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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搶丈夫與死老婆 文 / 我想吃肉

    三月十八,是康熙的生日,本該是大辦的。只因今年事情多,又是河道防務又是要試天下士子,皇帝還帶著一家子人跑到暢春園裡來住,康熙便命停止行禮筵宴,也算是省了一件事情。

    該送的禮還是要送的。

    康熙是個興趣愛好廣泛的皇帝,除了滿洲之騎射、漢族之詩文,他還喜歡西學。當然,需要爆料的是,此君作詩就是個打油水平——淑嘉背過他老人家的詩,真心覺得不如胤礽寫的,彼時她還沒有被選作太子妃,評價還算客觀。而且,比較通樂理的康熙……其實唱歌挺難聽。還有就是,他騎射是不錯,卻……有點兒愛顯擺,排一排n個侍衛,一揮胳膊把人推倒這種事情,是他愛做的事兒,這個……他都伸手推了,別人敢不倒麼?

    哦,說到哪兒了,對,說到了送禮。送禮就要投其所好。康熙喜歡西學,尤其是鐘錶類的,送鍾太tmd難聽了,最好不要由東宮送,淑嘉就準備了兩隻懷表,於原本的素金殼子上命精巧匠人再加一層壽字紋的外殼。

    其餘如意、服飾、珍玩自是有的,以兒子們名義送上的幾樣小玩藝兒也是備好了的。打頭的卻是一架屏風,上頭是胤礽親筆所書之康熙詩詞,以太子手稿為模本,召的能工巧匠給鐫到玻璃炕屏上。

    這樣禮物極得康熙的心意,命擺在了澹寧居。

    被叫過來議事的簡親王雅布不由往這屏風上多看了兩眼,康熙原是要說話的,見雅布目光所向,伸出拇指順了順唇上的兩撇小鬍子:「這是太子抄錄的,如何?」

    雅布早上被留了下來,說是要討論宗室內的事情,他現管著宗人府,責無旁貸地過來了。不料自己就是往那裡多看了兩眼,皇帝就轉移了話題,言語之間不要太得意喲。

    雅布心說,太子的字兒您已經不止一回拿出來炫耀給大家看了,用不用這樣啊您?口中還道:「太子自幼齡起,便習書不綴,如今越發長進了。」

    康熙滿意了,咳嗽一聲:「今日留你下來,是有一件事情,如今族內人口繁衍,究竟有多少男女了?」

    雅布就是管這個的,宗人府最大的任務大約就這麼幾條:一、定期檢查宗室人口,登記造冊;二、有什麼違法亂紀的拿起來關一關(僅限於自家親戚才能關進來);三、有什麼爵位啊、級別啊、繼承上的問題,往上報一報。其實也有一些細務,卻都比不上這三項了。

    咳嗽兩聲,雅布開始背數據。

    康熙聽了,問:「未領差使之閒散宗室,生計如何?」

    這個問題是問到點子上去了,雅布道:「他們要是點底子,自己又不揮霍的,打發門兒奴才去經營,固比不上有差使的人,倒也使得。」

    又問:「則子女婚嫁之事如何?京中婚嫁奢侈之風日盛,他們可還撐得住?」

    康熙是近來為五公主準備嫁妝有感而發,一、他閨女嫁給佟家,少了一個內安朝臣外撫蒙古的資源;二、他閨女的嫁妝還真是一大筆開銷,對於現在要填河工無底洞的康熙來說,觸動還是很大的。

    雅布默,良久才顫巍巍地答:「兒子娶妻倒還罷了,嫁閨女實在是……」京中權貴人家婚嫁,男方給聘禮、出房子,女方出嫁妝、裝修。一般情況下,嫁妝是要高出聘禮的,這會兒養閨女真是賠錢不解釋。

    宗室裡養男孩兒是賺錢的,因為聘禮什麼的都是法律規定的數目,不需要出得太多,爵位高的人家,還有國家機關代出。養女孩兒就不一樣了,這嫁妝什麼的還是要代表著臉面的。

    康熙靜了片刻,道:「宗室覺羅等女,有願與朕養者,朕可養而嫁之。有女年長、父母不能遣嫁者,朕亦代為嫁之。著查明奏聞。」

    雅布劇烈地咳嗽著,康熙道:「你坐罷,身子骨兒還沒好麼?」一使眼色,澹寧居小太監連忙上來捶背遞茶。

    雅布回完了話,順勢坐下了,順了氣兒,才恭敬地回答:「皇上遣來的御醫很有手段,覺著舒服了些。許是春天犯了痰疾。」心裡卻道,皇上,咱身子不好,您體諒點兒別嚇我啊!誰不知道閨女到你手上,那就是肉包子……咳咳,去扔給蒙古了?

