裡裊裊升起。
若單看端華一人的話,那清俊雅致的容色,那雍容沉靜的氣質,配上那朦朧夢幻的輕煙,猶如一副遺落千年的古雅畫卷,震撼人的靈魂。然而,若再看那個衣裝喜氣面色愁苦的媒人,這畫面就又回到了現實。
子惜無奈地暗暗歎氣。
師父就是這樣一個清冷之人,遇上自己不喜歡、不熱衷的事,就會本能地忽視周圍,至於對周圍人造成的困擾是從不在師父的考慮範圍內的。也難怪商舖的事師父只看書面報告和聽九淵的口述,從不親自到商舖視察,更不會外出與人應酬。
師父喜靜,不喜歡人多喧鬧的地方,也不喜歡繁忙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她想過一種普普通通的平淡生活,師父大概永遠也不會來悠城安家。無論是在素心莊,還是在玄溟教,師父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用不著思考未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而現在,這些生活瑣事全落在了師父的肩上。
子惜沒去打擾端華難得的清靜,逕直走向媒人。
接下去的婚事談論地相當順利,婚期訂在春節後,時間上很緊迫,不過男方家似乎早已準備妥當,就等著女方應下來,隨時可以上門迎娶。
子惜猜想,大概小蝶與顏老師很早就私定了終身,只是小蝶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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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悠城的第一個春節來臨之際,神醫停了子惜的所有藥,她身上的紅斑已經消失,身子復原的很好,神醫也終於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煉丹當中,甚至還開發出了美容養顏的藥丸,放在端華名下的藥鋪裡販賣,收入頗豐。
府裡請了個能幹的管家,分擔了端華的大部分工作。
九淵在外管理商舖越來越得心應手,漸漸地染上了銅臭味,偶爾會露出一個如風叔那般的假笑,生意場上的人大概都免不了帶上面具偽裝自己。
子惜負責操辦上官小蝶的婚事,嫁妝、嫁衣都由她親自過目。因為春節也臨近了,所以家裡的春節活動也由她操辦,端華和兩個孩子的新衣,包括九淵的、神醫的,一個都不落下,以及參加婚禮的禮服也都一一置辦了。
一開始,面對這些瑣碎之事子惜感到力不從心,很多時候無從入手,日子一長便慢慢地上手了。這樣的日子,使得子惜淡忘了昔日的腥風血雨,彷彿她一直是這樣一個忙忙碌碌的婦人,為一家人操持著家務。
春節一過,樂兒和阿玉兒又長大一歲,兩個孩子在顏老師的教育和感染下,有了尋常孩子的思維。阿玉兒學會了大哭大笑,不再總是壓抑著自己,這都是當年在縹緲宮殘留的後遺症,樂兒在玄溟教養成的諸多惡習也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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