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門外偷聽的風叔和魅姬猝不及防,隨著門板的炸裂,木屑紛飛下,二人像秋風掃落葉般的落葉,飛出數丈,均受不同程度的內傷。風叔自然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吞,魅姬撞到牆壁,嘔出一口血,怒瞪端華所在的屋子,將此仇銘記於心,哼!送上門的小白兔不要,她下次就給他送只大灰狼!
端華那一掌極耗內力,又是在極端震怒下打出,心脈受損,胸口一痛。斷情絕念的毒發、情緒的激烈波動,雙重壓力之下又強運內功,一直潛伏的內傷隨之復發,眼前一暗,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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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秋霧未散,秋寒冷峭。
端華不知自己是冷醒的,還是自然轉醒的。內心彷彿被秋霜覆蓋,徹骨的冷意,心像被冰封了。斷情絕念的毒發期已過,感情彷彿沉澱在冰冷而黑暗的海底,愛和冷情交錯在一起,矛盾的心令他時而茫然、時而憎厭、時而窒息。
端華暗運內力,令真氣遊走全身經脈,內傷已經很好地壓制下去,大概風叔為他療過傷了。身子尚虛,他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偏轉頭,看見子惜趴在桌面,頭枕著手臂睡著。
白裙素雅,純淨的眉間似乎總有化不開的憂色,是在為他而憂傷吧?端華靜靜地望著沉睡的子惜,收她為徒到底是對是錯?為何平靜的心總是被她一次次激怒?總是忍不住氣她、怨她,情緒一天天的累積,有時候恨不得掐死她,可真要做了,卻又下不去手。
彷彿感受到端華的目光,子惜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迷茫地望向端華。
端華見她醒了,側過頭不去看她,冷淡地道:「你出去,叫風叔進來。」
是不想看見她,還是不敢面對她,他也說不清,大概後者多於前者。他冷情慣了,對於自己失控後的熱情感到窘迫和難堪,尤其是在徒弟面前。
子惜想說什麼,最終卻選擇默不作聲地退出房間,不敢忤逆他的原因可能是不希望他生氣。
把風叔叫進去,之後她便坐在院子裡發呆,直到魅姬坐過來和她閒聊,她才稍微回神。
魅姬和風叔的內傷沒大礙,吃過啞叔的藥後在自己運內力調理,幾個時辰前便痊癒了,不過魅姬心底的怨恨卻難以痊癒。
「子惜妹妹,你這兩天身子有沒有覺得異樣?」魅姬溫婉地問道,其實就算她沒和端華結怨,這個問題她也會問,只不過可能要再過幾天。
子惜認真地想了想,道:「有,我好幾天沒拉了。」
魅姬:「……」
子惜喃喃:「這兩天胃口不大好,吃的少,所以排泄功能不大正常。」
魅姬:「……」
「我這沒什麼的,你不用擔心。」子惜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魅姬鬱悶地回她一個微笑,又道:「我是想問,自從你開始練習我教的那門功夫後,有沒有覺得一到晚上特別熱之類的?」
子惜沒多想,回道:「不會啊,我昨晚還覺得特別冷,大概又降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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