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落碧塵身形一晃,驟然消失在子惜眼前。
子惜也不驚奇,立刻望向拓拔軍。
只見落碧塵落在一名騎兵背後,雙足立在駿馬背上,從衣袍下擺抽出一把玄黑色幽深的長劍,劍尖抵在那名騎兵頭頂,手掌在劍柄上一拍,那把玄黑長劍立刻在落碧塵手中消失,又瞬間從馬肚下透出,扎入土壤。
接著,落碧塵的身形又一晃,和他的人同時消失的是那把沾滿鮮血的玄黑長劍。
那名騎兵和那匹駿馬連嘶叫的機會都沒有,摔落地面,再也站不起來。周圍的騎兵都沒察覺落碧塵的到來,陡然看見一人一馬暴斃,騎兵隊伍立刻騷亂起來。
子惜親眼看著落碧塵殺死第一個人,手法狠毒迅捷,難怪江湖人人對他避之惟恐不及,之後落碧塵又連續殺死好幾名騎兵,連人帶馬一個也不放過。也許自己出生應秋,對方是曾經攻打應秋的拓拔軍,她對這些人的死沒有一絲憐憫,當然她也沒有喪失人性的感到痛快。
想起李詩蘊,以及李詩蘊手上的《縹緲神功中卷》,子惜再不遲疑,展開輕功闖入騷亂的騎兵隊伍。她沒有落碧塵的速度,又要找尋李詩蘊的下落,動作稍顯遲緩,很快便被拓拔軍發現行蹤。
近身的幾名騎兵拔出戰刀,從四面八方朝子惜揮刀砍下。
子惜彎腰後仰,後背幾乎貼著地面,十幾把森寒的戰刀距離她的面門僅剩一寸,刀刃遮住了蔚藍如洗的碧空,她彷彿看見了死亡的氣息,距離她僅一寸。她想起了端華,想到自己的一生都拿他沒辦法;又想起了端木玉,他臨死時至少有她陪伴,而她將死在亂刀之下……
子惜閉上眼睛,喘著粗氣,心跳如擊鼓,凝聚全身內力,猛然發力。聽得四周慘叫連連,合著的眼簾陡然一亮,她立刻睜開眼睛,不敢多看四周,縱身一躍,踢飛就近一名騎兵,搶佔坐騎。
然而,四周全是騎兵,黑壓壓的一大團,將她層層圍困,戰刀一把接一把地對準她揮下,又有一些朝她的坐騎砍去,彷彿撒下了天羅地網。
她用內力震退第一波騎兵,第二波、第三波又緊緊圍上。
這些騎兵武士個個驍勇善戰,不畏生死,他們並肩作戰,踩著同伴的屍體前進,戰死是作為一名武士的榮耀,和那些等死的江湖人截然不同。
起初子惜下手留情,不願殺生,後來她發現,那些被她打傷的武士根本不在意受傷流血,他們的目的是殺死入侵者或者活捉入侵者,他們流著鮮血揮舞戰刀,直至戰死。
人若被逼上絕路,便不再恪守原則,子惜反手抓住一把向她砍來的戰刀,往前一推,刀刃割裂那名武士的咽喉,她沒有時間驚恐自己第一次殺人,身後左右又有十幾把戰刀向她砍來。
體力在持續戰鬥中漸漸不支,子惜感覺自己殺死了數十、數百人,可是眼前卻還有成千上萬的兵馬等著將她殺死。
「小姑娘的功夫不錯,是誰教你的?」落碧塵像鬼魅般出現,擋在子惜的前面,「不過要想以一人之力挑千軍萬馬,尚需再練個五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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