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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龍門飛甲 第二章 天殘地缺 文 / 寂寞大師

    兩個人驟然分開。頂●

    楊銘被高高拋起,劃出一道拋物線,直飛到三丈開外,下墜時在空中一個轉身,如貓兒一樣輕巧地落在了地上,沒有有一絲聲響。

    包租公卻和他完全相反,雙腳踩在地上像是打鼓一樣,「咚咚」地向後倒退了三步,踏得地面都在打顫。當他停住腳步時,週身氣勁不由自主地激射開來,塵土鼓蕩而起,散落後在地上形成一個太極圖。

    「降龍十八掌!」包租婆神色一凝,語氣帶著三分驚詫和七分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

    包租公緩緩吐氣,跟包租婆對視一眼,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我看,就算我們不想退出江湖,怕也不行了。」

    兩個人剛見到楊銘時,見他年輕,只當他是一個對江湖充滿憧憬的熱血青年,初生牛犢不怕虎,全然沒將他放在眼裡。現在看來,卻是他們看走眼了,他和那些一心想踏著前輩餘光上位的青年不一樣,而是身懷絕技,藝高人膽大。

    「前輩的太極拳果然高明。」

    楊銘此時十分冷靜,頭腦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思緒如電般閃過,腦海中快速地推敲著剛才那一招,分析、自省。

    太極……陰陽大磨盤……旋轉之力……

    如果將太極旋轉的技巧用在真氣上,也許能另僻蹊徑,增加真氣的破壞力和承受力。

    回憶著剛才那一幕,楊銘在掌中聚起了一團真氣,讓真氣分成陰陽兩面。快速地旋轉,真氣的破壞力立即提升了一籌。

    「這不就是螺旋真氣嗎?」

    「武學之道殊途同歸。我早該想到的。」

    楊銘暗暗想著,對夫婦兩人一抱拳。道:「多謝前輩指教,晚輩受益匪淺。接下來,該請包租婆也指點一二。」

    包租婆道:「用不著比了,我們兩個的功夫不相上下,他勝不了你,我也一樣。」

    楊銘搖頭,道:「此戰不問勝負,只為切磋較藝,在下對包租婆的獅吼功可是嚮往已久。」

    這也是他來挑戰神雕俠侶的一個主要原因。

    楊銘也身懷獅吼功的絕技。但從來沒有見人施展過,如果和擅長此門神功的人討教一下,便能從中偷師一二,這將對他的幫助十分大。

    他在說話時,暗暗用上了獅吼功的技巧,聲音如洪鐘大呂,在人的心中震響。

    「獅吼功!這門功夫是誰教你的?」包租婆問道。

    「沒有教導,晚輩是從一本秘笈上學來的。」楊銘道。

    獅吼功聽起來並不是多麼同大上的一種武學,但在佛門之中。獅吼功的地位卻非同小可。佛主降生之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獅子吼:「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獅吼功代表的是如來正聲,能降伏一切魔鬼。後經少林歷代祖師的研練,成為一門克敵制勝的絕技。秘傳至今,很少有人練成。

    這門神功威力非凡。若是出其不意的使出來,必有奇效。

    包租婆緬懷道:「難得有人精通這門絕技。咱們就來相互印證一下。」

    「請指教。」

    「吼——」

    包租婆深吸口氣,使出獅吼功,霎時間,她面前的空氣猶如沸騰般一層層的顫動起來。

    正謂所大象無形,大音希聲。

    物極必反,當聲音大到一定程度時,反而聽不到發出的是什麼聲音。

    楊銘只覺得自己像是站在奔騰不息的大江中,受急流的沖刷,又像是站在風口中,狂暴的颶風如刀割劍刺,不斷地撕扯著他的身體。

    「哈!」

    楊銘輕喝一聲,真氣外放,在身前形成一道如氣泡一樣的幕壁,頑強地抵擋著音波的衝擊。

    這正是金剛不壞神功。

    真氣幕壁猶如風中殘燭,光芒黯淡,十分孱弱,好像下一秒就要崩碎分離一樣,但卻頑強不息,韌性極佳。

    楊銘一邊發力抵抗,一邊認真地感受著獅吼功的種種威能。

    大約十息的功夫,包租婆停住口,緩緩收功。

    楊銘也長長地出了口氣。在他所站之處,四周的地面刮下了一層,草木連根撥起,好像被人犁了一遍。

    「歲月催人老,現在連一個年輕人都打不過。老頭子,咱們走吧。」

    「好。」

    包租婆有些心灰意冷,歎息一聲,和包租公一起騰身離開。

    楊銘沒有再做挽留,目送他們離開後,便在一旁盤膝坐下,開始回憶剛才交手時的所得。

    看別人的道,靜思已身,揚長避短,觸類旁通。

    包租婆展示獅吼功的威力,對楊銘的幫助非常大。等他把今日所感悟到的完全融匯貫通後,獅吼功至少能再晉陞兩級。

    此外,通過和包租公、包租婆交手之後,他對「功夫」世界裡的武力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論起內力,他和這兩人不相上下,之所以能略佔上風,是沾了真氣精純和體質強悍的便宜。

