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莓元娘在上一世時吃過,眼下裡見到這麼冷的在竟然還能看到藍莓,甚至是吃到,很是驚訝,蘭梅在京城裡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在籃子周圍打轉很是好奇。
冰袖在一旁笑著開口,「這是將軍特意讓旺盛送回來的,將軍待夫人真好。」
「命下去洗了吧,大家都嘗嘗鮮。」雖然極是少見,對元娘說卻也不算什麼。
蘭梅歡喜歡的應了聲,拿著東西出去了,冰袖留在了屋裡,元娘知道見了,疑惑的看了過去,只見冰袖委身跪下。
「這是怎麼了?」元娘詫異的看她,到也沒有先人起來。
這樣就直接跪下了,怕是起來就難了,而且還挑在蘭梅不在的時候,元娘很是好奇,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讓冰袖這般。
「奴婢想求夫人給奴婢在府外安排個地方」冰袖坦誠的抬起頭來。
「我剛到府裡,你有什麼為難的事只管和我說,只是這樣直接到了府外,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不能允了的,有什麼話起來說吧。」元娘直接就拒絕了她。
她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只是這才進來第一天就將府內的丫頭送出府去,讓人怎麼想?是說她太苛刻容不下下人?雖然不知道冰袖的目地是什麼,只是為了這樣一個第一天就給自己出難題的人,還是下人,元娘很不高興。
不管怎麼說,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下人,甚至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她也沒有必要客氣。
冰袖微微一愣,轉而又堅定的開口,「奴婢也是今日從蘭梅那裡知道了,她與旺盛的婚事,而我與旺盛本是打算他從京城裡回來後辦婚事的,眼下裡既然是這種結果,我在呆在府裡,若有一天蘭梅知道了這些,定會尷尬的,所以奴婢想請夫人允了奴婢去城外的莊子上。」
「你們定好了旺盛從京城裡回來就辦喜事?」元娘也不急,只淡淡看向她。
這淡淡的眼神讓冰袖竟覺得有種壓力,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事一樣,她定了神,微微點點頭,做了答覆,又表現出了女子的含羞之式。
這樣的女人,若留在府裡,蘭梅還真不是她的對手,即使相信旺盛,只是這樣的人怕也會搞的兩人感情不和。
元娘陷入沉默,若為了蘭梅和旺盛好,自己背上那點名聲到也不算什麼,可這樣做也不代表著沒有後顧之憂,這種事情不管真假早晚會傳出來,若是假的到時反而弄的蘭梅更加的確信了。
「小姐,不必為奴婢著想。」蘭梅推開門走了進來。
蘭梅把洗開的藍莓放到桌上,看向跪在地上的冰袖,蘭梅淡淡一笑,「我與旺盛已成親了,不管過去如何,也不能改變了,冰袖姐姐放心吧,我還不是那種心小的人,只是冰袖姐姐以後不要尷尬才好。」
元娘沒有料到蘭梅會聽到,不過想想這樣也好,總比聽到那些流言要傷人的多,而且這事情她也發覺有些不對,當年在京城,旺盛就對蘭梅有意思,只不過是前幾個月才到了邊關,人又沒有多停留就回京城辦婚事了,難不成他與冰袖還一見鍾情不成?
她可是不相信,元娘冷冷一笑。
冰袖卻不肯起來,「妹妹這樣說更讓我無顏以對,我是萬不能呆在這府裡的,妹妹不在乎那些流言碎語,我卻不忍著旁人重傷妹妹。」
「什麼閒言碎語,眼下也沒有聽到人說,即使不久傳出來,我也不會往心裡去,又不是什麼大事,那些人若真那樣說只能說明她們心裡嫉妒我嫁給旺盛,畢竟將軍已還了旺盛自由之身,他也不是奴才了,將來我們孩子也可以考個功名下來,誰有我嫁的好呢,不過是承受些閒言碎語,我也知足了。」蘭梅說的到是通透。
冰袖知道要是自己在這樣跪下去到是顯的做作了,只能站了起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聽妹妹的吧,只是求妹妹以後見到我不要尷尬才是。」
蘭梅笑著端著藍莓到主子身邊,「府上的人用手指也能數出來有幾個,就這幾個人能傳出什麼話來呢,冰袖姐姐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了。」
冰袖嘴角有些僵硬,還是笑了笑,元娘償了口藍莓,酸酸甜甜的到是對胃口,又吃了幾顆後,「你和冰袖也拿下一些去吃吧,這一籃子呢,放久了也會壞。」
蘭梅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縫,「奴婢就等著小姐這句話呢。」
用另一個碟子倒出半下藍莓來,遞到冰袖身前,「姐姐端回屋裡吃吧,小姐這裡有我服侍就行了。」
「是啊,冰袖你下去吧。」元娘也開了口。
