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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姑娘潤物細無聲 文 / 我想吃肉

    索額圖發現,他與太子見面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自從草原上回來之後,他跟胤礽兩人統共單獨見了兩次面。

    第一次是剛剛回來之後集體大見面的第二天,胤礽頭一天跟康熙聯絡感情去了,父子倆粘在一起,說了一整天的話,晚上還促膝長談了。

    胤礽確認跟康熙溝通無障礙之後的第二天,下朝之後,才在毓慶宮裡接見了索額圖。兩人互通有無,彼時胤礽已經知道了索額圖在草原上干的傻事兒,表達了一點自己的不滿:「汗阿瑪為此戰籌謀日久,熱炭團兒似的心思,你偏要去澆盆雪水。佟國維犯傻,你也不能跟著犯。」

    這是頭一天晚上,父子談心談出來的結果。雖然之前胤礽也快馬迎出去幾百里地,那到底是在宮外。如今回到了宮裡,自己熟悉的地盤上,父子開始說最根底的話題了。康熙心中對索額圖厭煩之情漸重,當然……要下點子眼藥才好。更兼他的堅持是對的,最後費揚古還打贏了,康熙還是有點得意的。

    要說胤礽在這個世上跟誰最親近,目前看來,非康熙莫屬。當然,毓慶宮裡那個還沒斷奶的小胖子,可以在未來幾十年裡不斷嘗試著向這個目標靠攏。此時父子感情漸篤,胤礽自然是更信康熙一點——索額圖確實又辦了傻事兒,石家老神棍鐵口直斷了一回,小胖子他額娘又不著痕跡地暗示索額圖該退休了。

    這不,受此影響,一見面,胤礽先埋怨上了。

    索額圖嘴裡含著個青橄欖,又不能把真正的原因給說出來,只能含糊著應了,然後扯佟國維當擋箭牌:「他是國舅,又是國丈,奴才如今還是降級留用,他說要勸,奴才哪能不聽呢?」

    道理倒也說得過去,胤礽歎道:「本以為這回回來你能再升回來的……」

    索額圖倒是振作:「太子何須感歎?奴才是沒升回去,明珠他也沒有啊?這一回,奴才是管著前鋒營,明珠是後勤。」要升也是先升我,我不升,明珠也升不了,那還是扯平。

    「這一回,你隨駕在外,可覺中軍中情形如何?」

    胤礽與索額圖在一起,商量的無非就是一件事:如何保證自己的地位不動搖。這是一個大工程,其中包括兩個方面,一、擴大己方勢力,二、削弱對手實力。具體表現為:拉攏盡可能多、地位盡可能高的人站到自己這一邊;把對方陣營裡的人搞臭搞死。

    對此,索額圖免不了要告一下福全的狀:「都道裕親王憨直,其實他才是個琉璃蛋兒,滑不溜手……他就是沒個實話。」

    說得胤礽也皺眉。索額圖見釘子已經釘下了,見好就收,跟侄子說一個從來沒有對他不好過的親伯父的壞話,要注意時機和分寸。

    卻不知胤礽在對福全略有不滿的同時,還在想:索額圖,真的老了。胤礽看看索額圖花白的髮辮,心中如是感歎,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初,索額圖要拉人,真是一拉一個准,這麼大的一幫子人,除了看在索尼的份上、看在太子的招牌上,很大一部分也是索額圖個人魅力所致。索額圖認真的時候,那真是禮賢下士,個人文化修養也高,跟熊賜履那樣的人都能說到一塊兒去。

    現在呢,一個文化水平不那麼高的福全都搞不定,索額圖果然是老了。須知福全一向以來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平和忠厚的人,胤禔那麼大的虧他都吃下去了,可見不是個難相處的。胤礽二十多歲了,早已經過了「索額圖是我家親戚,他對我好,所以他說誰不好誰就不好」的年紀了。

    雖然記下了『福全這一回居然拒絕向我示好』這一筆賬,心裡的賬本兒裡還是添上了一項『索額圖拉攏不來足夠份量如裕親王這樣的人』。

    當然,這個索額圖沒察覺,他見胤礽臉色不太好,就放了心——一如之前的每一次見面。人都有慣性思維的,以為別人沒有變,卻不知道,世界是運動變化發展著的。索額圖還拿以前那種『親密無間』來看胤礽,不知道胤礽這裡已經被吹了枕頭風。

    第二次,是在暢春園,太子要隨著皇帝去聽政,在康熙召見其他人的空檔,兩人見了一次面。索額圖此時正處在一種焦慮的狀態下,仗打完了,還打勝了,原本指望著這一回翻盤重新把品銜弄回來的,可皇帝就是不發話,還有人猜是在等大阿哥。

    索額圖坐不住了,尋了個機會就去找胤礽,不幸的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太子見天地跟皇帝粘在一起,他老婆沒跟著來,他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正好,纏著皇帝多增進一下父子感情。

