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的身體狀況雖然比你惡劣,不過醒的比你早。你怎麼才醒?搞得我好像醫術不精,沒把你治好似的。」紫蘇起身,細瘦的手指抓著椅背,毫不愛惜地拖拉著椅子走到子惜榻前,然後依舊是手托著腮,傻愣愣地注視她。
「我要見師~父。」子惜掀被下榻。
紫蘇手臂一攔,在她肩膀一拍,輕輕鬆鬆地將她推回榻上。
並非紫蘇的身手多敏捷,是子惜明顯比以往弱很多,她驚愕地看看紫蘇,而後看看自己,手足都能動,也沒感到遲鈍,可似乎沒力氣使。
她試著以內力找尋疑問,然而體內好像有個塞子,將她的任督二脈阻塞了,全身穴位似乎都被堵住。真氣所有若無,虛無縹緲,好不容易抓到如髮絲般細柔的真氣,卻始終不能衝破阻塞口。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與內力相伴,突然內力全被封住了,難怪感覺使不上力。
紫蘇似乎看出她眼底的疑問,微笑著道:「別使勁了,你身上幾處大穴都被我封死了,別想著衝破,琉璃宗的點穴是用針直接扎進你的穴位,我這有很多針,想破解,你可以試著扎自己穴位,不過我不會告訴你我紮在了哪裡。」說完,十分大方地親手奉上銀針一根。
「我要見我師~父!」子惜大聲重複。她哪會找穴?師父從沒教她醫術、點穴等技術。內力封了就封了,拳腳功夫還是照樣能使出來的,就是威力沒以前厲害罷了,而且以前她也不厲害,再怎麼封,她也就是那個樣了。
「好啊。」紫蘇爽快道。
「你想要什麼?」子惜問。從紫蘇將他們引入琉璃宗起,她就不敢再忽視這個看似平凡的少年。在他無害的微笑和無辜的眼神下,竟然藏著一顆老謀深算的心。
「你好聰明!」紫蘇笑得天真無害,「那我不客氣了,那天你師~父被茯苓掌門錯手打成重傷,你給你師~父吃的那粒丹藥還有嗎?」
子惜師~父十幾年的內傷,又被掌門全力一擊,五臟幾乎震碎。
當時他為子惜師~父把脈,確信子惜師~父的內力已經耗盡,沒辦法自我修復,可是卻沒死。他唯一能想到的是那粒丹藥起了決定性作用。那麼好使的藥,差不多快達到起死回生的境界了,他當然也想研究研究。
子惜伸手一摸腰側,離開素心莊時,啞叔送她好多藥,在江湖漂泊幾年沒用掉多少。她每天揣著這些藥,揣習慣了就不覺得它們多珍貴。紫蘇想要,她給就是。
紫蘇知她再找什麼,道:「別找了,你師~父、你、以及風叔隨身攜帶的丹藥都被掌門沒收了。」
「那你還問我幹什麼?都在你們手上了。」沒收就沒收了,啞叔的小花園都是一罐一罐的。
「我也很苦惱,掌門一個人獨吞了,沒打算拿出來給弟~子們一起分享。所以我才想問問你,那丹藥叫什麼名字?藥方可有?或者從哪裡可以再弄到手?」他說的分享其實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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