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哭?」
哭是什麼感覺?他不懂,不過他不喜歡她哭。端華不著痕跡地輕歎一聲,那個剎那,心底的某根弦突然繃斷了,卸下所有防備和殺意,腳下的大地恍如被掏空,虛弱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墜落下去,暈了過去。
風叔一把接住端華不堪重負的身子,低頭看著將暈未暈的李詩蘊,不能放任她在外面逍遙法外。
正盤算著要如何將她帶走時,遠處的密林裡突然飛竄出幾條人影,彷彿埋伏已久,又彷彿只是碰巧路過,幾條人影踏草無痕,幾個起落間,已然將風叔他們包圍。
那幾個人的衣裝統一,年紀大多在二十上下,平凡的五官顯得有些粗糙,但眉宇間似乎都有一種溫和,看著不像是壞人。
風叔皺眉,若他孤身一人倒不怕他們來犯。眼下少爺和小姐都重傷昏迷,他又想帶走李詩蘊已經是分身乏術,哪有空手對付這些來歷不明、善惡未知的人!
一個眼睛略顯呆滯的平凡少年走前一步,對風叔行了個江湖禮,態度恭謙而溫和地說道:「前輩可否留下李詩蘊和沐恆?」
風叔一手抱著端華,一手抱起子惜,猜測眼前這群人不一定為難他,當務之急先治療少爺和小姐的傷,李詩蘊可等安頓下少爺和小姐後,他在折返將其擒回。也不理會那個少年,立刻施展輕功,飛速撤離。
那個少年也不追他,蹲下身子為李詩蘊把脈,又餵她幾粒丹藥,等待她的意識逐漸恢復。另一邊,也已經有人替沐恆把過脈,餵了藥。
大約一盞茶後。
李詩蘊的眼底逐漸有了光彩,被風叔的撥音功重傷,意識恍惚,幾乎看不明白眼前的情況。端華呢?子惜呢?風叔呢?坐在她旁邊的這些人是……
少年盤膝坐於地,見李詩蘊在看他,知她已經清醒,便低頭對她說:「李詩蘊,可還認得我?」
平凡的少年,簡樸的布衣,走在人群裡立刻會被淹沒的路人。然而少年的身份、背後的勢力卻不容人小看。
哪能忘記他呢?正是這個平凡的少年以及少年的師父,聯手將她的身子修復如初,她該感謝他的,可是那個修復的過程卻幾次要了她的命。原以為是正當的治療,後來才知那分明是少年故意整她痛苦,說什麼她的痛苦就是她的治療費用。什麼狗屁正派,心腸居然那麼歹毒!
「你是紫蘇!」李詩蘊咬牙道。
她後悔了!第一對子母果當初就應該餵給紫蘇。
「認得我就好,兩對子母果可還有剩餘?」紫蘇一臉無害地笑道,早已看出李詩蘊在端華身上使用了子母果,現在這麼問只是想知道另外一對的下落。
他比風叔晚一步發現李詩蘊,之後躲藏在密林中觀察雙方的戰況,英雄大會上見過端華的身手,始終不確定端華他們屬於哪一派,所以不敢貿然相助。
「都吃光了。」李詩蘊懶得隱瞞,子母果是他們琉璃宗的東西,這些人哪會看不出她吃沒吃過子母果?尤其是紫蘇,看似無害實則歹毒,看似平庸實則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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