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子惜做好了被罰的心理準備,在端華打坐靜修的時候偷偷溜出素心莊,這是她第一次未經端華允許擅離莊外。上官小蝶受驚不小,怎樣都不肯走出素心莊半步。子惜只得一人前往皇宮。
到達宮門時,她和洛書相遇,二人交換了彼此已知的信息。
洛書聽完上官小蝶和梅子酒的事後,沉吟道:「照這樣推算,真正下毒的人可能是……」
子惜急忙摀住他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他看周圍這裡是皇宮,人多眼雜,小心為上。
洛書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道:「我知道分寸的。」
他們倆以及上官小蝶都懷疑下毒之人可能是惠帝,以子惜昨天的觀察來看,惠帝之所以顯得那麼平靜是因為對端木信中毒之事十分篤定,他之後留下既不是證人也不在事件中心的莊皇后,顯然是有意嫁禍給莊皇后。
接著,洛書又將端木玉和李智的事說給子惜聽,二人對惠帝不惜利用自己兒子的命,一心剷除莊皇后和左相的猜測愈發肯定了。因為身在皇宮,二人不便多發表感想,後面那段路基本是在沉默行走。
子惜步伐沉重,但因為沒有親眼看見李智和端木玉的情況,對她來說更多的是和朋友分別後的惆悵,沒有洛書那麼悲痛。加上她經歷的事比洛書多,凡事都能看得開,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分別總會有。
她帶著前世的記憶投胎,前世與今生便是一次死別;七歲那年和這一世的爹娘離別,也是人未相見你已走遠。
至於惠帝、昊天、莊皇后、左相這些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因為都和她不親近,她作為一個打醬油的旁觀者也僅僅是覺得人心難測,人心險惡!
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感歎離別的愁,他們必須先去看看端木信的情況,李智和端木玉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二人加快腳步,輕車熟路地進了太子宮,也無需宮人通報,以他們和端木信的交情,進太子宮就跟進素心莊一樣簡單。
端木信在黎明時分已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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