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明白酒鬼的意思,失魂落魄地點點頭退離房間,關門前,她茫然地問:「師父會趕我走嗎?」
她也不知道在問誰,呆呆地望著昏迷的端華。
即便失去意識,師父的臉上仍舊掛著對她的憤恨,細柔的長髮顯得凌亂無措,顰眉淒怨,蒼白如雪,唇角一絲血跡,驚心動魄的妖艷,痛徹心扉的淒美,刻骨至深的恨意,叫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酒鬼和風叔對視一眼,黯然歎息。
「少爺若原諒你,你自然是繼續留在素心莊,少爺若不原諒你,你也同樣得留在素心莊,只不過是以死人的狀態。」風叔道。
「那就好。」子惜關門離去。
「那就好?」酒鬼撓撓頭皮,一時半刻也弄不懂子惜的心思,心說女人心海底針,難猜的很!
「別想了,救少爺要緊。」風叔皺眉,面色難看。
少爺九歲時修煉天上天下惟我獨尊神功被外界琴音驚擾,心緒紊亂,導致走火入魔,險些喪命。這些年靠內力調息,藥物輔佐,配合身心修養,心如止水,已有轉好的跡象。
如今的局面算是回到了最初,必須重頭開始調養,不過重頭來過總比第一次經驗足,不必再走彎路,唯一的擔憂是少爺沒法靜心靜養。
二人扶起端華,各出一手貼在端華手心,另一隻手彼此相貼,三人盤腿而坐,形成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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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外的桃林下。
綠蔭遮陽,微風透涼。
上官小蝶將悵然無助的子惜按在石凳上,端了盆清水過來,一點點地替子惜擦洗滿臉觸目驚心的血跡。
血是端華留下的,上官小蝶的手略顯顫抖,原來神一樣的皇叔也是會受傷的。
她又去風叔房間取來藥箱,為子惜脖子上那一寸長的傷口敷藥。她看過皇叔對李詩蘊、對左相的狠勁,卻怎麼也想不到皇叔對自己的徒弟更狠,這傷口如果再深再長一點,子惜就斃命了。
她不敢和子惜說話,原本想問的話也都沒敢問。其實她偷聽了李詩蘊揭露子惜女扮男裝的那番話,她不知道要怎麼看待子惜,明明是像李智他們那樣的男孩,突然變成和她一樣是女孩了,覺得有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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