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兌現支票《書蟲在清朝的米蟲生活》千本櫻景嚴v兌現支票v當晚,胤禛留宿在了馨晨苑,在某人累極了,赴周公的半路上時,四阿哥開口了。可見他已經摸清了某蘭在神智不清的時候,口比較松,比較容易套話。
「太子這次被廢,你猜誰會當太子?」胤禛將這個小女人擁在懷裡,貼著她的耳朵問著。
這說話吐出的氣息吹得淑蘭的耳朵好癢,都不能讓她安心睡覺。她伸手揉了一下耳朵,「廢了不會再立嗎?」語氣是很不耐煩的,「雖然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可這不是第一次麼。」
「你的意思是……」
「看來你和小十六一樣不愛讀歷史。」淑蘭閉著眼睛,很肯定地說,「你真的應該好好向福晉求教,怎麼說她曾經當過女史……」
胤禛很無奈地伸手轉過她的臉,狠狠吻了一口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離題了。」
半張開茫然的眼睛,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又閉上了,噘起嘴:「才沒有。歷史上哪個不是,沒當上皇帝的時候搶那個位子,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當了皇帝之後,怕被人搶位子的?」
「所以,皇阿瑪也是?」
「那當然,他正愁沒證據呢,以前有個穩噹噹的太子坐鎮,有野心的,暗底的動作,就算皇上猜到了,也沒有證據治罪,這次索性鬧大點,看哪個沉不住氣的,露出尾巴,可以讓他抓,這就叫做捨不了孩子套不來狼。要知道人家隋煬帝可是當了十八年的孝子才混上那個皇位的。當今皇上可是比隋文帝聰明何止百倍。」好討厭,四四也是個壞蛋,不讓人家睡覺。就像佟家那些自視甚高的女人一樣,一面拚命催眠自己,一面不准自己睡覺。而四四則是把人折騰得沒力氣了,還問東問西的,一樣討厭。想完,小女人很有骨氣地轉了個身,用後腦勺對準了自家大爺。只可惜,神智不清的某個女人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她現在不但是在床上,而且還光潔溜溜的在某位爺的懷裡。因此,當淑蘭同學轉身的時候,女人的某個部位不可避免地擦到了男人的某個部位,經不得□的慾火再次高漲。胤禛直接從後面挺進,開始活塞運動。這次,某蘭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她直接累得睡著了,一覺到天光見亮,身旁的四阿哥什麼時候起身離開的,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果然,當康熙廢除太子的事情昭告天下的第二天,佟國剛父子就直接找上了佟佳氏淑蘭。佟淑蘭還是在前宅的客廳接見了他們。
「淑蘭,太子被廢的事情想必你是已經知道了,四貝勒怎麼說?」鄂倫岱急問
「淑蘭不知。」
「你,別以為四貝勒寵著你,你就忘了自己是佟佳氏家的人。」
看樣子,這個鄂倫岱是個沉不住氣的人,佟淑蘭縮了縮肩:「可爺不會和淑蘭說這種事情的,淑蘭只是個庶福晉而已。」
「嗯。」佟國剛倒是覺得深以為然,的確,以四貝勒這麼謹慎的人,的確是不像會和女人討論這種事情的。本來將墨蘭從四貝勒那裡轉給太子,不但送了一個孫女淑蘭作為補償,還請旨,讓皇上賜四品典儀凌柱女,鈕祜祿氏給四阿哥,弄出來那麼多的事情,沒有想到,這個太子居然會那麼不爭氣!
「難道說你就沒有主動幫著多打探一下消息?怎麼說這也關係著你妹妹以後的前途。」鄂倫岱對這個侄女是恨鐵不成鋼。佟家怎麼會教出個這麼笨的女孩?