    不過這還不值得他誇耀。

    「我雖然沒有使出最強的功夫,但他們也未必是真的戰力全開。在劇情中,火雲邪神以一敵二,打得公婆二人毫無還手之力,佔盡上風。以此推論,我的實力比起火雲邪神來,可能還差了一籌。不過……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楊銘心中暗道。

    雜念閃過,楊銘開始靜修起來。

    ……

    「你不是說過不再纏著我們嗎,又來這裡做什麼?」次日,楊銘來到豬龍城寨,包租婆瞪著問道。

    楊銘道:「包租婆你誤會了,我來這裡只是想找個房子住。」

    包租婆道:「我們這裡都是普普通通的市進小民,容不下你這樽大佛。你還是找別的地方吧。」

    包租公半是訴苦半是討饒地說道:「小兄弟,我們只想平平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想惹是非。」

    楊銘道:「我只是想找個地方住,怎麼會招惹是非。」

    包租婆叼著煙。一般凶像地道:「我們這裡不接待江湖中人。」

    楊銘笑道:「包租婆,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我這雙招子可不瞎,住在這裡的人,會武功的恐怕不止你們兩個吧。」

    豬龍城寨可謂是臥虎藏龍,除了包租公包租婆兩位絕頂高手之外,城寨裡還住著三個各懷絕技的江湖高手。

    包租婆橫道:「房子是我的,在這裡我說了算!這裡不歡迎你!」

    「包租婆,你怕是還不清楚我的脾氣。別人跟我講理的時候,我就跟她論道理。別人不講理的時候,我就比他還不講理。兩位若是想動武,在下不勝歡迎。」楊銘哼了一聲,然後和顏悅色地道:「兩位不要擔心,我只是暫住幾天,在此期間保證不主動招惹麻煩。」

    又在心裡補了一句:有麻煩找上門來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

    「好吧。」公婆二人對視一眼,這兩人十分不想惹麻煩,但對上楊銘又無可奈何。

    ……

    楊銘住進來的第二天。星仔和肥仔聰就來到了豬龍城寨,上演了一出打劫不成反被爆的好戲。

    之後,斧頭幫的二當家帶著十多名小弟駕到,卻被醬爆一拳ko。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片刻後,數百名斧頭幫成員湧入豬龍城寨。

    「包租婆,下面要出事了。你們不管嗎?」楊銘趴在三樓走廊欄杆上,嘴巴張合幾下。一道聲音便在包租婆的聲邊響起。

    千里傳音之術。

    包租婆的聲音也在他的耳邊響起:「他們可是斧頭幫,不要多管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楊銘意有所指地道:「這種事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包租婆道:「能躲得了一日算一日。再說,下面還有那三個小子呢,出不了事的。」

    「希望如此吧。」楊銘喃喃地念道。

    樓下。

    苦力強、裁縫、油炸鬼大發神威,將斧頭幫的人打得狼狽而逃。

    包租婆不想惹麻煩,又把三人趕出城寨。

    「小子,他們三個我已經趕走了,你也走吧。」包租婆把這三人趕走後,又找上了楊銘。

    「好啊,明天就走。」楊銘十分痛快地答應下來。

    「這麼痛快?」包租婆反倒不相信了,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有什麼陰謀?」

    楊銘道:「我在這裡不過是等一件事情,現在時候到了,我自然也該走了。」

    他要等的自然是三洞琴魔高手,天殘、地缺二人。此二人是目前在殺手排行榜上名列第一,算得上頂尖高手。把他們打殺了,也能得到一筆不斐的強化點。

    想要找到這兩人,並不是只有在豬龍城寨等待這一條路可走。不過,有簡單輕鬆的辦法,楊銘也懶得花心思去找。

    ……

    夕陽西斜,紅彤彤的光芒都帶上了幾分蕭索的寒意,城寨裡的人已經收工歇息,大院子裡變得冷靜起來。

    「十二路譚腿攻守並重,名不虛傳。」

    「鐵線拳剛中帶柔,可謂拳中至尊。」

    「五郎八卦棍千變萬化,高深莫測。」

    「後會有期……」

    城鄉結合部三大高手在樓梯口相遇,講手切磋,互有佩服,彼此惺惺相吸,盡顯高人風範。

    可惜英雄總會落幕,高人也抵不過房東。

    三人關店歇業,收拾行裝準備離開時,一道幽幽的琴聲響起。

    「來了!」

    屋裡,楊銘正在床榻上靜坐,聽到琴聲響起,雙目陡然睜開。

    四樓最左側的房間。

    房東二人也聽到了琴聲,神色不由一變,這悠揚的琴聲在普通人耳中聽來十分優美,但功力深厚的人,卻能從琴音裡聽到一股蕭殺之意。

    「是個高手。」包租婆沉聲道。

    「不錯,而且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包租公仔細地聽著琴聲,說道:「江湖上精通音律並且有這等功力的高手不超過一掌之數。」

    「而能夠在琴音中蘊含這等殺意的人。也只有兩個。」包租婆接著他的話說道。

    「是天殘、地缺,僅次於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的一對江湖殺手。」包租公說出了答案。又看了包租婆一眼,道:「只怕苦力強、裁縫他們不是這兩個傢伙的對手。」

