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懂浪漫《書蟲在清朝的米蟲生活》千本櫻景嚴v不懂浪漫v當晚,胤禛夜宿馨晨苑,第二天大清早也沒有進宮,而是悠閒地坐在客廳。看淑蘭對著朱蘭泰堆在廳裡的東西挑挑揀揀。看來康熙這次還真的是放了四阿哥一個小假。
看到淑蘭熟練地整理各類書籍,分文別類地放置書架上,很顯然,她對那些書名單詞都很熟悉。胤禛眼底精光一閃,這些書可不單單是英文的,還有法文、德文等其他的國家,上次這個女人說自己只懂二十六個字母,可真是謙虛,真的是太謙虛了!
「你看的懂?知道書上寫些什麼?」胤禛不動聲色。
「有圖啊,邊看邊猜麼,猜錯也沒什麼,反正我只是自己在家隨便翻翻,又不搞什麼研究。怎麼了?」淑蘭同學疑問的雙眼對上了四阿哥。
還真滴水不漏,而且,憑四貝勒的本事,居然從佟淑蘭那心靈的窗戶裡看不出一絲心虛。因為對於其他德文、意大利文等書籍,淑蘭同學的確是準備看圖猜字的,所以也不算是完全說謊,自然也就不會心虛了。
一條道兒不通,就走另一條。四阿哥很有耐性地隨手拿了一本閒書看著,等淑蘭慢慢將那些書理好。再次開口:「你對桌上的那些小玩意兒不感興趣?」
「例如?」兩人走到大圓桌前,一起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淑蘭指指羽毛筆和墨水,轉頭對小翠說:「小翠,這羽毛筆和墨水都替我收起來,你自己也拿一份,記起事情來比較方便。」
「奴婢謝小姐賞賜。」小翠很正規地施禮,貝勒爺在場,她不敢放肆。
「這顯微鏡,送太醫院比較派得上用場;」淑蘭拿起一樣,左看看,右看看,原來最原始的顯微鏡是這個樣子的啊。她才將東西放桌上,立刻被下人收走,免得佔地方。
「這望遠鏡麼,我也沒有什麼機會用,貝勒爺不如送給您手下的將軍們吧,萬一打起仗來,他們應該用得著。不過,朱蘭泰,我倒是建議你弄一個,當然不是這麼笨重的大傢伙,反正這種東西的原理很簡單的,你讓人弄個簡易的,可以綁在額頭上的,以後爬人牆頭的時候看起來也方便,不用冒一些不必要的危險。」
「多謝庶福晉指點。」朱蘭泰一抱拳,一臉笑意。望遠鏡也被收了下去。
再看了桌上一個有一個綴著小碎石榴石,花朵圖形,直徑大約有五厘米的小圓盒,一開始淑蘭還以為是胭脂盒,打開一看,沒想到是居然是一個懷表。淑蘭有些黑線,一臉嫌棄地把懷表放回桌面。
「挺別緻的,庶福晉不喜歡?」朱蘭泰問完,又看了胤禛一眼,四阿哥似乎並無責怪之意。
「這麼大個兒,擺明了是給爺們兒用的,揣懷裡,拿進拿出的,你們做那個動作叫做氣派,我們做出來感覺就是粗俗。偏偏這個蓋兒上的設計又那麼娘們兒樣,不倫不類的。比較適合腦滿肥腸,十隻豬蹄伸出來,能晃花人眼的那種人帶的。」然後,淑蘭又看了朱蘭泰兩眼。
朱蘭泰臉頰抽了抽,有些不自然,眼神又不自然地看向了四爺。
「這懷表太俗氣,不適合你,你該多跟爺學學,啥叫品味。」
「庶福晉說的是。」朱蘭泰忙又作了個揖。
「如果這表小一半尺寸,我也就勉強收了,可以讓人打個鐲子嵌上,給小翠戴在手上,方便看時辰。」
「你自己不想要一個這樣的鐲子?」胤禛終於開口了。
「我?爺有心了,妾身的鐲子夠用了。」
夠用了?客廳裡所有的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向站在圓桌邊的女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鐲子夠用的。胤禛的兩眼掃過佟淑蘭修長的手指,果然是光潔溜溜的,手腕上也是很乾淨,除了頭上的簪子,連耳環都沒有戴。只不過一身的花袍子,不會給人一種太素的感覺。
