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商宜走的無聲無息,在太夫人那邊招呼也沒有打一聲,太夫人是聽到了風聲,只是想著兒子怎麼走之前也會來見自己,卻不想去見了侄媳婦,都沒有見自己,心裡又怎麼會不明白兒子這是在怪自己呢。
王氏屋裡,司馬茹晴垂頭站在地中間,屋裡也就這娘兩個。
「你可知錯?」
「女兒知錯,只是女兒也是惦記哥哥啊,娘,而且二叔的功夫好,去了也不會有什麼事,他以前又在半邊呆過那麼些年。」
開始還是認錯,可說到到了最後,讓原本已消氣的王氏又陰下臉來,她拍的一聲,手拍在桌子上,「你給我跪下。」
「娘、、」
「跪下。」王氏的命令不容置疑。
司馬茹晴見母親是真的動了怒,嚇的才噤了聲,才跪了下去。
王氏歎了口氣,「你可知道為何這些年來你二叔呆在府裡而沒有去邊關?如今你也不是個孩子了,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一下了,臨國公主看上你二叔,要娶為駙馬,你祖母這才博了臉面去太皇太后那裡,把你二叔給招了回來,為此你二叔裝病這些年,可如今竟全白廢了,想咱們司馬侯府的子孫,豈能做臨國的駙馬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去?現在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事了吧?」
見女兒臉色慘白愣頭愣臉的看著自己,王氏搖了搖頭,「罷了,也怪我一直把你當成孩子,才釀成今日之事,我現在就找你祖母認錯去,你回去吧。()」
「娘」司馬茹晴淚洗著臉,匍匐的爬到王氏的身下,「女兒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去給祖母認錯。」
當年的侯爺,也就是王氏的丈夫,就是在與臨國打仗時死在了那裡,這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卻又是侯府最禁忌的話題,不然太夫人豈會讓自己的二兒子回來裝病這些年而一直呆在府裡呢。
王氏也紅了眼睛,將女兒摟進懷裡,「可恨你哥哥,明明知道一切,竟還做出這衝動的事情,若是你祖母有個好歹,以後到了地下,我怎麼跟你爹爹交代啊。」
母女兩個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直到如意慌亂的在外面出聲稟報,才打斷了這傷心的場面,「老夫人,不好了,二房那邊的王夫人到少夫人那裡鬧事去了。」
王氏一聽,這可了得,立馬就站了起來,抹著臉上的淚痕,「如今你二叔才一走,那邊就坐不住了。」
這話卻是狠狠的擠著牙縫說出來的。
原來司馬商宜一走,二房的幾個女人是這會兒才知道,卓惜玉心下再氣個半死,在劉媽媽的勸說下也只能忍著,紅姨娘和閔氏又是姨娘,做妾的哪敢有什麼不滿,就只有王連草仗著自己是太夫人的侄女,才敢氣勢洶洶的往水榭桿去。
司馬茹晴也抹了臉上的淚,「娘,定是因為二叔去邊關的事,這事是因女兒而起,女兒也去吧。」
見女兒一臉的堅定,王氏點點,二人帶著下人急忙忙的出了院,直奔水榭桿那裡而去,而那邊早在王連草到了之後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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