    就是再不心疼閨女,也不帶這樣兒的。您把五公主留京裡了,這會兒想找頂缸的了啊?唔,我家有好幾個沒嫁的,沒事兒,這點子嫁妝我還出得起!

    口上依舊是答應了。

    康熙道:「你如今身子不好,辦完這件差使,多歇著點兒。到了你我如今的年紀,身子好比什麼都強。」

    雅布唯唯:「奴才哪能跟皇上比呢,如今是越發不中用了。」

    「何必自謙,來年出塞,朕還要與你賽一次馬呢。」

    「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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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了這件事情,康熙把皇太后等人扔到了暢春園,帶著太子跑回了紫禁城。今年除了常態的三年一選的春闈,還有對各地貢士的選拔,選出來的人,康熙要去賜個宴。

    留下幾個原是覺得得到了美差的妃嬪臉上有點兒不太好。咳咳,留在紫禁城的人有福了。這個……相較之下,不得不說,太子妃把倆側室帶在身邊這步棋,走得太對了。

    人都有底線,做事必須繞開。對一般男人,你可以對他好,軟化他、讓他在婆媳矛盾的時候明智一點和個稀泥兩邊兒說和、使婆婆對你好;你就不能直接逼著他承認『我跟你媽掉水裡的時候你得先救我!』

    對皇太子、皇帝這樣身份的男人,你可提高自身素質、摸清他的喜好,讓他離不開你,眼珠子就圍著你一個人打轉。絕對不能逼著他同意『我就只要你』,敢這樣做,你的苦日子就來了!你說孤獨伽邏?拜託,她剛跟老公約誓『不生異腹子』,轉過臉老公去抱小老婆了。娃沒生出來,不算違約。

    所以,淑嘉的策略就是,對胤礽好,潛移默化讓他覺得舒服、離不開。

    再用康熙的喜好來制約他。說起來也怪,康熙的後宮就沒斷過進新人,所有卻都認為他是個不喜歡親近美色的人。

    從這一點上來說,康熙可以說是『用對後宮人員的朝堂化管理』,讓眾人覺得他是個公正的皇帝,沒有被女人沖昏頭腦,做出寵誰就讓誰上位的事。

    胤礽,正是被忽悠的眾人之一。

    他一旦形成『汗阿瑪不喜歡男人沉迷美色』的論斷之後,就會自覺遵照執行。況且,他跟老婆還合拍,用不著打野食。就這樣,為防萬一,淑嘉還是把倆側室帶上了。不沉迷,不代表就不會一時動動心,不是麼?

    男人們走了,女人們閒了,陪皇太后聊天,皇太后念叨:「皇帝昨兒就回去了,今兒還沒回來。」

    求求您,別念叨了,再念叨,這幾位妃母、嬪母的臉色就要由青轉黑了!原以為跟著過來就這麼幾個人分皇帝,不想皇帝跑回去了,讓她們想分都分不著。

    淑嘉道:「老祖宗,瞧把您給盼的,您在這兒,汗阿瑪怎麼會不回來?如今汗阿瑪是有正事兒要忙,試一回能花幾天?轉天就回來了。」嗯,有胤礽的內部情報,當人家正室就是有這樣的福利。當然,昨天夜裡太子夫婦的河蟹生活也居功至偉,咳咳,估計著太子殿下交完公糧,倉庫要空那麼兩天才能……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佟妃等心理上得到了安慰,笑道:「還是太子妃說得明白,咱們淨這兒跟老祖宗一塊兒乾著急了。」

