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很累很累了!
可他不懂要如何幫助她,如果風叔在的話,也許她會過的很好很好,那個傢伙一定會竭盡所能地照顧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想盡辦法哄她開心,說服她放棄一些堅持,鼓勵她好好地生活下去。而他能做的,僅僅是為她賣命,為她殺人,為她流血。
「教主,睡一會兒吧。」九淵冷漠地道,「等你醒來時,拓跋望、李詩蘊、沐恆這些人都會跪在你面前,等著你處置。」
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和風叔陰陽調換,這樣她也能過的好一點,他其實連最基本的安慰都不會。
子惜的精神也終於支撐不住了。
她需要小睡一會兒,以求養精蓄銳,可是心裡煩亂狂躁,腦子裡混亂嘈雜,八大護法的爭吵聲裡似乎夾雜著許許多多的人聲
君莫染的聲音「子惜,我恨你。」
方若的聲音「殺這麼多人,不會嚇壞寶寶嗎?」
清風的聲音「多為蒼生做善事,莫要想著報仇,徒增冤孽。」
紫蘇的聲音「詛咒你不得好死!」
……端華的聲音:「叫師父。」
……李智的聲音:「回不去了。」
……端木玉的聲音:「你冷不冷?」
冷啊!好冷好冷!怎麼也感覺不到溫暖!
即便是小睡一會兒,她也睡得不踏實,噩夢連連,侵蝕著她的精神。
火炮的轟炸聲,八大護法的爭吵聲,雲中城裡絕望的嘶喊聲……
婚禮上推擠如山的屍體,匯流成河的人血,紫蘇的詛咒……
「九公子,前前教主的冰棺被盜了,就在教主出發雲中城的第二天,對方大約十個人,擅長偽裝和隱藏,水性也極好,他們通過冰泉水路,從九重天將冰棺直接運出玄溟教,並留下一封信函。」
半夢半醒間,子惜又聽見一個異常清晰的聲音,是郎佳的。
她的世界在那個瞬間徹底塌陷了,最後的一絲清醒和理智隨之崩潰。
她瘋了,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處於瘋癲發狂的狀態。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推開水晶車門,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鎖住郎佳,聲音低啞而詭異,一字一頓地道:「你再說一遍!」
郎佳心頭一顫,他幾乎不敢直視子惜那雙彷彿滴血的眼睛,重複一遍道:「前前教主的冰棺被盜了,就在教主……」
「啪!」子惜揚起手掌,狠狠地扇了郎佳一巴掌。郎佳的臉被子惜扇得偏了過去,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五指紅印,鼻子、嘴巴相繼流血。
「信!」子惜伸手。
郎佳從懷裡取出信函,被子惜一把奪下,她心急如焚地展開信函,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端華在朝歌城,端木靈處。
子惜滔□□火無處發洩,揚手又向郎佳扇去,這一巴掌卻沒能扇下去,中途突然改變方向,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臉色煞白,雙目如血。
「教主?」郎佳下意識地去扶子惜。
近幾年玄溟教也經常遺失東西,《天上天下惟我獨尊》就遺失好些年了,也沒人想過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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