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相反,子惜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精緻的雲鬢,無一絲細發垂散,額上的珍珠吊墜溫潤奪目,一看便知價值連城,發後的絲帶在風裡輕盈飛舞,配上一身質地華美的白裙,如此遠的距離她都能看見那白裙上細緻的花紋。
那麼刻意的打扮,是想吸引端華的注意吧?她早就看出子惜對端華心懷愛慕,不是師徒之情那麼簡單。
就算子惜和之前相比判若兩人,就算子惜變得清麗出塵,也都是那一身華美的衣飾包裝出來的,而她自己無需任何包裝,美的渾然天成,美的傾國傾城。
不行!她不能再讓子惜呆在端華身邊,這丫頭太危險,心機太重了,難保她不會拋棄師徒情分,去勾~引端華。
李詩蘊起身,柔弱的手往前一指,淡淡道:「端華,把你身邊那兩個人趕走,有多遠趕多遠,我永遠不想再見這兩個人。」
沐恆擋住她的手臂,冷然道:「不!殺掉他們。」
李詩蘊皺眉道:「我不殺人。」
她穿越以前不是那種冷酷絕殺的僱傭兵、特工、殺手,叫她殺人如何忍心?雖然做好了總有一天在逼不得已下可能殺人的準備,但子惜和風叔和她沒什麼過節,放他們一條生路不好嗎?
不過,如果子惜執迷不悟糾纏端華不放,她絕不會手下留情,她可不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柔弱穿越女,把她逼急了也會痛下殺手。
聽見李詩蘊的命令,端華清逸的眉間閃過一抹厭惡,空洞的瞳孔一點點聚斂光芒,隨著光芒愈來愈盛,眼底逐漸冰冷如霜。
那雙看似柔弱無力的雙臂緩慢而優雅地抬起,一左一右分別按在子惜和風叔的肩上,未待二人作出反應,身子便如羽毛般被端華飛擲出去。
二人重重地摔在芳草地上,碎了一地的落花。
子惜腹部被端華踩了一腳是無心之過,前傷未癒,如今又被端華當成花瓶摔了個渾身裂痕。好吧,也是無心之過。
可是師父出手真的好狠!以前師父雖然經常罰他,可從沒對她親自動手,陪練時也不會故意攻擊她。
今天是第一次被師父親自摔了,心裡千般委屈萬般幽怨。
「風叔,我們打不過師父,你背著琴,別告訴是想臨死前撫琴一曲,要真如此,你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吧。」子惜悲觀而負氣地道。
風叔苦笑一下,想開口解釋,卻見端華攔在自己面前,錐形鏢自袖中滑落,末端繫著長繩,長繩在空中打轉,於是鏢頭也疾速旋轉,森冷透寒。
有生以來第一次,少爺對他露出了這件軟兵器,不是為救他,而是威脅他離開。
「風叔……」
淡如清風拂耳,聲音出自端華之口,一如往常,古井無波。
子惜和風叔詫異地抬頭,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端華的異狀,閑雅地立在他們面前,冷漠地俯視他們,唯獨那長繩鏢在離地三寸處疾速旋轉,好似隨時會插入他們的血肉。
李詩蘊和沐恆微微一驚,只是下達趕走風叔和子惜的命令,沒有特別要求,被控制的人通常會以行動完成命令,如何會開口說話?
卻聽端華沒有感情地道:「我控制不了身體,你們去把那兩個人殺了。」
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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