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來了。」
子惜憂鬱的目光轉向上官小蝶的身後,遠遠地望著端華從湖面的曲橋上走來。
「後天是初一,『楓林晚』見。」
上官小蝶壓低嗓音悄聲說道,隨後調轉馬頭向另一條小路遠去,形似逃荒。
說句實話,李傻什麼都不好,眼光倒是不錯。以前她還小,對美與醜的區分不大,近年她才發現子惜的師父真不是一般人,仙風玉骨,絕世出塵,可惜性子過於清冷,如果讓她數十年如一日的面對一張永遠沒有情緒的臉,她可受不了。所以子惜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端華閒庭信步,對週遭的人與事漠不關心,飄飄若仙,目不斜視,從子惜的身側緩緩走過去。
子惜背靠柱子,仰望端華。
現在的師父和七歲那年時的師父容貌、氣質都沒有任何改變,時間在她身上飛速掠過,留下的痕跡令她惆悵,而時間卻在師父的身上停滯不前,如風過無痕。七歲那年她覺得師父大約在弱冠之年,如今她覺得師父也依舊是弱冠之年,倒是風叔有些老了。
端華突然回頭,奇怪地看向子惜,問:「看我做什麼?」
「徒兒在想,師父什麼時候教我駐顏之術。」子惜平靜地說道。和師父朝夕相處的結果會出現兩種,一種是被師父逼瘋,一種是被師父同化。很顯然她是第三種,外在同化內在故我,好吧,實際上就是道貌岸然。
「為師沒有駐顏之術,啞叔或許有。」端華淡然回答,之後便不在理睬她。小徒弟變成了大徒弟,心思也逐漸成長,最近時常見他望天憂愁,許是喜歡上了哪家姑娘,春心萌動了。
「師父你騙人!」子惜嚷嚷起來,一個箭步衝向端華,雙臂張開正準備狠狠地抱住他的腰,忽然便停住了。她現在的身高足以抱住師父的胸膛了,可她不敢在隨便抱師父,害怕什麼,她也說不清。
端華見身後沒人抱他,轉身打量子惜,問道:「喜歡哪家姑娘?」
徒弟長大懂事了,行動不像小時候那麼浮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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