    出征之前,康熙在胤礽幾次有意無意的表現之下,為他斥責了胤禔好幾回,胤礽是嘗到了甜頭。用他還算挺靈光的腦袋發現了一個事實:跟著康熙混,凡事不用愁。表現得大度點沒關係,反正『委屈』汗阿瑪都看到了,自有汗阿瑪給他找場子。

    胤礽後來漸漸發展出對胤禔的兩大愛好:一、裝大度,看他被康熙罵;二、對老八和氣,看老大跳腳。

    ——這是後話,此時,他正在為索額圖所說的難題傷腦筋。

    索額圖的意思呢,太子可以提一提的,幫他說說話,探探口風,能在明珠回來之前,下了給索額圖恢復原級的旨意那是最好的:「到時候,奴才就能壓著吏部、兵部,叫明珠即使有功,也能給他壓著些……」

    胤礽不可能不動心,當下點頭答應了。不料,他剛跟康熙開了口:「汗阿瑪,大軍已回,吏部這裡上折子,請旨,北征之時沿途官員的考功……」,康熙就一句話給壓了回來:「這個不急,眼下卻有一件事情你叫禮部趕緊辦了來。」說完,拿了一張紙給胤礽看。

    胤礽看完啞然:他姨母、仁孝皇后的妹妹、索額圖的另一個侄女兒,赫捨裡氏,死了。她在康熙三十年的時候生下了一個皇子,取名胤禨,不幸夭折。這個赫捨裡氏是噶喇布的庶女,是以沒有像其他兩位皇后的妹妹一樣得享高位,但是待遇還是不錯的,一直以按照妃的待遇給的份例——卻一直沒有冊封。

    現在人死了,總要葬得好看一點,康熙終於給她正式任命,封作平妃。

    說起來胤礽和這位姨母親不親,平妃比仁孝皇后小很多,也沒資格照顧太子,相處也很少。

    但是康熙提出來了,胤礽就要做做樣子,忙了一回。回來之後,康熙就說:「收拾一下兒,早幾日回去,該給孩子過百日了。」

    這不,又回來忙小胖子了。胤礽一回來,看到大胖兒子,索額圖就給暫時扔到腦後了。等到他猜到康熙不即時賞功的目的,是明年還有一戰的時候,就更不急著給索額圖請賞了,心裡還慶幸,虧得當時沒直接說索額圖的事兒。

    索額圖這裡卻是著急,他終於發現了,他不主動出手,就見不著太子。這事兒要擱往常,太子隔個幾天就要傳話叫他過去,皇帝也不攔著,現在要見個面,卻是千難萬難。

    首先,太子不主動聯繫他了。胤礽突然之間像是忘了世間還有一個叫索額圖的人,大阿哥回來了,他不急,明珠回來了,他還是不急。

    其次,太子突然之間變得很忙很忙。康熙把太子看得死死的,各種工作、各種任務、各種應酬。索額圖急得跳腳,他已經感覺到康熙對他的不善之意,唯有緊巴著太子,覺得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

    為些,索額圖不得不厚著老臉,再次尋機會找胤礽。他是想打探一下,康熙此次都有何處置的打算。

    卻不知道,康熙最討厭他兩樣:一、結黨;二、帶壞太子。頭一樣,康熙能容忍他,把他削了又提上來;第二樣,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索額圖在惹火頂頭上司的道路上加速奔跑著。

    胤礽與他見一回面,把猜測說了,索額圖呆了一下,這才想到,這是很有可能的!擦擦汗,索額圖道:「太子英明,奴才竟是沒想到。既如此,奴才回去琢磨琢磨,來年再戰,要怎麼應對。」

    看著他的背影,胤礽不由再歎:索額圖老了,智囊不智。往日裡有什麼事情,他一說,索額圖必有對策,如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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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的心路歷程淑嘉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怕是要放煙火慶祝、到佛前還願的。她現在要操心的除了小胖子(這是最主要的),還有兩件事,一、五阿哥長子百日,二、八阿哥納側。

    五阿哥長子百日宴,少了些隆重,卻有另樣的熱鬧。毓慶宮三阿哥百日,其政治意味極濃,而五阿哥庶子百日,宮眷們是少有的輕鬆。孩子的生母是側室,做不了主人,宜妃是祖母,卻不好直接管著阿哥這裡的事兒。正好,皇太后提議,讓淑嘉幫忙。

    老太后最疼的孫子,除了胤礽這個無法越過的太子,還是親自撫養的五阿哥。正好,太子妃是她喜歡的,又是眾口一詞都說賢惠的好人,平日裡太后有個什麼事兒為難,太子妃三言兩語就給她開解了。有了難題,皇太后就想到了她。