    皇太后連連點頭:「對對對,既這麼著,咱們等著就是了。對了,他們幾個的媳婦兒前兒還說過兩天要過來請安,如今兩天了,怎麼也不來了?人多些,還熱鬧點兒。」

    宜妃回道:「老五媳婦兒回說,老大媳婦兒病了,她們探病去了。」

    淑嘉亦道:「妃母說的是,我也接到信兒了,已打發了人去看。回來說已經叫了御醫了,方子也定了、藥也吃了。我正想跟老祖宗討個假,等我們爺回來,就去探探大嫂。」

    皇太后對此很贊成:「這很好,胤礽回來你跟他說一聲兒就去罷,」又歎,「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裡不好那裡不好了呢?我這老婆子倒是少病痛,白可惜了。」

    佟妃道:「那是老天爺賜的福份,老祖宗怎麼倒感歎上了。就是老大媳婦兒,畢竟年輕……」

    佟妃所言,正是大家所想。大福晉拖著這麼長時間了,從她生完次女開始,身體就有些不太好,接下來不是連著生了仨孩子?久病床前無孝子,放羊的孩子沒人信,說的就是同一個道理:同一件事情重複得多了,大家也就麻木了,就像聽祥林嫂哭訴的醬油群眾一樣。

    大家說兩句大福晉,就把話題說到了保養上。什麼丸藥好,什麼湯水滋補,各有各的秘訣,就是只透出一點皮毛出來。淑嘉道:「這個跟大夫看病似的,得看各人體質如何。有的方子,你用著合適,我用著未必就合適。」

    佟妃對這個表示贊同:「這話倒是,體寒的要溫補,體熱的要清毒敗火。」

    這郡女人說話,就沒有不歪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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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如淑嘉所料,沒過幾天,康熙就打包著他家的太子又回到暢春園了。

    小別勝新婚,一番纏綿自不必說。統共一個男人,你得了,旁人就得不到,這是客觀事實。兩個側室這裡,發現日子還不如以往好過呢,尤其是李甲氏。她現在的目標明確:帶好兒子,如果能讓太子對自己母子更好一點,那自然不壞;如果不能,也不算吃虧。好好討好太子妃,跟三阿哥打好關係就是了。

    可這樣看著丈夫天天跟太子妃膩歪算什麼?眼不見為淨也就是了,如今這是……她比太子妃還憋屈!

    李佳氏是有追求的人,膈應歸膈應吧,好歹離太子更近了一步。可惜太子不搭理她。

    當你想要跟某人展開一段或曲折離奇或細水長流或驚天動地或莫名奇的戀情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先弄明白他會對什麼感興趣,至少也要知道他在想什麼!

    李佳氏雖然沒有這麼明確的指導思想,但是她的目標很明確:生個兒子有依靠。生兒子的前提是跟太子xxoo,這年頭又沒有試管嬰兒。

    李佳氏改變了策略,先到太子妃這裡套近乎,打聽太子近況來了。

    淑嘉有些好笑,你怎麼就知道我會告訴你啊?胤礽昨天是抱怨來著:「我差點兒就要後悔了,看汗阿瑪這兩天的意思,挑浚河灣的事兒,還是要交給老大。過兩天汗阿瑪就要帶著他們去巡視河堤,我還是留守。看著合適,就要當場點了老大了。」

    她要是再壞心一點,就該趁胤礽心情不好的時候,挑唆著李佳氏去碰個釘子徹底倒霉。還好,太子妃還沒壞到這一步,只是說:「朝上有些事兒,不是咱們該問的。既來了這裡,就不要辜負了好風景,靜心休養就是。太子爺總有心情好的一天。」

    李佳氏面上一紅,心裡不由添了一點怨了,靜心……您可沒太靜啊。太子爺心情不好,您不是也得了好了麼?

    更讓她心中難平的是,沒兩天,胤礽的氣場明顯變和善了,還是沒理她。

    胤礽高興是有原因的:康熙把大阿哥給說教了一通。

    同樣是看到了太子的手書,簡親王雅布得出的結論是:皇帝,你對你家太子太好了,太愛顯擺他了!直郡王胤禔得出的結論是:汗阿瑪,你對老二太好了,太偏心了!

    當天康熙召胤禔,是要跟他提前打聲招呼了,這回交給你辦事,把簡親王世子雅爾江阿、僖郡王岳希、貝勒延壽、公齊克塔哈、普奇,這些人都交給你帶著,你爹我對你很好吧?你要感恩啊,要乖乖辦差、努力鍛煉自己啊!

