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抬起她的下巴,不許她再逃避他的問題,冷冰冰地道:「還有呢?」
子惜凝注他。
他的眼珠似清晨的露珠,純淨透寒,目光似清晨的冷空氣,清寒冷冽。
從小習慣了他的漠然冷情,總也感覺不到溫暖,幸好,她都習慣了。
長時間的對視,長時間的沉默,安靜得嚇人。
端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猛然握住子惜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邊拉,接著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門上推。
像是要捏碎她,他壓低嗓音喝道:「我要知道所有,到底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是我把你怎麼了?還是你把我怎麼了?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說?是你不愛我?還是我不愛你?」
子惜背部撞在門上吃痛,聽到端華最後一句話,她忘了疼痛,驚愕地抬眸看他師父也會思考愛與不愛的問題嗎?也會問她愛不愛他嗎?
「師父……」
子惜剛要開口,嘴唇便被封住了。
他的呼吸圍繞在她的鼻尖,呵氣如蘭,是她熟悉的氣息。他的眼眸微瞇,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著,近在咫尺,幾乎貼著她的臉頰。他的唇瓣,溫軟清潤,初始狠狠地咬著她的唇,像在宣洩對她的不滿,之後慢慢地放輕放柔,柔情似水。
子惜呆住,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端華左手托住子惜的後腦,使自己能輕易地侵入她的口中,攝取更多蜜汁。
一開始他只是氣惱了,想狠狠地咬她一下,誰讓她總是不說話,卻因此一發不可收拾。原來咬她的嘴、吻她的唇竟是一件歡愉之事,原始的力量在體內逐漸復甦,令他的身體興奮異常,但頭腦仍舊清醒。
他的右手扶著子惜的腰,聽憑身體需求,使自己與她緊緊相貼,感受到她消瘦的身段下仍舊保持著少女之姿,柔軟美好。
他終於理解自己為何會在鏡白的小院裡一看見她,就想抱抱她,不必斟酌就願意跟著她走到天涯海角。也終於明白,當聽到她說他們是師徒後為何會不自在,為何想到她和別的男人有了樂兒,就恨不得掐死樂兒,也曾一度不願問起樂兒的父親是誰。
現在終於懂了!
他不想做她的師父,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染,想擁有她、佔有她、獨佔她,天上地下,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子惜的頭暈暈的,與端華緊密相貼的身子逐漸發燙。不推拒他,任憑心底對他的思念、愛戀、佔有不斷滋生、蔓延。
她回應著他的吻,與他纏綿糾纏,另一半冰凍的心也隨之融化,化成蜜汁,與他分享。
她高舉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不願他離去,不放他退開,火熱的軀體在夜色裡緊密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端華放在子惜腰上的手慢慢地往上尋覓,最終停在子惜的袖口。
他繼續加深這個吻,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晚格外清晰,像是一種愛的魔咒,促使中咒的人停不下這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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