冰袖這才謝了恩,端著半盤的東西走了出去,一路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屋裡,將盤子往桌上一放,整個人就趴到了床上。
該死的,竟然會這樣對她,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蘭梅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還有這份魄力,唇角劃過一抹冷笑,就不信她真不會在意,想起被旺盛收起的收帕子,冰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起身吃掉盤子裡的藍莓,冰袖才起身出了屋,一路往外院走,以往夫人沒有來時,這內院和外院是從來不分男女的,所以冰袖這樣內外院的走,到也沒有人說什麼。
郭總管正在算帳,見她來了,有些好奇,「怎麼沒在夫人那裡服侍?」
「這不是將軍給夫人送了藍莓過來,才我代送過去了,夫人賞了我些,我留了一些給乾爹。」在沒人的時候,冰袖總會喚郭總管乾爹。
郭總管見她沒事了,也高興了,「那東西不嘗見,想來是將軍從溫泉那裡摘的,你還是拿回去吃吧。」
「乾爹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冰袖將東西放下,這才出了屋。
郭總管看著桌上放的藍莓,拿了一顆吃下,甜上嘴心裡也甜了起來,這些年雖然是認了冰袖為乾女兒,可是她卻極少喚自己乾爹。
冰袖擰著帕子往回走,不管怎麼樣想在府裡呆下去,怎麼也要有人照著自己才行,至於蘭梅會不會藉著是夫人的人而在背後欺負自己,她總得做些防備才是。
卻沒有想到與蘭梅碰了個正面,「妹妹這是去哪?」
「夫人說要給將軍帶話,我去旺盛那裡。」蘭梅到也不瞞著。
冰袖聽了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拉過蘭梅的手,「妹妹,既然是去見旺盛,我有一事還得求妹妹幫幫忙。我的帕子還在旺盛那裡,求妹妹幫我把帕子拿回來。」
這次蘭梅一愣,隨後淡淡一笑,「好。」
冰袖這才讓開,笑著看蘭梅走開。
蘭梅想著之前小姐勸自己的話,現在想想怕是跟本沒有誤會旺盛,也沒有冤枉他,連人家女子的帕子都收了,看他悶頭悶腦的,想到不還有這些心思。
蘭梅越想越氣,迎面郭總管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聽到,郭總管皺了皺眉,夫人從京城裡帶來的丫頭也該是知道規矩的,怎麼會這樣。
郭總管還沒有走遠,就聽到蘭梅的喊聲,「你竟然連人家的帕子都收了,你怎麼對得起我,難得我還一心一意的待你,你到還想著齊人之福。」
郭總管的步子就停了下來。
旺盛也傻了,「這是怎麼了?什麼帕子啊?你怎麼哭了?快別哭,哎喲,姑奶奶,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快別哭了。」
幾天見不到媳婦,這才一見面,沒等高興呢,就見她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旺盛是又急又納悶,可怎麼哄也止不住妻子臉上的淚。
蘭梅見他馬上就認錯了,哪裡知道他是見自己傷心了才急著認錯,只當冰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趙發的傷心起來。
「行了,我家小姐讓你告訴你家主子,天氣轉寒,只有毛皮才能御寒」蘭梅抹了把淚,新淚卻又湧了出來,「至於咱們兩的事情,我就看算了,你心裡有冰袖那你就去找她好了,她才讓我和你要她的帕子,我看還是你親自還給她吧。」
狠狠的瞪了旺盛一眼,轉身大步離開,出門見外面偷聽的郭總管,蘭梅冷笑,「郭總管年歲也不小了,竟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讓人不敢恭維,這算是為老不尊吧?」
郭總管偷聽在先,被蘭梅在這麼一說,本就尷尬不已,更讓他擔心的是剛剛他聽到的話,這裡面怎麼隱隱和冰袖有關?
蘭梅也不多說,冷哼一聲大步而去。
郭總管抹了把汗,拉過出來的旺盛,「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跑進來就說我騙她,還主我和冰袖怎麼樣」旺盛突然瞪大了眼睛,從衣袖裡掏出一塊帕子,「說冰袖和我要帕子,莫不是因為這個誤會了?」
郭總管見旺盛這麼笨,回想蘭梅說的話,可不覺得事情這麼簡單,可是又與冰袖有關,他怎麼好多說呢,一時之間左右為難起來。
旺盛哪裡想那麼多,「不行,我得和蘭梅解釋一下去。」
郭總管卻想著要去找冰袖問問是怎麼回事才事,看著旺盛走了,郭總管才敢尋冰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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