    宗室公內有年青願效力的,朕叫都統、副都統酌量派往。你會同內大臣公費揚古、派遣管轄兵丁。酌派章京。工部司官派二員、令記工程檔案。其章京兵丁、須派四十歲以內之人。有年老殘疾者、毋得派遣。諸凡人員及廢官、有願浚河效力者、亦令前往。

    我這可真是在鍛煉你,要定個保國的好賢王啊!

    還有,你跟你的合作對像得處好關係啊,他們不是你那個老實頭的伯王,吃了咱們爺兒倆的悶虧他看到朕的面子上就給嚥了。你一定要放低了身段……bulabula,可憐天下父母心!

    話還沒說呢,就看到胤禔的小眼神兒非常不好!居然瞪著那炕屏發呆!插敘說明一下,這炕屏呢,康熙為了顯擺皇家之父慈子孝,還就放到接待比較親近的朝臣的裡間的南沿炕上,還就擺在他旁邊。

    胤禔的眼神讓康熙非常不爽!原以為這太子首先懂事兒,大阿哥也跟著不鬧了,年前年後這段日子,都太平了很多,現在看來,太子繼續懂事,還推薦了你,你呢?你那是什麼眼神!

    康熙改了說詞,隱指胤禔:「不要多生是非,這回朕要給你差使,可是叫你變穩重的,不是叫你結仇的。不要以旁人和氣便自己驕狂……」歪樓是項技術活,康熙還是給歪到了兄弟關係上,「尤其是雅爾江阿、岳希幾個,他們都是宗室,於公於私,都要孝悌友愛……這差使朕原想給老三或老四,還是太子薦的你。」

    (太子:汗阿瑪,你騙人!明明就是等著我提名老大!)

    胤禔那叫一個憋屈。可是不能得罪他汗阿瑪,於是馬上跪地認錯:「兒子先前糊塗,辦了不少錯事,今後再不會了。」

    這消息傳到胤礽耳朵裡,如何不喜?這就能說明汗阿瑪一如既往地信任自己,而對胤禔漸生不滿了。他敢拿胤禔的腦袋打賭,他這大哥下回絕對吸取不了教訓。這回認了錯,下回再犯,你說是個什麼罪過吧。

    胤礽在康熙身邊當然也有耳目,他卻不走上層路線,那些個首領太監經的見的多了,想打動就很難。

    還不如年紀小的新進太監,康熙的寢宮不是後宮,是有太監值班的,日夜都可近前。召見大臣時,如搬凳子、遞茶這種事兒,級別不夠的大臣,那都是小太監來伺候的。

    小太監剛進宮,感情上還很單純、貪慾也小,從這時候進行投資,那是相當划算的。

    不過是在他們受罰的時候略說一句:「汗阿瑪一向仁慈,在這裡罰他也不好看,或交慎刑司,或免了罷。」他絕對有恃無恐,因為以康熙的習慣,是不會這樣罰的,惹到了皇帝肯定是直接扔慎刑司的,這個說不定是不懂行,就惹了前輩被掐的。

    或者,於某人艱難的時候,也不點破,直接扔個小銀錠子解其燃眉之急。

    你說感激不感激?

    沒兩回,就有人會小聲提醒他:「萬歲爺今兒見了某某大臣,臉色不太好,說著河道總督什麼什麼的,太子爺仔細點兒。」

    成了!

    太子爺,你……

    初時是得意於自己的眼光,後來漸漸發現,其實太監也不完全是『狗奴才』,對小太監們反添了一點真切的關懷。等小太監漸漸長成大太監,太子依舊和氣的時候,被皇帝問及:「諸皇子如何,太子如何。」

    他們只要說一句:「皇太子不會作踐人。」也就夠了。

    等康熙再問:「為什麼這說?」

    「一早的時候,旁人對師傅們(指大太監)好,受罰了,師傅們有人討情,奴才們沒什麼人理。也就太子爺和八阿哥會說兩句。」

    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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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四月,康熙果然先召見了幾個比較重量級的人物。對於已經認錯的兒子,康熙還是很寬容的,依舊準備讓胤禔領銜辦差,還把後勤給他安排好了。這差使,要換了別人,光是工錢、飯錢、疏浚要用的材料,就不知道要扯多少皮了。