「你不喜歡戴首飾?」胤禛的語氣有一絲肯定。
「嗯……這個,還好啦。這首飾戴著本來就是給別人看的,既然是在自己屋裡,當然就不用,不用那麼麻煩。不過,如果爺喜歡,妾身下次一定會記著盛裝打扮的。」
「那倒不必,只不過向你這種不喜歡金銀珠寶的女人還真不多見。」
「妾身喜歡啊,只要是四爺送的,妾身都喜歡!只不過不想一天到晚的都戴在身上,挺累贅的。」
「如果要你選一樣一直戴在身上,不能拿下來的,你會選什麼?」
「金剛石。」佟淑蘭想了一下回答,可看到四爺的臉色有些嚴肅,忙又補充了一句:「可以攬瓷器。」
廳裡不少僕役低頭,強忍住笑意。朱蘭泰低下頭,雙肩抖動,絕配,這位庶福晉和爺在這方面還真是絕配,一樣不知道啥叫浪漫。
「開,開玩笑啦。爺別生氣,爺要妾身戴什麼,妾身自然就戴什麼。當然,如果能夠不是各類玉器或者是各類寶石,那是最好了。」
「為什麼?」胤禛的語氣似乎緩和了些。
「玉石是有靈性的石頭,有人說,人養玉,玉養人,帶玉可以避邪,卻不知它也認人的,不是隨便任何一塊玉石帶著都避災的。如果這塊玉石和你不相容,它不但避不了災,還會遭災的。這不是胡說,我親耳聽說的,一對姊妹,妹妹戴了玉鐲子,大麻煩是沒有,可是小災禍不斷,後來她把那個玉鐲子送給了姐姐,她的小災禍就很快消失了,姐姐戴玉鐲子倒是小運氣不斷。可妾身又不懂玉石這種東西,難不成還戴著試試,是不是會倒霉?妾身只求過太平日子,不敢奢求大歡大喜,當然更不希望大災大難;小喜固然好,小悲也是會影響心情的。所以考慮之後,還是不戴玉石為好。」
客廳裡聽了這番話,不少人都偷偷開始打量自己,看看有沒有什麼玉器戴在身上。
「那寶石呢?」胤禛將兩手背到身後,朱蘭泰注意到四貝勒左手拇指不停地轉著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不知道爺有沒有聽說過,印度的大夫是用寶石來替人看病的,好像是這寶石的磁場可以引導人體內的磁場,治療好疾病。具體的妾身是不太清楚啦。不過如果將這寶石比作是藥的話,那是藥三分毒,有病的人吃了藥,病會痊癒,但沒病吃藥,不是會出事麼。聽說,好像法蘭西有一個皇帝就是因為喜歡戴綠寶石,所以早死的。當然啦,經過處理的寶石是安全的,只不過,妾身看了這些,心裡總是不太踏實。有道是生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要是死在這上頭,太不值得了,爺您說是不是?」
「你看的書還真雜。」胤禛作了總結,這個女人,只要是不喜歡的東西,好像都能說一大套,而且弄得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站到她這一邊。四阿哥掃了一下客廳裡候著的僕役,有的丫環已經偷偷摘下了手腕上的玉鐲子和指上的戒指。
「謝謝爺誇獎。」淑蘭屈膝。
正說著,門外通報:「爺,十三阿哥有急事求見,人已請至您的書房。」
「知道了。」胤禛一甩袍子,跨出了廳門,朱蘭泰緊跟在後面。
「唉,這。」佟淑蘭有些措手不及,看看桌子,再回頭,人已經不見了。她很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小翠,讓人全部打包,送到四阿哥的書房去,或者扔給總管,讓他看著辦,我這裡又不是堆雜物的倉庫。」揮揮手裡的帕子,佟庶福晉也甩手不管了,回自己的書房看新送來的新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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