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失魂落魄的回到屋裡,春花正在繡帕子,見她回來,也沒有多說,反正往日裡從正屋回來,她都這般的神情。
「春花,你說世子是個念情的人嗎?」冬雪目光呆滯的看著一處。
春花抬起頭看她,「是吧。」
想到世子對少夫人的癡情,怕哪開始的時候寧願被說成是假男人,也不肯開口解釋一句,甚至連名聲都不要了。
這樣的人該算是癡情的吧。
卻哪裡知道正是這樣一句話,堅定了冬雪闖下大禍的決心。
冬雪此時已慌亂不堪,如今被世子討厭了,還想著再勾引世子讓世子在乎自己決對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走一步險棋,不管怎麼,那時世子討厭自己,自己也成為世子的人了,她就不信,自己真的只適合嫁給下人。
晚上,正好輪到冬雪守夜,司馬巍顏去太夫人那裡,而元娘則去了司馬茹晴那裡,春花備好了洗澡水之後,才交代給冬雪,自己回去休息了。
冬雪從腰間拿出自己白天掏出來的一兩銀子,喚了門口的三等小丫頭,將銀子塞進她手裡,壓低聲音道,「你去大小姐院裡,告訴少夫人不必急著回來,世子爺還要在老夫人那邊呆個把時辰才會回來。」
見是少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又得了銀子,小丫頭不疑有他,笑盈盈的轉身就跑開了。
荷花池那裡一片笑聲,三個女人圍坐在軟榻上,一邊吃著點心,聊的好不開心,蘭梅在小丫頭那裡得了信之後,才稟了元娘。
元娘本來也沒有打算早回去,司馬茹晴正在說自己在江南那邊的趣聞,元娘自然也不想掃她的興,也沒有多問,蘭梅也知道了自家小姐的意思,轉頭回了那小丫頭。
在說水榭桿裡,司馬巍顏回來的時候,只見院子裡靜靜的,除了正屋裡面的一點微弱的小光之後,心裡一暖,不過見到門口沒有下人守著,讓他臉色又一沉。
推開門後,裡面一陣的香氣,他眉頭略蹙起,外間並沒有尋到人,聽到內間有洗澡聲,才勾起唇角,盡自退了身上的袍子,仍到軟榻上。
只覺得屋裡突然憋的慌,看著緊關的窗戶,司馬巍顏眼裡閃過疑惑,雖然是冬天,也只接觸幾天,他卻知道妻子喜歡穿風好的屋子,是從來不關窗的,轉念又一想,可能是洗澡的原因吧。
司馬巍顏又解了褻衣的領子,裡面的水聲停了,卻再沒有了動靜,「元娘,可洗完了?」
得不到回復,司馬巍顏一急,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待多想,司馬巍顏幾個大步便衝了過去,只見人上半身趴在桶的邊緣,一絲不掛,頭髮散著,遮著臉跟本讓人看不清人怎麼樣了。
「元娘、、、」司馬巍顏衝過去,直接將人從桶裡抱了出來,幾個大步轉身到了床邊,撥開零亂的頭髮,才發現並不是元娘。
司馬巍顏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來不及起來,緊閉雙眼的冬雪驀然的睜開眼睛,兩隻像蛇一樣的胳膊也纏住了司馬巍顏的脖子。
「世子爺、、、、」吐氣如蘭,噴到了司馬巍顏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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