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五年的時間變化卻是很大。
侯府的大小姐已低嫁到一商戶人家,到是京城裡的首富,雖然是經商的,但是卻王氏出嫁前閨中姐妹的兒子,人品是信的過的,王氏也放心了,而且以侯府官家女的身份,到也不能讓對方低看而欺負了去。
除了司馬茹晴嫁人這一喜事,侯府可謂就此在京城上流層泯滅下去,而司馬茹晴這婚事是王氏做的主,卻因此和上面的婆婆真正的結下仇來。
太夫人是連王氏平日裡請安都不用她過去,可見心裡有多恨,畢竟在她眼裡,侯府嫡女低嫁就已夠丟人的了,偏又是嫡給商戶人家。
大房的卓文君生下一女,卻體質偏弱,連哭聲都跟小貓是的,這可是侯府唯一的孩子,眾人捧著可算是將人養活了,只是仍舊每日要進藥才行。
張氏這下可有什麼東西拿捏的了,卓文君整日裡以淚洗面,明明才近二十的年歲,老的像三十歲一般,何況孩子又被抱在張氏身邊養著,眼看著自己親生的孩子又不能認,卓文君人越發的憔悴。
兩年前,司馬巍顏回府了,卻是大病被人送回來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子,在到侯府後的第二個月,女子懷了四個月身孕的肚子顯懷,這事也終於瞞不下去了。
有人喜有人悲,張氏歡喜的把男人盼回來了,卻不想帶回來的女人竟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心裡悲恨交加,卻在太夫人和王氏的囑咐中不得不照顧起這新進府的小妾來。
太夫人坐在榻上,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顏兒回來了,我這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身旁的婆子應聲著,哄得太夫人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這時只見一個下人急沖沖的跑了進來,太夫人臉色微微不悅,到是那婆子訓過去。
下人也顧不得了,「太夫人,有人送信來,就是二老爺送來的消息。」
「什麼?」太夫人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司馬巍顏回府時,並沒有把二叔沒有死的消息告訴家裡人,他想過很多,二叔能詐死定是不想讓府裡知道,而他也看開了,有意成全二叔和元娘二人,畢竟當初是他太過自私,從來沒有做過什麼。
「信呢?快拿上來」太夫人急著走下去。
下人往前走幾步,將信遞過去,太夫人就站在那把信打開了,看過信之後,臉上原本驚喜的神情冰冷成一片,手裡的信也滑落到地上。
「還不退下去」一旁的婆子看事不對,喝退了身前的下人。
下人忙福了福身子退下去。
屋裡沒有外人了,太夫人眼前一黑才暈了過去。
本來這五年來已從痛失兒子的傷心中活了過來,卻想不到突然收到兒子的信,這可是讓整個人都歡喜起來,哪裡成想兒子竟然是詐死,而且和卓元娘在一起了。
這可是晴天霹靂,更是沉重的打擊,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傷心了五年後悔了五年,更是恨了五年。
現在,她傷心卻不是因為兒子死,而是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都不要了,她還繼續恨,而是更恨,恨卓元娘不但悔了侯府,更是搶走自己的兒子。
正所謂有因有果,種下了因,不管好與壞,果都要自己嘗,事間一切因果循環,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