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子惜的眼前也展開了一幅絕世畫卷。
夢華一襲白衣翩然出塵,膚若靜雪,眉目清朗,風姿如蘭純淨高雅,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不染塵煙的出世之姿。他手執羽扇,優雅的唇瓣噙著一抹謙遜而不失自信的淺笑,佇立於冷冽的北風之中,任她肆意端詳。
四目相觸,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交談。
他帶著淺淺淡淡的微笑,不動聲色。
她卻微微一怔,隨後搖了搖頭。
「不像。」子惜對著夢華說,語氣透著些許感歎,「你不笑的話,或許有幾分相似。」
「那真可惜。」夢華依然微笑,羽扇輕搖,「我原打算借助與姑娘的師尊長相相似的優勢,接近姑娘的,如此看來,得另闢蹊徑了。」
子惜收回端詳夢華的目光,轉而看向鸞鳳,「我們繞道。」
鸞鳳和小狐仙同時放下水晶珠簾和水雲紗,在子惜和夢華之間架起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鸞鳳撮唇作哨,兩頭凶悍的白騏獸聽見口令,克制著與身俱來危險氣息,小步後退,退到安全線以內,而後拉著水晶香車轉身揚長而去。
這兩頭白騏獸由玄溟教的馴養師從小馴養,不同於荒山上的野生白騏獸,它們聽令行動,也不似駿馬那般需長鞭驅馳,只需以撥音功作哨,便可控制,是玄溟教一門不外傳的技藝。
「先生,您又被她無視了!」望著轉瞬變成黑點的香車,夢華身後的小書僮有感而發。
第一次是在邊境小鎮,子惜看都不看先生一眼。這一次他們強行把人攔下,可是子惜對先生的請求完全不放心上。
先生在他們家鄉是很有魅力的,上至皇室貴胄,下至黎民百姓,哪家的姑娘不對先生傾心相許呀?連他們家夫人也對先生偏愛,特地為先生取名「夢華」,若不是老爺吃醋了,也不至於將先生派遣到應秋執行任務,他也跟著有家不能歸。
「先生,我們繼續追嗎?」小書僮轉頭去看夢華。
卻見一向溫文爾雅、微笑待人的夢華先生居然繃著臉,一臉的嚴肅,眼神甚至有些沉重和壓抑。
小書僮驚駭地問:「先生這是怎麼啦?」
「我不笑的話,是不是更像一點呢?」夢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道:「不追了,我和她的緣分不會止於此,接下來去朝歌城,會一會應秋的主權之人。」
「我們不回去幫助瑤池門等門派嗎?」小書僮疑惑,「他們生擒了琴聖,玄溟教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先生這樣一走了之,豈不是給人一種中途怯場的感覺嗎?」
夢華自信地笑了起來,「不會,我在他們心中只會是英雄。」
小書僮拱手作揖,虛心求教。
夢華搖著羽扇,說道:「我對四大門派的掌門、長老們說,我去擋一擋魔教教主的步伐,倘若我沒回去,他們只當我被魔教生擒了。」
「可是先生沒被生擒,如果被四大門派發現先生撒謊了,恐怕對先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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