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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龍門飛甲 第十四章 ***** 文 / 寂寞大師

    日落。

    夕陽餘輝映照在山間叢林和青石上,倦鳥歸巢,幽幽的鳥鳴聲似乎在悠遠的天邊響起,清澈的溪水映照的一片殘紅,色彩艷麗,如一副美麗的山水畫。

    龍兒蹲在溪畔,撩起一捧清水,整理妝容。她已經追了九難師太兩天,期間數次交手都被其逃脫。到今天,已經完全失去了她們的蹤跡。

    「這老尼姑確實難纏,現在人手不足,看來得先回教中一趟,招集部眾再來對付她們。」龍兒暗暗想到。

    腳步聲響起,兩名白衣侍女走到了龍兒身邊,道:「教主,剛剛收到平西王世子的飛鴿傳書。」

    龍兒接過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自語道:「世子已經到了神龍教……」

    ……

    馮錫范帶兵夜襲神教龍,一戰而定,除了戰死之人,其餘的教眾全部歸順了馮錫范。

    之後馮錫范命人收拾殘骸,屍體全部收殮,血跡洗刷乾淨,斷垣修復完整,神龍教又恢復了本來的模樣,彷彿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龍兒回到教中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沒有察覺絲毫異常,仍如平常一樣,高高地端坐在教主的寶座之上。

    「啟稟教主,平西王世子和馮錫范老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一名侍女說道。

    「有請。」龍兒穩穩地說道,聲音平緩,帶著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氣息。這種感覺與她做太后時又有一些差別。多了幾分威嚴,少了幾分孤傲。

    稍傾,吳應熊和馮錫范便來到了大殿上。在龍兒的對面的石台上坐下。

    「教主,在客棧承蒙相救,小王才能脫離老尼姑的魔掌。」吳應熊說道。

    「世子是在譏諷本座打不過那個老尼姑,未能護得尊駕周全?」龍兒淡淡地說道。

    吳應熊呵呵一笑,道:「教主太言重了,父王近日起兵在即,有感神龍教近年來幫助本藩招兵買馬。訓練人才,大大有功。所以才叫馮老師陪同小王。賜御酒給教主,並封教主為『護國聖女』。」

    龍兒輕聲道:「謝平西王爺。」

    吳應熊道:「賜酒。」

    侍婢將御酒端至教主座前,遞送上去。

    同時,馮錫范說道:「老夫上次有事在身。未能陪同世子上京,勞煩教主辛苦,先敬一杯。」

    「好。」

    龍兒端起酒杯,驀然間,腦海中閃過楊銘三番五次的叮嚀——「小心吳應熊和馮錫范」。

    心裡陡然生出一股警兆。

    「有古怪。」龍兒動作微頓,視線不著痕跡地在吳應熊和馮錫范的臉上劃過,越發覺得有些異常,好像哪裡有些問題。

    「教主,請。」吳應熊和馮錫范舉杯道。

    「請。」

    龍兒覺的事情有些不對勁。藉著舉杯之時,將酒水倒在衣袖裡。

    宮殿一角,楊銘混在教眾之中。默默地收起了「天地陰陽交感大.法」,此法乃是《攝魂術》上記載的一種精神秘術,能通過天地交感,感應親近之人的安危,練到最深處,甚至能讓雙方的神魂進行溝通。

    楊銘現在的精神力不足。未能達到天地輝應,神魂交感的那一步。但通過精神之力影響親近之人,喚起對方心中的警兆,還是足夠的。

    殿中。

    馮錫范哈哈笑道:「好酒量,素聞神龍教神龍素.女功一代傳一代,百毒不侵,功力精純,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龍兒不動聲色地道:「區區素.女功,何足掛齒。」

    馮錫范笑道:「我也想知道,神龍素.女功是否能抵擋天下第一奇毒,無色無味的奇***散!」

    龍兒驟然變色,怒而質問:「馮錫范,你什麼意思?」

    馮錫范得意地大笑,冷聲道:「神龍教恃功自大,橫行霸道,王爺早就看不順眼了,下令老夫將你們全教剷除,一網打盡。」

    龍兒掃了兩人一眼,高聲喝道:「來人,抓住他們。」

    座下眾人卻未有絲毫行動,全部默不作聲,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殿中只剩下馮錫范「嘿嘿」的冷笑聲。

