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踏入無名城,迎面的秋風帶著細細的沙粒,撲在她嬌嫩的臉蛋上,癢癢的,睜不開眼睛,非常不舒服,而更不舒服的是,兩排看似快坍塌的磚房前那一雙雙或驚訝、或貪婪、或齷齪的眼神。這些人中有穿囚衣戴腳銬的罪犯,也有穿官服執皮鞭的衙役,在這個遠離帝都千山萬水的無名城,誰還在意王法?
「小姑娘以前是哪裡人啊?家裡犯了什麼罪?」一個穿著囚衣的壯漢滿臉猥瑣地迎上來,「到了我們無名城,就得照規矩辦事,呵呵……啊」
一支系長繩的飛鏢射入壯漢的心臟,當場斃命。
子惜第一次看見端華殺人,不禁渾身一顫,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她強烈地感受到端華週身沁出的冰冷寒氣,像萬年不化的玄冰,像玄冰下嗜血的利刃。殺死一個人只用眨眼的時間,而他身上的殺氣也僅僅存在一瞬間。
長繩被端華從中震斷,殺氣也陡然消失,他回頭看著已經退到啞叔身邊的子惜,本想叱責她的膽小,可看見她那雙驚懼又警惕他的眼神,他忽然有種挫敗感,想知道她到底是愛他多,還是懼他多?
伸手將子惜拉回自己身邊,端華餘光掃到周圍數十雙眼睛也都如子惜那般恐懼著、警惕著。別人對他是什麼感覺他不在乎,可他發現自己其實很在意她對他的感覺,說不清是為什麼。
當晚,一行五人在無名城唯一的客棧下榻。
無名城雖然物資匱乏,可是只要砸出重金總能變出個物資豐盈來。一塵不染的天字號客房,嶄新的成對紅燭,新換的流蘇羅帳,柔軟的絲綢被褥,另外還有清香撲鼻的熱茶,甚至還有給客人消磨時間的骨牌,可謂一應俱全。
但若沒錢,那就只能住爬滿蜘蛛網的房間,睡冷硬的板床,老闆會告訴你,玉沙就是這麼個窮地方,你愛來不來。
用過晚膳,啞叔他們全聚在端華的房間,子惜和風叔由啞叔下針解開了阻塞的內力,只剩下端華體內的子母果需要啞叔解除。
啞叔也不賣關子,從隨身錦囊裡取出一粒斷情絕念丹放在桌上,道:「你們都認識它,它就是子母果的解藥。」
子惜驚愕,她當然也認識它,斷情絕念丹,吃下後七日內斷情絕念,七日一到立刻斃命,是啞叔研製的眾多毒藥中最毒的毒藥,也是眾多毒藥中唯一有解藥也等於沒解藥的毒藥。
「啞叔你開玩笑吧?」風叔用一種複雜到極致的眼神看著啞叔,斷情絕念丹,他每天都揣一粒在身上,而且相信在座的人也都有,最重要的是,它可一直是作為毒藥存在的!
「是解藥!我保證,吃下它子母果一線牽的聯繫立刻中斷,但同時也會中斷情絕念的毒,解藥的配方我有,但找齊解藥很難。」啞叔看向端華,「你要慎重選擇,不吃斷情絕念丹,你不會死,最多是受人控制,一旦吃下斷情絕念丹你很可能因為沒有解藥,七日後死亡。」
今天更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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