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眼前重重樓簷,殿宇赫立,雕樑畫棟,氣勢恢宏。
不遠處的琉璃碧瓦反射出驕陽的金光,熱氣蒸騰,烈焰烘烤著青石板,而身後之人散發出的幽幽體香又熏得她迷離而茫然,頭腦昏昏沉沉的,金子般璀璨的太陽光又給眼前的畫面蒙上一層金紗,朦朦朧朧的,似乎不那麼真實起來。
她記得他們剛走過無名城,玉沙所到之處荒涼而貧瘠,為何她看見了不遜於皇宮的宏偉建築?他們好像踏上了一片寬闊平坦的廣場,怎麼周圍有那麼多人?好像將他們包圍了?
「師~父……」子惜夢吟般輕喚。
端華突然抱起她,將她的身子側轉,使她側坐在馬背上,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將她壓進自己懷裡,冷冰冰地說道:「再睡一會兒。」
「師~父,我們是不是到琉璃宗了?」子惜悶悶地問。
「嗯。」端華心不在焉。
那還睡什麼呀?子惜掙扎著探出腦袋,剛才師~父抱她的手法太快,沒能看清周圍出了什麼狀況,她就一頭撞進了師~父的懷裡。
端華再次將她不安分的小腦袋壓下去:「抱住我。」
子惜心中一喜,雙臂立刻環住端華的腰,師~父開竅了,一想又覺得不對,她分明看見有很多人包圍他們,身下的馬兒也躁動不安,似乎危險逼近了。
「師~父,我們是不是不安全了?」她埋在端華懷裡問。
「很安全,你繼續睡,過一會兒師~父再叫醒你。」端華冷淡地說。
「師~父,徒兒肩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師~父也說要徒兒變強,徒兒怎麼可以躲在師~父懷裡逃避呢?」子惜一說完,就感覺壓著後腦的手鬆了松,她趕緊轉過腦袋掃向四周,不看還好,一看恨不得自己沒醒來或者在做夢。
上千人將她和師~父前後左右的路全部封死,紫蘇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風叔站在她和師~父前面大約十步距離,長袍凌烈,單手捏著一個琉璃宗弟~子的脖子。
「不錯!我確實曾是玄溟教的人,也就是你們正派口中的魔教中人。」風叔的手臂一點點地舉高,那個琉璃宗弟~子的腳便緩慢地脫離地面,「沒想到數月之中,我們不但遭受李詩蘊的毒手,又中了你們琉璃宗的圈套,我已經很久沒殺人了,是你們又逼我殺人的。」
風叔眼珠陡然一轉,冷笑著看著手上那個只剩半條命的琉璃宗弟~子,語氣冷的似玄冰:「你是我近二十年來,殺的第一個人!」
「喀嚓」一聲輕響。
那個琉璃宗弟~子的脖子一歪,頓時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子惜摀住嘴巴才使自己沒驚叫出聲。死人見過不少,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被殺死,而且是被自己親近的人殺死,那種心靈的震撼令她腦海瞬間空白。
靜!
死一般的寂靜中,端華不著痕跡地輕歎一聲。
琉璃宗上下全都驚呆了,殺人與被殺在江湖上沒什麼,可是像風叔這種一句話沒說完就殺人的實屬少見,果然是魔教中人!是殺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
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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