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隨手一揚,長劍脫手,倏然化作一道白光,往那劍的主人飛去。在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刷的一聲,長劍入鞘,劍主人也隨即啪的一下跌倒地面,大驚失色。
其實端華並未在劍上施加內力,他不過是輕輕一扔,將劍還給主人,又順便替主人還劍歸鞘罷了,只是這隨手一扔的閑雅之舉,比用內力更可怕,因為能看見端華的人,基本也都看見端華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子惜的身上,此人的身手何其高深?
長劍一離開脖子,子惜馬上虛脫,雙腿一軟,往後栽去。
師父太可怕了!
師父太可怕了!
君莫染同時還劍入鞘,三兩步上前從背後扶住子惜。手剛觸及子惜的身子,便驚訝地發現子惜渾身都在顫抖,那顫抖像是極力克制恐懼的輕微顫抖,她全身發軟,彷彿抽走了全部的骨骼。他只能攬住她的腰,才能使她勉強站立。
端華看也不看君莫染,伸手握住子惜柔軟的手腕,拉著子惜便要離開。
子惜經歷了兩種極端的感情變化,又從生死線滾了一回,此刻渾身脫力。她以前就對端華又敬又畏,又在端華手下死裡逃生數回,現在是更敬更畏,一想到自己對師父的心思很不單純,而那種不單純的結果可能會和李詩蘊一個下場,她又變得特別無助。
現在被端華一拉,她彷彿斷了線的木偶向前栽去,心裡格外委屈。
師父還是原來的師父,從不關心她的心情,更不在乎她的身體狀況。
君莫染心頭一緊,急忙上前抱住子惜,心疼地道:「前輩……」
端華感受到手上傳來的阻礙,回頭斜睨君莫染,冷冷地道:「你是何人?」
君莫染知他是子惜的師父,雖然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不過師父便是師父,長幼有序。他恭恭敬敬地道:「晚輩瑤池門君莫染,是子惜的……朋友。」
端華對子惜交過什麼朋友,與哪些人玩在一起,一向不關心,只是冷淡地道:「放開她。」
君莫染為難道:「子惜恐怕身子不適,先扶她坐著休息一會兒吧?」
子惜非常贊同地點頭,她為什麼會有躲避君莫染的想法呢?他明明那麼的善解人意,溫文儒雅,「君玉劍,君莫染」聽聽人家在江湖上的稱號,多美啊!
師父太冷了,靠太近就會被凍傷,師父只能被人仰望。可君莫染是溫的,「君子如玉,觸手也溫」這句話似乎也是江湖人對他的形容。
端華瞪住子惜,冷冰冰地道:「你腿斷了嗎?自己不會走?」
「……」子惜滿腹委屈,「師父,腿沒斷,就是……見到您太興奮……有點脫力……」
「用手爬。」端華甩掉她的手。
「……」師父您依舊這麼霸氣,子惜鬱悶地道:「師父,手雖然也沒斷,但是也沒有力氣。」
在場的人聽到這對師徒的對話,也都感到一陣脫力。
君莫染略顯羞赧地道:「我……抱著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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