    胤禔有個好爸爸,直接讓大學士、內大臣給胤禔當後援,直接下諭,讓都統、副都統選四十以下精壯,讓工部派技術人員協助,讓……

    這差使要是幹不好,真是老天都不答應了。

    胤禔看到的卻是另一方面。

    暢春園,澹寧居。

    地上跪著胤禔、雅爾江阿、岳希、延壽、克塔哈、普奇,炕上坐著康熙,康熙下手椅子上坐著胤礽。

    跪胤礽,真讓胤禔不甘不願,不過……身後一個親王世子、一個郡王、一個貝勒、兩個公,這些人都要與他相處一兩個月,完全是得到允許的勾搭!還有配合的費揚古、部院堂官。

    難道——

    胤禔激動了!他被封入鑲藍旗,雅爾江阿家正是鑲藍旗裡的大宗,雅布掌宗人府,這個——

    胤禔非常激動地幾康熙保證:「兒臣等必憚精竭力。」

    雅爾江阿想翻白眼,用得著麼?就是放個泥人在那兒,有汗阿瑪這些安排,那也是成的。哦,錯了,泥人能幹好,大阿哥未必能幹好。得,繞他遠點兒。壞了!我是要立點功勞鍍金來的,不是被拖累來的啊!

    聲明一點,跟大阿哥合作有一條很囧:他想凡事自己做主,功勞自己拿。

    雅爾江阿後悔積極表現了。

    讓他後悔的事情還在後面,皇帝開完了吹風會,把全家老小又轉移回了紫禁城。留下太子看家,帶著他們出巡。按照預定流程,於視察河堤之時,果斷下令讓他們去疏浚河道。

    領了旨,就得去幹活。胤禔為了好好表現,事必躬親,為了多、快、好地幹完,日夜催逼下面,底下哀嚎一片。卻對雅爾江阿為首的親貴非常縱容。

    我寧願他跟我對著幹!雅爾江阿心裡哀嚎,完了,被他這一寬縱,我算是被下面歸入他那『不恤下屬型』的類別裡了,那些旗丁還有我門下的呢,你這樣使他們叫我怎麼收場?

    無奈,硬著頭皮去討情,胤禔相當大方:「既是兄弟你來講情,我當然要給你這個面子。」

    雅爾江阿:……

    這就又有了苦樂不均的問題,他還得再去安撫。

    胤禔的示好,真是讓人想抽他!

    必須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王霸之氣?雅爾江阿先前敢跟太子不對付,絕對是因為他的底氣也夠硬,不可能因為太子一點示好就化身為太子的忠犬。

    與太子互相結盟,讓他嘗到了甜頭,立場是有所傾斜不假,也還沒到這個份兒上。這不,他答應了給太子安排間諜,人是安排了,有用的消息一條都沒送出來過。不外是些,大阿哥又去明珠家這樣的不太有用信息。

    可這裡,雅爾江阿徹底火了,胤禔,你個禍頭子。我哪怕不跟太子混,也不能教你得意了。

    nnd!我認了,你不是覺得我該跟你好麼?行!我給你找幫手!

    太子二哥,兄弟我歡樂地去當無間道去嘍!

    這個效果絕對是胤礽想不到的!他沒把雅爾江阿想得有那麼單純,兩人是一類貨色,誰也別笑話誰。親近是有的,讓他肝腦添地那是汗阿瑪都未必能辦得到的事情。只要立場上親近,不拖後腿,偶爾還能幫個小忙,胤礽也就知足了。

    萬想不到,雅爾江阿居然變得如此積極。只因胤禔一直在工地上忙,除了對這次一起來高幹們釋放善意,且沒別的動作;而明珠黨的實力這麼多年下來大家都相互知道了,實在沒有什麼新消息,讓雅爾江阿格外暴躁,發誓一定要找出大阿哥的破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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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東宮後院有人心懷不滿、工地現場有人心懷鬼胎的時候,四月底,康熙回京了。

    這時候,居然傳出消息來說,大福晉死了!

    也意外,也不意外。

    眾人又匆匆忙忙準備參加她的喪禮,而大阿哥一點也沒有耽擱,直接從工地上奔回家。

    某肉開始考慮鍛煉身體(嗯,保衛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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