「嗄,瓜爾佳氏太太(奶奶)有提過,」說著佟淑蘭從懷裡掏出一疊紙來。
佟國剛父子都瞪大了眼,看著她。
淑蘭翻了翻紙,:「找到了。瓜爾佳氏太太(奶奶)說墨蘭比淑蘭聰明,比淑蘭有辦法和手段。而且她還是太子側福晉麼,她去打探的話,會容易很多。」
「她現在已經不是太子側福晉了!」鄂倫岱有些咬牙切齒。
「那有差嗎?」小小聲問。
「差很多!」再次咬牙。
「對不起。」淑蘭忙低頭認錯,「不過,馬佳氏的阿牟(伯母)也有說,」紙片又是一陣亂翻:「她說,在送一個機靈的姐妹進四貝勒府,是件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啞然,再送一個女孩子進四阿哥府,等她得到他們要的消息,那黃花菜都涼了!鄂倫岱氣得臉色鐵青。
佟國剛看著這個孫女兒,陷入沉思,她是真傻還是假傻?若說真傻,四貝勒就看中了她那股子單純,也說得過去,可是,之前在京城裡鬧出的那麼多的事情,特別是應對朝鮮公主的比賽,不是一個傻子能做出來的,除非背後有高人指點。可如果是裝傻,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太子危矣,很難再翻身了,所以她急著要撇清關係!只是,看她的額娘,不像是個會教出心機那麼深的女兒的女人。
「對了,上次和朝鮮公主的比試,你可是在聖上面前替佟家露了臉,瑪法還沒有恭喜你呢。」
「嗄?謝謝瑪法,其實淑蘭哪有那麼聰明,這應對之策還不是貝勒爺想出來的麼。」這也不算說謊,只是沒有說全、沒有說清楚而已,如果造成了誤會,也可以說成是每個人的理解不同。既然不算是說謊,淑蘭說得自然是一點都不會心虛。
「是麼。」佟國剛聽了心中自是百轉千回,若說四貝勒是背後那個高人,借淑蘭之手拉攏小阿哥,借愛書之名吸引聖上的注意,而且藉著佟佳氏背後的身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以為是佟家在背後出謀劃策,為了爭寵,事實上,所有的好處都歸了四貝勒!這手段,利害啊!看來,四貝勒就是看中了自家這個孫女兒老實,把她當成傀儡,徹底利用了。再等等,看看形勢,如果說太子真的不行了,以四貝勒常年監國,皇上的倚重來看,他很有可能是太子的候選之一,自己必須有所準備。聽說四貝勒私底下和隆科多交情很好,怎麼說四貝勒也是孝懿仁皇后撫養長大的,名義上稱隆科多一聲舅舅的。想到這裡,佟國剛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起身告辭。
佟淑蘭倒是沒有想到那麼簡單就把人轟跑了,她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把可能問的問題都列了一張紙上,然後把那個相對應的答案,誰說的話都抄了上去。沒想到,一點用場都沒有派上,呃,也不是,有用上兩個,不過好浪費啊,枉費她浪費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準備的說。
事後,大總管科爾克向胤禛匯報了此事,在一旁的岱兒格張大了嘴巴,很顯然,庶福晉翻閱的那些紙就是自己上次抄錄的。胤禛腦子裡轉了一圈,佟國剛想些什麼,他自然猜透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佟佳氏淑蘭會對自己家的人那麼防備。當夜飯後品茶時,胤禛問出了這個問題。
佟淑蘭聳了聳肩:「妾身也不是防備誰,只不過……」
「只不過?」
「只不過,妾身最近正在看有關於漢武帝的那段史記,比較欣賞衛青而已。」
「的確,佟家和衛家當時有一點點相似。」
「現在佟家的顯赫也是列祖從馬背上打下來的。就算佟家出了兩個皇后,那也是皇上的恩典,佟家若要繼續昌盛,靠的不是女人求皇上的恩典,而是自己的本事,就像衛青當年,就算衛子夫失寵,他仍然可以得到漢武帝的重用一樣。靠女人,風光也只是一時的。」
「腦子清楚,很好。」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不過在這大道理的下面,這小女人想的,恐怕是『麻煩』兩個字吧。對於佟佳氏淑蘭,除了書之外的惰性有一定認知的胤禛如是想。
「謝貝勒爺誇獎。」佟淑蘭坦然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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