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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白衣男子 文 / 梨花妖

    那男子聽到晚清的哭喊聲,卻是興奮了起來,連聲音,也暗啞了幾分:「哈哈、、、喊吧!再喊得大聲一點,這樣才更興奮呢!、、、」

    「不要、、、救命、、、、、、」

    「救命?!你狂喊吧!這兒荒效野外,你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還是乖乖地等爺來疼你吧!」那男子說著忽然站了起來,動作迅速地扯開著全身的衣服。

    「真的沒人嗎?」忽然一個分外清冷也分外好聽的聲音響起,帶著薄涼,直透入那男子的耳中。

    可是晚清聽來,卻如同聽到了聖音一般,臉上重燃起了希望。剛剛,她當真想已經做好了自盡的準備的!而這個聲音,重燃起了她的希望!!

    那男子修才挺立,一身白衣,稱得人丰神俊朗,光影投在他的身上,折射出耀人而溫和的光,使他猶如是從光中走出的天神一般。

    他的臉上戴著面罩,只餘了一雙眼,那雙眼謚黑而溫和,分明是黑如墨,卻讓人生出一種碧綠如湖水的澄清,那樣清澈,那樣明亮。

    他手中一把長劍,橫在了想要弓雖。暴晚清的男子脖子處。

    那男子聽到有其他的聲音,感到脖子處一涼,心知出事,停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你是何人?」

    「殺你的人!!」溫潤的聲音緩緩吐出,倒不像是要殺人的聲音,倒像是與人談心一般。只是晚清正對著他,卻看到他的眼中是一抹冷峻的狠意。

    「我、、我與你有何冤仇?」那男子一聽此話有些顫抖,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著。

    「無冤無仇。」那男子倒是乾脆得很,他說什麼,他就答什麼,卻是答得乾淨利落。

    「無冤無仇?!那你為何要殺我?難道是有人派你來殺我?!」

    「沒有。」簡單的回答,白衣男子似乎從不會多答幾個字,卻彷彿又極有耐心,竟然與他磨了這麼久。

    「沒有!!那你為何要殺我??」聽到這一番話,那名男子有些慌亂了,因為摸不清頭緒,更是緊張,因為那把劍,就橫掛在他的脖子處,只要一用力,他必斃命。

    「因為我要殺你!」白衣男子清冷地道。

    那男子忽然眼中一閃而過恨意,正要反抗。

    「小、、、、、、」晚清一見他如此,趕緊喊道。

    只是那名男子動作再快,卻不及白衣男子的劍快,只見那劍在光下閃了一個美麗的弧形,晚清還看不清楚,那劍已經回鞘。

    她是驚呆了,直到她那一個』心』字說出口,才見到,那名惡人脖子處,血如柱子般流了出來。

    一切,都快得讓人吃驚,只是那麼恍惚間,便是劍起人落。

    晚清只能張著一張嘴,半晌,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那男子劍柄一點,立馬解了晚清的穴道。

    晚清動了一下身子,感激地道:「謝謝俠士救命之恩。」

    「不必!」那白衣男子道。

    「俠士、、、」晚清還想說什麼,因為這人救的,是她的一生。她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可是看著眼前的人,想起自身的處境與能耐,卻也知道,似乎自己,根本幫不上他什麼的。可是不管如何,只要是有機會,嗯,她還是要報的。

    只是她才說到一半,那人便已知她要說的是什麼,直接了當地道:「不必。」

    忽然她眼睛一望,發現男子的手臂上有著一團血漬,而且那血還是深黑色的,卻又不像是凝結了的樣子。

    他受傷了,而且還是中毒傷??

    「你受傷了?」晚清驚訝地問道。

    說著間也不等他答話,便欺向了前,那男子睜瞳一緊,手中的劍已經微微出鞘。

    晚清一看止了步,卻也知道,江湖凶險,他與她素未謀面,此時又受傷,自是要防範的,於是輕輕地道:「我略通醫術,可以為俠士看看。」

    那白衣男子看了她許久,似乎在衡量著她的話與她的人是否真實,半晌才道:「嗯。」

    晚清一聽笑得燦爛,走到了他的一旁,輕輕地挽起他的衣袖,卻發現傷口的血微微凝結,衣服已經與血肉相凝了,根本就扯不開,若是用力扯,只怕會極痛的。而且她一隻手受傷,根本用不上力氣。

    她皺了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那男子卻似有透心術一般,手一伸,竟然將衣袖撕了開來。

    晚清嚇得冷了一張顏,他竟然如此用力,卻是眼睛眨之不眨一下,不由心生佩服。

    看了一下他的傷口,細小的傷處還有著一枚小箭,沒入肉內,先要將那小箭拔出才行。手握起他的手,輕輕地脈了一下,只覺得他的脈向絮亂不已,究竟是中了什麼毒,她尚且無法脈出,不過他此時的心脈未受損,而且內力氣息雄厚。