    包租婆「匡」的一下把窗戶關上。道:「管那麼多幹什麼,姓楊的小子等的怕就是他們。」

    「希望不會再鬧出其他亂子。」包租公憂心重重地道。

    苦力強背著包袱向城寨外走去,路過天殘身邊時,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這個彈琴的人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但也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

    天殘調試一下琴弦,揮手彈動。

    「咚……」

    琴音響起,化做一道無形的利刃飛射而出,將道旁栽重的盆景花枝截斷。

    「崩……」

    又一道琴音利刃飛出。將從屋頂上跳下來的野貓斬成兩段。

    苦力強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立即回身望來,便見天殘撥動琴弦,一道無形氣刃切開空氣,急射而至。

    「啊!」

    苦力強瞪大雙目,臉上浮現一抹驚駭之色。正當他心生恐懼,束手待死之時,一道尖嘯的破空聲響起。

    「嗖!」

    一粒石子從上空飛射而下,迅若急矢。和琴音利刃相撞在一起,發出「彭」的一聲爆響,石子炸成一團灰粉。

    氣刃也被震散於無形中。

    天殘動作一頓,雙手一下按住琴弦。朗聲道:「何方高人在此,還請現身一見。」

    琴音消失。

    一道人影閃過。

    楊銘出現在天殘身前,吐聲道:「我已經出來了。你在找我嗎?」

    天殘天生雙目失明,因此聽力極為靈敏。他一直在凝神聽音,驟然聽到楊銘說話。頓時大驚,雙腳在地上一點,姿勢不變,連人帶琴一起向後飛速倒退。

    「咚!」

    天殘飛退之時,右手在琴弦上一撥,一道氣刃爆射而出。

    楊銘伸手向前虛抓一下,只聽「砰」的一聲輕響,氣刃被他一爪捏爆。心中暗歎:「好強的力道,比起武林高手的刀劍揮斬還要凌利數倍,難怪能成為殺手榜的榜首。」

    天殘大驚失色,飛快地在古琴上撥動,「哧哧」聲不斷響起,無數的利刃從一琴弦上飆射而出。

    「人呢?」

    氣刃劃開空氣,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天殘心中驚恐萬分,凡是活人都有呼吸聲和心跳聲,但是這次的對手,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不止呼吸聲和心跳聲,連移動的聲音都沒有。

    「我在這裡。」

    楊銘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說話的同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天殘的動作立刻僵住。

    「轟!」

    就在這時,門窗破碎的聲音響起,地缺和裁縫撞攔窗子飛了出來。

    兩人落地後,迅速彈開。

    地缺看到了站在天殘身後的楊銘,心中頓時一緊,立即明白了現在的局勢,沉聲道:「閣下是何人?」

    楊銘淡淡地道:「在下只是江湖中的無名之輩,你們怕是沒有聽說過。」

    地缺小心地問道:「不知我兄弟二人何處得罪了閣下?」

    楊銘道:「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在這裡彈琴,擾人清夢,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功德心!」

    「我們認栽。」

    地缺拱手道:「我兄弟二人不知這裡是閣下的地盤,我在這裡代為陪罪,不知閣下能否高抬貴手,網開一面。我們二人馬上就走,從此不再踏足貴地。」

    楊銘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反問道:「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我若是把你們打個半死,再賠個不是,是不是就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這麼說來,閣下是不準備罷手了。」地缺的聲音提起來,凝聲問道。

    「沒錯。」楊銘道。

    「那就讓我看看閣下究竟有什麼本事。」

    地缺大吼一聲,雙手呈爪,向著楊銘的面門抓去,指勁凌利,如利刃一般。

    這正是他的看家絕技龍爪纖指手。

    「給我趴下!」

    楊銘輕喝一聲,一手按在天殘肩上,另一支手向天空探出,化出一隻丈大的巨掌從天空一壓而下。

    「轟隆!」

    巨掌好似翻天大印,一下將地缺砸翻在地。

    地面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好漢饒命!」地缺慘叫道。

    「殺人者人恆殺之,你們去吧!」

    楊銘根本不為所動,雙手同時發力,真氣一吐,將天殘地缺二人斬殺。

    「斬殺天殘,獎勵強化點3000。」

    「斬殺地缺,獎勵強化點3000。」

    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

    天殘、地缺二人都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每一位的武功都能與四大名捕相較,不是這種等級的高手已經不是楊銘的一招之敵。

    「從得到系統開始,一步步走來,我現在也終於成了絕世高手,有資格蔑視眾生。」楊銘心中油然生出一種自信感,天賦異稟又如何,武學奇才又如何,我視之如蒼狗。

    「是我們脫離江湖太久,還是江湖變化得太快,我們已經跟不上時代。」苦力強和裁縫看得瞠目結舌,頓時生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我們……」

    正當二人要向楊銘道謝時,楊銘的身影卻忽然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已經奔到了城寨門外。

    「不好了,琛哥,快開車……呀!」斧頭幫的師爺大叫道,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聲音已經僵住。

    楊銘出現在了副駕駛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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