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對端華畢竟心有顧忌,努力地觀察著端華的表情變化。師父今天皺眉一次,看她的眼神有點古怪,又非常執著於喜歡和不喜歡的問題。難道師父已經發現她不單純的心思了?那她得更慎重的回答。
端華見她又是鬼鬼祟祟的樣子,略有不耐,道:「喜歡和不喜歡,很難回答嗎?」
子惜正了正色,模稜兩可地說道:「其實是某些地方喜歡,某些地方不喜歡。」
端華接過話問:「哪些地方喜歡?哪些地方不喜歡?」
師父沒完沒了了!子惜在心底感歎一聲,極富哲理地解釋道:「其實都喜歡,不喜歡的地方也是喜歡的。」對,就是這樣。
端華再問:「是哪種喜歡?」
子惜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茫然地看著他。
端華沉默半晌,問:「因為我是師父你才喜歡,還是因為我是男人你才喜歡?」
子惜默然不語,深深地凝注端華。她想從端華的臉上看出些什麼意想不到的感情,哪怕是錯看,是自欺欺人也好,也許她會告訴師父兩者皆有。可無論她如何觀察,端華從一而終的冷漠,沒有任何的感情顯露。
「是師父……才喜歡……」
最後,為了保險起見,她選擇再次欺騙端華。
「我知道了。」
端華冷淡地丟下四個字,起身離去。
子惜忽然虛脫,萎頓在榻上。
她應該感謝師父是她的師父,否則她連站在師父身邊的資格也沒有。如果師父不是她的師父,她能像李詩蘊那樣大膽的說出心聲嗎?不能的,師父如果不是她的師父,她就不認識師父了,即便有緣擦肩而過,她也只會覺得師父是仙人,是只能仰望而不可奢望的。
真不舒服,繼續補眠!
子惜合眼不久,聽見推門聲猛地又驚跳起來。
端華也不看她,旁若無人般走進房間。
子惜想起以前在素心莊每天天沒亮就起床了,今天的太陽雖然不能照屁股,至少也照到臉了。
她急忙起身穿衣,道:「師父,我馬上起床。」
「隨你。」端華斜了她一眼,將一套衣服置於桌上,「風叔為你準備的。」轉身離去。
子惜沮喪地縮了縮鼻子,雖然看不懂師父的心思,可是隱約覺得師父變了,沒以前那麼嚴苛,太陽都快照到她屁股了,也不催促她起床練功,就算以後改練琴,那也不能讓她那麼頹廢啊?還是師父終於明白她其實就是塊朽木,怎麼雕怎麼朽,有意放縱她,其實是想放棄她?
走到桌前,看見風叔為她準備的女裝,白色的。
她最近對白色太敏感了,師父大多時間穿白色的,雲微搖就沒把白色的脫下過,魅姬昨天也穿白色的,李詩蘊也是白色的,現在又讓她穿白色的,全撞色啦!
風叔準備的,她當然不穿,可師父拿來的,那得另當別論。
子惜三兩下將白裙套在身上,大小合適,風叔有心了。
這時,風叔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小姐,衣服還合身嗎?風叔進來給你梳髮髻。」
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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