    神龍教的婢女們未能任何行動,但卻有幾名男扮女裝的侍衛從教主座位的前後左右閃出來,兵刃出鞘,將她圍在中央。

    龍兒不屑地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就範嗎?」

    吳應熊站起身來,負手道:「在你回來之前,我已經攻陷了神龍教,現在所有的教眾都已經效忠我們。冥頑不靈者,已經全部處死。」神色傲然,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中。

    馮錫范也道:「我走遍天下,才找到這種可以破你神功的奇***散放在酒裡,你現在是不是覺的全身發熱?天亮之前一定要找個男子**,否則就全會身噴血而死,老夫也許可以幫你這個忙。」

    「老匹夫,你這是找死。」楊銘在心裡暗暗咒罵,同時小心地移動腳步,低著頭,向著殿中央靠去。

    「馮錫范,我先殺了你。」

    同樣怒不可扼的還有龍兒,她拍案而起,從高台上一躍而下,掠向馮錫范。

    吳應熊道:「攔住她,她中了奇毒,現在已經是強駑之末,堅持不了多久。」

    殿內教眾立刻向她圍殺過去。

    「老師,你的武功已經如此高強,我看那八成功力還是給我吧。」

    「世子,你……」

    「難道不對嗎?」

    吳應熊過河拆橋,把馮錫范擠兌開,然後站起身來,磨拳擦掌,往殿中走去。心中想道,正所謂先下手為強,這事可不能便宜了馮老匹夫。

    「寒冰掌!」

    龍兒全力一掌打出。一片寒氣向著前方襲捲而去,寒氣中夾雜著陰柔的勁力。

    「噗!」

    被寒氣卷中的十數人同時吐血身亡,血液噴在地面快速凝結。

    她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中毒之人。

    吳應熊運氣不好。被寒流擦中,吐血倒地,只覺四肢冰冷,有一股寒氣在體內肆虐,一時間動彈不得。

    「你沒中毒!」馮錫范臉上豁然變色。

    龍兒道:「馮錫范,任你千般算計,卻還是漏算了一樣。酒我根本沒喝。」

    「沒中毒又怎麼樣,今日就讓老夫來領教一下神龍教的絕學。」馮錫范從石台上俯衝而下。一掌向龍兒拍去。

    「砰!」

    雙掌相接在一起。

    兩人一上一下,龍兒舉掌朝天,馮錫范頭上腳下,膠著在一起。

    「哈。」

    馮錫范輕喝一聲。驟然提起全身功力,如泰山壓頂般將龍兒的手掌慢慢壓下。

    「去。」

    龍兒輕吐一聲,內力運於掌中,掌力一吐,將馮錫范一震而開。

    「卡」的一聲輕響,地面的石板剎那間崩裂成珠網狀。

    龍兒「咚咚咚」地後退了三步,在地面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足印。

    馮錫范倒飛而回,一個翻轉落在石台上。

    在他剛剛落下之時,一道似是龍吟般的聲音響起。讓人心神顫動。

    世間真有龍乎?

    下一刻,所有人同時看到了一幕讓自己畢生難忘的畫面。

    一條金氣組成的神龍在大殿上空盤旋咆哮一圈,向馮錫范猛地撲去。聲勢駭人,只是受到餘波的影響便覺氣息不暢。

    馮錫范急忙舉掌相迎。

    「轟!」

    金氣神龍重重地撞在馮錫范身上,瞬間將石台炸的四分五裂,碎石擊濺而出,好像武林高手打出的暗器,射在牆壁上。打出一個個深洞。

    殿中慘叫聲連連響起。

    一時間哀鴻遍野,無數屍體倒下。

    「降龍十八掌!」龍兒脫口叫道。她對這門掌法可謂十分熟悉。

    楊銘身上穿著神龍教的白色教服,從石柱頂上一躍而下,翩翩地落在龍兒身邊。

    「你來了。」龍兒輕聲道,語氣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早說過吳應熊和馮錫范不懷好意,既然知道他們要對你不利,我又怎能不來呢。」楊銘道。

