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和小蝶一樣是女孩子,當年我就應該求父皇把你許給我,這樣我被遣送青水,你也得跟著我到青水。」端木玉幽幽歎道,似乎在為以前的事情而遺憾。
「你不愛梅小姐嗎?」子惜只當他在以此感歎莊皇后、左相等事,也沒放在心上,
端木玉陷入回憶,說道:「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相遇,她在大街上當眾攔住我的馬車,要我載她一程,當時她穿一身紅色紗裙,明艷動人又囂張跋扈,那感覺好像小蝶站在我的面前……」
「然後就認識了?在一起了?」子惜驚訝道。
「嗯,之後都是糊里糊塗的。」端木玉苦澀地笑了起來,「以前我活的糊里糊塗,現在也依舊糊里糊塗,對未來還是糊里糊塗,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
子惜突然站起來,上半身前傾,手臂伸出去,重重地拍了拍端木玉寬厚而寂寥的肩膀,鄭重萬分地說道:「為了有朝一日再聚首!」
端木玉一抬眼,便看見子惜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少女臉龐,不囂張不霸道,不艷麗也不傾城絕色,像潑墨的畫,淡雅脫俗。
他抬起手臂,厚實的掌心輕撫她柔滑的臉頰,喃喃:「能重來一次就好了。」
子惜心中的端木玉就像自家的好兄弟,所以,他即使舉止親暱地撫摸著她的臉,她也不會覺得哪裡不妥,反而也拍了拍他俊美的臉頰,道:「你才多大呀,現在重頭開始,重新選一條想走的路完全來得及,別太傷感了!」
她後退坐下,抱著梅子酒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端木玉不問她要,她就不準備和他分享。
端木玉搖了搖頭,突然問她:「你冷不冷?」然後不等她回答,起身脫下自己的雪狐披風,走過去,為她披在肩頭。
雪夜淒清,梅樹冷艷。
情冷冷的萬梅林中,端木玉安靜地聆聽著子惜在陰山寨當土匪的故事,子惜說到興起,一腳踩著石凳,懷抱酒罈,口沫橫飛。
兩人一直聊到黎明,子惜一個人喝下大半罈子的梅子酒,萬梅山莊的梅子酒比普通梅子酒度數偏高,子惜又是空腹喝酒,縱然酒量不錯,也喝了個半醉半醒,腳步都有些虛浮。
端木玉原想送她回房,她卻貼心地對他說:「你也快回去吧,梅小姐要是醒來見你不在,還以為你深更半夜幽會小情人去了。對了,她快生了吧?我想好了,我要住到你家寶寶出生。」
「好,過幾天住我的玉王府去,隨你住多久,玉王府永遠為你備好酒菜,為你留一個院子,就算你不在了,我也會每天叫人打掃乾淨,等你回來。」
「夠兄弟!」子惜拍了他一下,將空酒罈推進他懷裡,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回去小心點,別叫你師父發現了。」端木玉小聲提醒,子惜的房間就在她師父的隔壁,他記得小時候,子惜一到日落便要趕回素心莊,否則會被她師父懲罰。
然而,端木玉鬱悶地發現,子惜一邊搖著手示意她沒事的,一邊步伐虛浮地直接走進端華的房間,他想攔都來不及攔。
更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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