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沐恆!
子惜眸光一冷,舉劍擋掉一把砍向她頭顱的戰刀。在戰場上,一瞬間的停滯就會身首異處。她已無法再前進,剛才投射過來的暗器使她的步伐停頓,拓拔戰士們趁機將她圍攏起來,數十把森冷的戰刀同時砍向她。
她一邊用劍防禦,一邊掃視四周。沒有發現沐恆,但他一定就在附近,在戰場上發射暗器必須非常接近對方,否則投射出的暗器只會誤傷戰友。
子惜暗運內力,在第二波戰刀砍向她時,猛地催動「天上天下惟我獨尊」的內功,剛猛的內力於瞬間將左近的敵人震死、震傷一大片。這是她僅有的一次催動內功的機會,後方、左右兩側的友軍發現她被圍困,迅速向她移來,她若再催動內功就會誤傷戰友。
然而,僅有的一次機會已然達到效果,大片拓拔戰士或死、或傷,倒在附近,唯獨一人緊緊抓著韁繩,迅速催促胯下戰馬,欲撤離戰場。
此人的裝束與附近的拓拔戰士一模一樣,但一看見他的臉,子惜便認出了他果然是沐恆!
沐恆被子惜的內力震傷了五臟,他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在燃燒。行蹤也暴露了,他必須立刻混入人群再次隱蔽,唯有這樣才能再次進行暗殺。
外圍的拓拔戰士迅速地向沐恆匯聚,他們在戰前得到命令,必須時刻隱藏沐恆。
子惜絕不給沐恆逃脫的機會,有些人活一輩子也傷不了一個人,有些人活一天就能掀起驚濤駭浪。
幾乎是不要命的,子惜瘋狂地撲向沐恆。
她右手執乾坤劍,一躍而起,鬼魅般地跳上沐恆的戰馬。她站立在沐恆的背後,一把扯住沐恆的頭,乾坤劍毫不猶豫地向沐恆下巴下的脖頸割去。彷彿擔心一劍無法殺死沐恆,她用盡全力,以一種殘忍的手段,硬生生地把沐恆的頭顱一劍割了下來。
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子惜滿臉滿手都是血,但她已沒時間擦乾淨自己的臉,迅速後躍,躲避再次砍向她的戰刀。
沒人因為一個人割下另一個人的頭顱而感到驚駭,因為在戰場上的每一個人,為了生存下去都會用利刃割斷敵人的頭顱,割下的頭顱越多,勝利就越近。
誰也沒有時間去悲傷一個生命的逝去,沐恆既不是拓拔軍的統帥將軍,也不是拓拔軍的軍師謀士,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背叛應秋的賣國賊,應秋容不下他,拓拔軍也看不起他,真正的戰士是在戰場上舉起戰刀與敵人正大光明的決一死戰,而不是在暗中下手。
所以,沒有人為了沐恆的死而傷感,他們也沒有時間去傷感,因為身邊的人隨時隨地都在死亡。
拓拔軍迅速集結起來,趁著子惜身邊尚無人支援,欲合力殺死她。不是為沐恆報仇,只因為他們是敵對關係。事實上,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仇恨,僅僅因為這裡是戰場,他們站在不同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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