    龍兒還要說話,卻聽見「轟隆」一聲,馮錫范所站的石台炸了開來,一道人影從石台中飛出,「嗖」地一聲落在了宮牆之上。

    「馮錫范!」龍兒恨聲道。

    「好一個神龍教聖女,竟然還藏著一個姘頭。今日是老夫棋差一招,被你們算計,改天一定討回公道。」

    馮錫范的身形沒有一絲停動,在牆頭一點便迅速離去,只有聲音遠遠地傳來。

    「這隻老狗倒是跑的快。」楊銘輕吐一聲,暗暗可惜。

    「教主饒命!」

    「教主饒命!」

    「我們都是被逼的。」

    神龍教眾人一見馮錫范逃走,失去了最後的倚仗,紛紛跪地求饒。

    「背叛神教,當受神龍噬心之苦,今日念你們初犯,暫且饒你們一命,他日再犯,定殺不饒。」

    龍兒也知道法不責眾,神龍教上下除了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幾個侍婢外全都投敵背叛,若是按照教規處置,這些人統統要被丟進萬蛇池處死,整個神龍教也就只剩下十幾個人了。

    不過這一罪行已經被她記在心裡,等神龍教人手補充以後,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教主,這個人怎麼辦?」一位侍女押著吳應熊走了過來。

    吳應熊眉間髮梢掛著冰霜,臉色凍得發白,跪在地上顫聲求饒:「龍兒,你饒過我這一次吧。這都是馮錫范那老賊出的主意,不關我事。」

    龍兒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冷聲道:「把他扔進萬蛇窟,我要讓他受盡萬蛇噬心之苦。」

    照理來說,吳應熊想做的事和楊銘已經做過的事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兩人的立場不同,龍兒對他們兩人的態度也就完全不同。

    最初。楊銘和她是處於敵對狀態,而吳應熊卻是她的盟友和效忠對象,被朋友背叛要比被敵人算計更讓人惱怒。

    尤其是在不久前。自己才煞費苦心地借走阿珂從九難師太手裡把他贖回來,最終卻換來了他的算計報負,一想起這事,她就恨不得把吳應熊千刀萬刮。

    「龍兒,教主,不要啊,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麼。我父王都能給你,求你饒我一命吧。」吳應熊磕頭求饒。跪著爬過去抱大腿。