    淑嘉還有點為難,問皇太后:「不知道翊坤宮妃母有何打算?」

    皇太后一拍手:「噯呀,差點兒忘了她。」

    得,皇太后還沒想過問宜妃的意見。唔,太子妃每天是最早來報到的,皇太后比較單細胞,得著一個信得過的人,她直接先問了。心裡還得意呢:這回中我先想到了老五那裡沒個女人主持不方便,我想得可真周到,正好,太子妃是嫂子名份上又是未來當家主母,多合適啊。

    這會兒反應了過來,有點兒訕訕的,老臉一紅。淑嘉心裡暗笑,這老太太。

    宜妃也正在為這個事犯愁呢,皇孫百日,一應事務自有內務府操持。雖說不用管事的太操心,但是宴席當日,沒個像樣的人支應也不行。宜妃四下一看,老大的老婆快臨盆了,身子又不太好,老三媳婦也是孕婦呢,老四媳婦又年輕沒操持過事情……她也有點把主意打到太子妃身上的意思,卻苦於無法開口。

    現在皇太后先提出來了:「他們男人們想事兒不夠周到,你倒是想個晚輩照應一下。」說完,對宜妃擠擠眼睛,還朝太子妃那裡呶了呶嘴。宜妃一下子就看明白了,皇太后意屬太子妃呢,想到一起去了。

    假意道:「正愁著呢,內務府是把一樣一樣的都列出來了,我卻說,他們辦事沒味兒,不夠細心呢。到時候家宴,難道要我已經做了瑪嬤的人去出頭?」

    皇太后故意皺眉道:「我也正說著呢。」

    淑嘉心中黑線,老祖宗,你的表情太假了……

    佟妃抿嘴一笑:「要我說,這裡有個現成的人,我要薦對了,老祖宗怎麼賞我?姐姐怎麼謝我?」

    宜妃覺得陪皇太后演戲已經演夠了,正好切入正題:「了了這樁心願,你說怎麼謝就怎麼謝。」

    皇太后有點惴惻,猶豫著問:「你要薦誰?」可別想岔了,那就丟臉了。

    佟妃怎麼會想岔呢?皇太后已經把答案都掛在臉上了,淑嘉滿眼無奈,與佟妃一對眼,覺得她在笑,與宜妃一對眼,覺得她……也在笑,旁邊榮妃、德妃拿扇子捂著嘴,四下裡眼神兒亂飛,都在圍觀皇太后的糾結表情。

    佟妃終於推薦了太子妃,皇太后大鬆了一口氣,大喜:「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樣就很好!」

    淑嘉:靠!

    回來與胤礽一說。

    胤礽還說:「當初咱們大阿哥、二阿哥那會兒,都是內務府給辦的,不也過來了?」

    就知道你是個不上心的,你以為真的是給孩子過百日啊?多好的社交機會呢!人際交往的第一句話,都是從廢話開始的。而廢話,往往就是在這樣的場合說的。先是混個臉熟,然後是點頭之交,再是深入結交。

    不知道大阿哥那邊兒,四個閨女滿月、百日,都是怎麼過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除開大格格,其他三個格格那會兒,至少大福晉那裡沒少見女眷。

    不過她沒直說,只是說:「不管怎麼著,老五沒娶媳婦兒,翊坤宮不適合出面,總要有人出來。我不管,難道要讓大嫂挺著肚子招呼人?到時候,我高坐著,來的長輩們、嫂子、弟妹們……看著像話麼?我倒寧願這樣與大夥兒說說話呢。再說,也累不著我。叫翊坤宮承咱們一份人情,也是不壞的,聽說翊坤宮小廚房裡有幾道菜做得很好,尤其是鍋子,到了冬天,討了方子來燉了給你吃?」

    胤礽道:「你就是好心,還鍋子呢,幫這個忙,就討幾道食譜?」說著,一頓,似有所悟,不再吭聲了。

    淑嘉說是幫忙,也沒怎麼費力。老五又不是老七,上了戰場還被欺負,飲食還有被剋扣的嫌疑,他有皇太后、宜妃撐著,內務府也很老實。太子妃出面了,就代表著太子,還沒有敢偷懶的。

    淑嘉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百日宴當年,以代理的名義,與來參加的宗室貴婦們聊天。給自己,更是給毓慶宮打廣告。

    都是自家人,宜妃本就是個爽利人,這會兒人逢喜事,更是笑容滿面,連帶的讓出席的人都跟著心情好。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小孩子抱出來,大家圍觀了一會兒。淑嘉還是覺得,孩子是自家的好,這個小孩子雖然也是白嫩的糰子,終是沒有小胖子可愛。嘴上還要說:「多可人啊∼」就是比我兒子差點兒。

    出手也很大方,小孩子的一整配件兒,手鐲、腳鐲、項圈兒……又有荷包、小衣服、小鞋子等,都是讓內務府做了來,然後記在她名下的。此外還有胤礽那一份子禮物,也一起拿了出來。