    以目前而言,先要拔去那小箭,她才如此想著,那男子已經伸出另一隻手就要去拔小箭,晚清驚呼:「先不要!」

    白衣男子手下一停,望向了她,她才緩緩地解釋:「這小箭雖不算太長,可是卻是全數沒入肉內,拔出必會失血,你等一下,我去尋了些止血化毒的草藥!」

    男子聽完點頭:「嗯。」

    晚清淡笑,趕緊出去尋藥。

    因為此處雖說偏僻,卻不算深林,無法找到一些較為有效的草藥,也是怕拖得久不好,於是晚清就近找了一些比較普通的草藥。能夠止血的,還有可解輕毒的。

    回去的時候,竟然找不到那白衣男子,臉上一片失望,想來他是等不及而後自己走了。

    喃喃地念道:「看來是走了。」

    有些失落又十分懊惱,她剛剛甚至忘記問他的稱呼,看他戴著面具,一定是不想以本來面目示人,倒是至少能夠問明一下稱號也行的。

    「回來了?」忽然背後響起那溫潤而清澈的聲音,晚清失落的臉上又燃起了笑容,轉過身笑得美好:「是啊,你去那兒了?」

    問完又覺得不妥,他們互不相熟,這樣的問話,顯得太過唐突了,臉上微紅,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身上有傷,不宜到處走動。」

    「剛剛有人來過。」他卻忽然迸出這一句話來,讓晚清險些反應不過。

    有人來?果然,朱月兒的目的,不只是要人弓雖。暴她這麼簡單,想必,是設計了一出很好的出牆計?只可惜卻沒有想到失敗了。

    「他們應該是來找你的。」他又接著道。

    「沒事,我先為你上藥然後再回去。」晚清淡淡地道。找她!確實是找她!不過卻是找她的把柄子。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朱月兒竟然會做得如此之絕!!

    「嗯。」聽到她忽然冷淡下去的言語,那白衣男子沒有說什麼,只是手一伸,將那箭一拔而出。

    看著一湧而出的血,由著烏黑的顏色轉淡,轉為黑紅色,晚清這才趕緊將止血祛毒的藥放在口中嚼碎,而後塗在他的傷口處。

    「這草藥雖不能祛毒,至少先放去那些毒血,殘留的毒再想法子解去。」她邊為他處理傷口邊道。

    「嗯。」那男子真的是很省話,來去就這兩句,當真是惜字如金。

    左右看了一下,卻找不到包紮的布,就著裙下那綿內襯裙,毫不猶豫地撕出一條來為他包紮。

    處理完一切,她這才在一旁坐下,而後淡淡地道:「我叫上官晚清。」

    「我叫銀面,你今天幫了我一次,他日若是有事,就拿著這塊玉珮到雪伶閣找我。」晚清本沒有指望那白衣男子會將名字相告,告訴他自己的姓名,只不過是不想讓今日的一切就此結束。

    卻不想白衣男子竟然主動告訴她名字,銀面,看來是個稱號來著,只因戴著銀色面具,就叫銀面,不過,聽起來卻極舒服的。

    她似乎記得,江湖中有一個銀面,是一個殺手,天下第一殺手,只要他想殺的人,沒有人能夠躲得過,不過,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請得起他的。

    要他殺人,不是有錢就行,他殺人,也有殺人的原則,他可以為一個銅錢殺人,只要他認為值得。

    也是一個怪人。

    莫非眼前這人便是?

    只是殺手,卻是救了她的恩人?

    所以說,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善人,也沒有真正的惡人。

    她將玉珮推回:「不要,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就算我不為你找來草藥,你自己也是能夠自救的。一個殺手,最起碼的,應該是學會隨時隨地地救下自己的,而你救了我一命,若要算,也是我欠了你的恩情未還。」

    「我從不平白受人恩惠。」銀面溫潤的聲音道,其實他也不知道剛剛為何要接受她的救治,因為,這些草藥,他全都懂,甚至可以說懂得比眼前這個清秀女子還多。

    可是當她提出要治他的傷時,他竟然真的答應了,還真的在這兒等她回來。

    拿出玉珮,只不過想他們之間有所交連,而這一種情緒,他不懂,卻存在了心間。

    「拿著,我從不想欠下任何人的情。」他執意道。

    看著他堅持的神情,不忍拂了他的意,晚清不再推遲,將玉珮收了下來。

    不管將來是否真要去找他,至少,她可以保有他的信物,也算是個紀念。

    「我送你回去。」他道,而後將她輕輕提起,飛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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