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的深秋。
西風斜陽,湖面散發橘色的光暈,波光粼粼,幽靜醉人。
蜿蜒迂迴的曲橋上,端華臨風而立,膚色少血蒼白透明,清冷的目光下隱約透著迷茫,似乎心結未解,難以釋然。
「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麼。」端華遙望遠方,輕輕地咳嗽一聲,引得五臟一陣撕痛,斂眉悵然。
「少爺……」風叔想為子惜說點什麼,又怕弄巧成拙,抖開手中的白狐披風,披在端華孱弱的肩膀上,沉默著。
端華負手遠望,語氣淡的似風似雲,似在自言自語:「一開始,是我逼她拜師,之後又不斷折磨她,即便她有意告訴我真相,也被我的手段嚇得什麼也不敢說了。」
風叔默默地聽著。
子惜走後他們不敢在少爺面前提一字半句,少爺因為找不到子惜漸漸靜下心去,身子也在逐漸恢復,只是未來幾年運功過度的話會直接牽引內傷,還需很長一段時間調養,四年後就算少爺能夠擋下落碧塵,恐怕也會受重傷。
可以的話,少爺就此忘記子惜,子惜也別再回來,否則多出的那份牽掛,彼此都會受影響,從而分心。
「風叔,我心裡有幾個問題解不了,想問問你,你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也沒關係。」端華回頭望了眼風叔。
「少爺請問。」風叔惴惴不安起來。
端華沉思良久,突兀地問道:「惜兒是不是喜歡我?」
「小……」風叔頓了頓,叫「小少爺」已然不合適,叫「小姐」的話又怕引起少爺的怨恨,想了想,直接回答,「自然是喜歡少爺的。」
端華默然。
晚風拂面,秋意濃烈。
子惜未來之前,素心莊的生活便是這般寂靜,看日出東方,賞日落西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波無瀾,沒有目標也無牽掛,生死只在朝夕之間,一生似乎不會過的太久。
端華沉吟著又道:「我不是問這種喜歡。」
風叔一愣,接著滿臉疑問,喜歡還分幾種的?
端華冷漠地解釋道:「我是想問女人喜歡男人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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