    遇到了宗室長輩,先國禮,後家禮(雖然沒人敢受她的禮),姿態做足。遇到多鐸系的更親近一點,還是一副端莊晚輩相。看的人都悄聲說,太子妃倒是知禮。淑嘉與大家打完招呼,把人送到皇太后跟前說話,注意閃了閃,今天的主角不是她——把宜妃往前推了一推:「我去看看孩子,等會兒還要再抱出來呢,叫他乳母喂一回,再收拾一下尿布,妃母先看著點兒。」

    抽身,回去,看著把孩子收拾整齊了,這才悄悄地與大福晉、三福晉坐在一起說了一回話。

    外頭,康熙也出席了,畢竟他現在孫子不多,還沒到記不住的地步。看著一堆兒子,想著已經有了好幾個孫子,心情大好。康熙不喜多飲,底下的人也都繃著,不敢喝。

    康熙還跟福全等說話呢,他特意把太子給放到了下邊兒與兄弟們坐著、只在自己旁邊設了虛席,他的旁邊坐著的是福全、常寧,雅布因是鐵帽子王,也在左右的一席之地。康熙伸出手指一劃拉下邊兒:「看著這樣兒,再辛苦也值了。」

    福全對這個弟弟感情還挺深,年紀相仿,心境也能理解,也說:「聖上萬乘之尊,親涉險地,臣等附尾而已。」

    「此番辛勞,我心裡都清楚,只是現在還不是論功的時候兒,」康熙壓低了聲音,餘光卻瞄到了福全與常寧、雅布,聲音仍然清楚地傳到他們的耳朵裡,「葛爾丹不死,朕難安寢,今費揚古在外,若得葛爾丹,則一切安寧,若不順意,則還有一戰,彼時——」

    康熙知道,福全是個厚道人,未必會傳閒話,常寧卻不是。這話一說出來,常寧必然會說出去,也算是給大家吹吹風了。本來麼,費揚古這個大功臣還沒回來呢,你們急什麼?康熙尤其不滿的是明、索兩邊兒摩拳擦掌的樣子,還好,太子這回沒為索額圖說話,康熙覺得兒子很有進步,很好,男人就要獨立,尤其是太子,不能總跟索額圖靠這麼近。

    康熙料得不錯,常寧是個不太守規矩的小霸王,誰叫他有個好哥哥呢?話一傳出,朝堂上的老狐狸也回過味兒來了,大家都知道,這是因為葛爾丹還沒徹底完蛋。此刻,大家都盼著一件事兒:讓費揚古這回不要太順利,留著葛爾丹給咱們明年換頂子!

    雅布回到府中,把雅爾江阿拎到書房一通猛瞧:「明年或許還有一戰。你,給老子長進點兒,明年縱使我去不成,也把你送去。」雅爾江阿有些吃驚,太子猜對了?!當下點頭:「太子提點過兒子的,兒子當時不敢說出來,怕給太子惹事兒,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雅布又看了兒子一眼,一揮手:「你知道就好,不要多事,下去罷。」

    然後他在書房裡轉了好幾圈兒,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本來就是對正統比較熱心的,現在看兒子跟太子關係還不錯,關鍵是太子對雅爾江阿也不錯,終於決定,明年雅爾江阿功勞一撈足,給他請封世子。

    這樣的話,最近一旦有什麼活動,就要給雅爾江阿爭取一個名額多露露臉了,雅布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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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布的盤算比較靠譜,接下來宮裡就有一件事情,很適合雅爾江阿出場——八阿哥納側。

    這一回就用不著太子妃了,有八阿哥養母惠妃在、有住得很近的大福晉在,自然由她們來收拾處理了。胤禔說:上回怎麼讓老二媳婦出頭了呢?

    淑嘉樂得露個臉就閒坐著,與三福晉、四福晉一處說說話,然後就說:「乏了。」回去看孩子了。她心裡對老八納側室總是有點感覺怪異,親歷傳說中很專一的人納妾,怎麼能不覺得奇怪呢?

    外邊兒,新郎倌兒快被他大哥、二哥的善意燒死了!他那個見人腫了下眼皮的二哥,居然笑得那樣溫和,他那個傻了嘰的大哥,跟個吃醋的婦人似的,太子跟他跟一杯,大阿哥就要跟他喝兩杯,以示他才是跟八弟關係最好的……以此類推。

    雅爾江阿看了大阿哥的表現,決定:要站在太子這一邊,大阿哥……真是太二了!

    尋了機會,他與太子碰了個頭:「奴才阿瑪說……」

    胤礽點點頭:「汗阿瑪已經叫鑾儀衛準備了,老八此事一了,就要啟駕,你也回去收拾著。」

    果然,沒幾天,康熙宣佈:出發。他又出遠門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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