    「滾,快把他拖走。」龍兒一腳把他踹翻。

    「是。」

    「且慢。」

    侍婢正要將吳應熊帶走,楊銘忽然出聲。

    龍兒擺擺手讓侍婢退下,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楊銘。

    楊銘對吳應熊道:「你父王真的什麼都能給嗎?」

    吳應熊喜道:「真的。真的,只要你饒我一命,不論你要什麼我父王都能給你。」

    楊銘道:「我聽說平西王府裡有一本《四十二章經》。」

    此時他手上已經有三本《四十二章經》,分別得自皇上、太后和鰲拜,現在就只差吳三桂手裡的那一本了。

    吳應熊忙道:「有,有。我在王府裡見過,是一本正黃旗的《四十二章經》,我馬上就寫信讓父王把經書送過來。」

    楊銘道:「不著急,除了《四十二章經》之外。我還要點別的東西。」

    吳應熊道:「好,不論你想要什麼,只要王府裡有的。都可以送給你。」

    楊銘道:「如果王府裡沒有呢?」

    吳應熊忙道:「王府裡沒有,我父王也會想辦法弄來的。」

    楊銘道:「很好,平西王府地處雲南,盛產靈藥,你想他讓想辦法給我湊一百株千年以上的靈藥,其中必須要有人參、靈芝、何首烏……」

    聽到楊銘報出的藥名。吳應熊的臉色都有些發綠,心裡也不太篤定了。

    「這些東西你記下了嗎?如果少一株。我就在你身上捅一刀。不知道你能挨上多少刀?」楊銘上下打量著他,好像在盤算著從哪裡下刀。

    「不要,我身體差的很,一刀就死了。」吳應熊忙道。

    楊銘看向龍兒,龍兒擺擺手,道:「把他關進地牢。」

    「是。」

    侍婢立刻將吳應熊押走。

    「怎麼不高興?」楊銘道。

    吳應熊被押走了,龍兒的臉色仍然不好看,恨聲道:「就這麼放過他,實在太輕鬆了。」

    這要有多大恨啊,幸好自己有雙修之術,否則這要結多大的仇。

    楊銘心裡暗叫僥倖,嘴上卻道:「我雖然答應放他回去,但又沒說讓他安全的回去,只要給他留一條命,有些其他的問題也無關痛癢。」

    「好。」

    龍兒臉上浮出一絲冷笑。

    楊銘不禁替吳應熊感到默哀,這個女人大方起來十分大方,記仇的地方也跟別的女人一樣,十分小心眼。

    ……

    馮錫范一口氣奔出二十里,在一處隱蔽的山坳裡停下來,接著盤腿坐在一塊青石陰影處,將頭頂上的三根銀針拔下來。

    只見他臉色漸漸變得通紅,好像血液全部集中到了頭顱,直到一口鮮血噴出,臉上的紅得駭人的顏色才慢慢降下來。

    「閉血鎖神大.法太過傷身,這一次使用過後,至少要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馮錫范長長地吐出口氣,臉色病白,顯然已是元氣大傷。

    他被楊銘近乎偷襲的一掌打中,能逃出命來已是萬幸。

    「平西王世子被他們抓住,多半是凶多吉少,吳三桂那裡是不能回去了。可恨,這個仇一定要報。」馮錫范暗暗發狠,等心情平復後,默默運轉內力,開始調息養傷。

    天亮之後,馮錫范離開了山林。

    「咦,是神龍教的人,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山下一間客棧中,馮錫范正在用食,抬頭便看到三名穿著神龍教服飾的女子走了進來。

    三名神龍教之人也沒有在客棧中用餐,只採買了一些乾糧帶走。

    馮錫范隨後起身跟了上去,悄無聲息地將其中一人擄走。

    「馮……馮老先生。」這名女子認出了眼前之人,又驚又怕,馮錫范雖然受傷,但也遠非她這種小角色能比的。

    「神龍教裡現在是什麼情況?」馮錫范厲聲道。

    「您走後,教中大權已經被教主奪回……」這名女子不敢隱瞞,如茶壺倒水一樣把教中的情形說了一遍。

    馮錫范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平西王世子並沒有死。那你們出來做什麼?」

    「教主派我們去平西王府送信,讓平西王拿東西贖回世子。」女子道。

    「贖回世子……」馮錫范眼中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逝,心中暗道,這次把平西王世子丟下,吳三桂怕是不會再信任老夫,倒不如把贖金搶了,勝得過自己為他賣命。最好能把那姦夫**也一塊除了,不過首先得把傷養好。

    「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女子忙道。

    「見過我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老夫想要你的命,輕而易舉。」馮錫范厲聲道。「你去吧。」

    「是,是。」女子急忙跑開。

    「你剛才去哪了,教主給咱們下了烏龍附骨散之毒,若是差事沒辦好,咱們都得沒命?」女子回去與大家會合後,一名年長的教眾說道。

    「剛才肚子痛……」女子道。

    「別說廢話了,咱們快走吧。」

    「是。」

    平西王府。

    平西王吳三桂見信之後駁然大怒,道:「好一個神龍教,竟敢犯上作亂,當年若非老夫出手相助,神龍教早就被付之一炬。竟然敢拿吾兒來要挾本王,好,好的很。還有那馮錫范,辦事不利,本王也饒不了他。」

    「王爺請息怒,犯不著為了這些小人動氣,營救世子要緊。送信的人還在外面等著,您看……」幕僚道。

    吳三桂劇烈地喘著粗氣,恨聲道:「你去告訴他們,信本王已經看過,半個月後,在晉城西山贖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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