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蝶的眼淚全都化成了冷汗,落碧塵的聲音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不過樂兒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調調,細細的胳膊追逐著秋風裡的骨頭風鈴,不一會兒,咯咯地笑了起來。
落碧塵逗著樂兒,眼珠驀地一轉,直起身子,恢復以往的威儀,冷淡地道:「找不到就別找了。」
這句話是對身後突然來到的子惜說的,反正玄溟教經常丟東西,丟習慣就好,他已經對端華不感興趣了。
子惜望著上官小蝶懷裡的樂兒,水嫩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眼裡溢滿幸福的笑,小小的手在空中追逐著風鈴的痕跡。想抱抱樂兒的,心裡卻有一根尖刺紮著她。每個人都對樂兒發自內心的笑,上官小蝶更像是陪著樂兒一起歡樂一起傷心,而她沒辦法發自內心地笑出來,哭亦是如此。
子惜默默無聲,轉身走下九重天。
走到八重天。
一棵攀援著籐蔓的古老蒼樹下,洛書靠在破土而出的巨型樹根上,琴聖在他的周圍來回渡步,講述著他們家的家族史,雖然那個家族可能已經滅亡。
琴聖認定洛書是他的孫兒,相認的契機是洛書手裡的老梅落花琴。琴聖最近異常激動,洛書與平時無異,畢竟一個人的感情需要積累的過程,突然出現的爺爺令洛書感到意外和不適應外,並沒有重逢的喜悅。性格很大一部分取決於成長的壞境,而非出生地,洛書在朝歌城長大,受路夫子教育,他對路夫子的感情並不是琴聖可以取代的。
「子惜,我想回朝歌城。」洛書看見子惜走下台階,起身迎上去。
端木信多次寫信請他回朝,官復原職。
不為名不為利,他想為應秋、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縱然粉身碎骨,也想守護一方。那是小時候的夢想,這一次,他不想再逃避,端木信大概也不想再逃避。他們從天真爛漫的童年,經歷猜忌暗鬥的少年,再到一無所有的青年,重頭再來一次!他們都還年輕!
「去那裡幹什麼?留在這裡爺爺保護你。」琴聖堅決反對。當年走投無路之下投靠魔教,不希望孫兒隨他一起去魔教,因此將孫兒放在素有「琴仙」之名的路夫子家門口,豈知朝廷比江湖更險惡,那還是在玄溟教比較好。
洛書正欲說話,一條人影飛撲過來,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他急忙手腳並用,把掛在脖子上的女孩手臂拉下去,剛想退後,女孩又纏了上來,他窘困地說道:「狐仙……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小狐仙格外熱情地說道:「那肌膚相親是不是就可以成親了?」
琴聖搶在洛書之前道:「不行!」
小狐仙疑惑:「為什麼?」
琴聖道:「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小狐仙皺眉:「啊?這麼麻煩?」
琴聖清清嗓子,又道:「我做主了,你們倆可以成親。」
洛書怒吼:「我不同意!」
琴聖和小狐仙詫異:「為什麼?」
之後的話子惜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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