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用「嚇人」這個詞,可這個詞實在不適合形容救命恩人。
風叔露出嚇人的表情,陰森森地道:「小少爺如果不小心碰到這裡的花和葉,也會變得抽像。」
子惜嘴角抽了抽,她的身體雖然才七歲,可心智已經成熟,遇到像風叔這樣當她小孩子嚇唬的,她除了無奈,就是無奈,要麼就是無奈,總之就是無奈。
算了,她也不是十分想知道這人的臉為什麼變得抽像了,看久了到還挺藝術感的,不怎麼恐懼了。
風叔以為成功嚇退了子惜,對啞叔說道:「少爺讓我帶小少爺過來給你看看,小少爺可能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子惜的嘴角抽得都有點發抖,趕緊糾正道:「不是不治之症,是疑難雜症。」
風叔驚訝道:「不治之症和疑難雜症不是同一個意思嗎?」
子惜懶得理會,心道:「我早就看出你對我懷有敵意,總是拐著彎的詛咒我早點死,你欺負一個七歲小孩,我小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
啞叔話不多,也就比沐離多那麼一點點。
他走向子惜。
別看他一副衰樣,步伐比誰都穩健。
子惜抬起手腕,方便啞叔把脈。
倆人距離一拉近,啞叔發間的銀絲和眼角的歲月刻痕清晰地暴露在子惜眼前,他的年紀已經是爺爺級別,比風叔他們都要大出好幾輪。
子惜無論是前世,還是在醬油鋪的那段生活,她對爺爺的印象僅僅是一個名詞。想到啞叔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又在實施救命行為,不僅不再覺得他嚇人,反而覺得很親切了。
良久過後,啞叔鬆開子惜的脈搏,說出一句令人吐血的話,「其實我和少爺一樣,醫術都是業餘的。」
子惜和風叔隔了好久才緩過神。
風叔道:「你師從藥學世家,怎麼可能是業餘的?」
啞叔回道:「是啊,是藥學,不是醫學,精通煉丹煉藥,看病醫人是業餘。」
風叔奈何不了。
對方都說是業餘的了,總不能讓他馬上去專研醫術。
風叔立刻牽著子惜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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