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淚光閃爍地望著面無表情的端華,小手握拳,護在懷裡。
「手,伸出來。」端華冷冷地命令。
子惜將手護得更緊了,心裡拼了命的分析,說什麼話才能讓心思難猜的師父原諒她?
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麼,不就是躲在茅廁裡偷懶,而且那也不完全算偷懶,她已經連續抄寫《素心經》十天了,那只右手已經和裝飾的沒什麼區別了。她休息一會兒,勞逸結合,不為過啊!
端華高高舉起戒尺,細膩柔和的素手怎麼看也不像是毒手。
他冷漠地俯視子惜,冰冷地問道:「早膳用過以後,你去哪裡了?」
子惜心一跳,答道:「茅房。」
「用早膳之前呢?」
「茅房。」
「清晨起床後,為師找你,你又在哪裡?」
「還是茅房……」
「梳洗完畢,又在哪裡?」
「那個……茅房……」
「剛才……」
端華冰唇微啟,被子惜哀聲打斷:
「師父,您就別問了,您不見我的時間,我都在茅房。」
「很好。」端華疾言厲色,戒尺舉得更高了,「手伸出來。」
子惜極度委屈地搖頭,道:「師父,您不問問徒兒為什麼在茅房嗎?」
「偷懶。」端華一語道破。
子惜面子上掛不住,本想闡述下勞逸結合的問題,卻發現回了一連串的茅房,在茅房裡勞逸結合實在丟面子。
她心一橫,豁了出去,道:「師父,其實徒兒是在拉肚子。」
「你不僅忤逆為師,現在又欺騙為師。」端華冰眸一沉,舉著戒尺的手緩緩落下。
兩指寬的戒尺輕輕地落在子惜面前的書案上。
突然間,書案從中間無聲無息地裂開一條縫。
子惜一看,暗叫不好。
師父用上內力了,她在把手伸出去非斷不可。
於是她故技重施,從椅子上倏地滑到地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撲上去抱住端華的腰。然而她失策了,相同的招數一旦使用頻繁,失效也快。端華迅速移後一步,子惜撲了個空,由於撲勢過猛,她的小身板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得她頭暈目眩,險些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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