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外。
一道黑影從宮牆上一躍而下,迅速沒入山林。
「呼……」
楊銘默運內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只見他吐氣成霜,吐息中夾雜著陰寒之氣,將身前三尺內的樹木花草盡皆凍斃。
「神龍教的獨門內功果然不俗。」
楊銘與太后相鬥一場也並非全無損傷,最後一招他雖然將太后打傷,但自己也被太后的陰柔內力侵蝕,只是表面上未顯露出來,不似太后那樣嚴重。
「龍兒太后的功力與自己未突破之前的功力相當。」
「降龍十八掌終就不夠熟練,如果用劍法的話,必然不會受傷。」
「如果使用玄素劍,利用神兵之威,就算對上龍兒教主,也有十足的把握將她拿下。」
「以我現在的功力,在二星級位面中,當是無人能及。」
這樣想著,楊銘心情大好,開始思量怎麼才能將利益擴展到最大。
……
乾清宮。
皇上摒退下人,海大富來覲見。
大殿中再無旁人。
「昨天夜裡慈寧宮那邊發生了什麼事?」皇上問道。
「回皇上的話,昨天夜裡慈寧宮闖進來一個刺客,幸得侍衛們來的及時,將刺客驚走。」海大富回道。
「玩忽職守!」皇上一拍龍案,怒道:「昨天慈寧宮當值的是何人。連刺客摸進慈寧宮都不知道,竟然驚攏了太后鳳體,真是罪該萬死。」
「皇上切勿動怒。千萬保重龍體。太后已經處置了昨夜當值的侍衛,量他們也不敢再有倏忽。」海大富道。
「哼。昨夜刺客能潛進慈寧宮,明日就能摸到上書房。讓侍衛加強戒備,朕不希望宮裡再發生類似的事。」皇上道。
「是,皇上。」海大富道。
「可已經查清楚刺客是何人?」皇上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聽太后說,那人黑衣蒙面。來去匆匆,未能看清模樣。不過這名刺客敢來禁宮行刺。多半是天地會的人。」海大富道。
「天地會……」皇上口中重複一句,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七位旗主的事辦妥了沒有?」
「七位旗主吩咐奴才回稟皇上,他們定必準時到達麗春院。」海大富答道。
皇上又問:「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海大富道:「皇上。鰲拜替正白旗撐腰,欺壓七旗貴族,七位旗主早存怨恨,只不過畏於鰲拜爪牙眾多,不敢輕舉妄動。今次皇上願意屈就萬金之軀,與七位旗主在宮外秘密商議對付鰲拜的策略,七位旗主深感聖恩。」
……
麗春院。
雖未入夜,麗春院裡已是賓客滿堂,但客人們來此卻並非為了召雞。他們和姑娘們全都聚在花廳中,只為聽一位模樣機靈的小廝說書。
楊銘剛剛走進麗春院,便有一位龜怒迎了上來。
「客官您請。有沒有相好的姑娘,用不用小的給您介紹一個?」
楊銘擲過去一錠銀元寶,道:「給我開一間上房,來些酒菜。姑娘就不用找了,我喜歡安靜,不要讓人來打攪我。」
「好勒。大爺您樓上請。」龜奴喲喝道。在青樓裡找清靜不算什麼稀罕事,他常年迎來送往。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古怪要求沒聽過,已經見怪不怪,只要有銀子,都是大爺。
楊銘跟著龜奴往樓事走去,視線卻投向正在說書的小廝。只聽此人說道:「各位觀眾,謝謝各位坐的這麼近,站的這麼直來聽我說書,真是太給面子了。今天要說的人物就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有所謂平生不見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他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
「這人就是韋小寶了。」楊銘心中暗道,深深地將他看了一眼,要把他的模樣記得一清二楚。
沒錯,他就是來殺韋小寶的。
如果沒有了韋小寶,整部故事的情節將會全部打亂,到時候劇情任務還能少了?
這種能夠觸發劇情任務的事情豈能放過。
武功高,就是任性。
韋小寶忽覺身上一寒,機靈靈地打個冷顫,心裡嘀咕一聲,卻也沒當回事,繼續用誇張的語氣,抑揚頓錯地講道:「他武功的名堂呢,稱之為九十天地菩薩搖頭怕怕霹靂金光雷電掌,一掌打出,方圓百里之內,不論人畜蝦蟹跳蚤全部都化為飛灰……」
「客官您請。」
龜奴推開二樓雅間的門,將楊銘請了進去。
「行了,沒你的事,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待龜奴離開後,楊銘便盤坐在房間中靜坐,同時功運雙耳,一時間,整個麗春院中所有的嘈雜聲全都進入他的耳中。
「雖然我只跟他見過半面,但卻一見如故,馬上過去燒黃紙斬雞頭結拜為兄弟……」大堂中,韋小寶還在說書。
「大爺,好久沒見,進來玩啊……」姑娘們站在門口招攬生意。
「這種煙花之地,真是混亂不堪。」一位剛剛踏進門檻的客人小聲咒怨道。
「此地不宜久留,七位旗主已經在裡面等我們了。」另一位客人說道。
「總舵主,屬下聽到宮中的兄弟傳來消息,昨夜有人入宮刺殺太后,不知是否會中兄弟所為?」
「此事我並未聽聞,若是本會的兄弟,定會直接去殺那狗皇帝,如此看來,昨夜那人應該不是會中兄弟。」
左邊的廂房裡,兩個男人正在輕聲交談。
「那鰲拜真是頤指氣使,仗著手中掌握兵馬大權,是越來越猖狂了,連索額圖大人都糟了他的毒手。」
「我們幾旗的兄弟也不好過,我旗下子弟的田產已經被他奪走大半了。」
「不錯,再這麼下去,他就敢造反了。」
「噓,不可亂語。」
「我又豈是不知輕重之人,這裡不是只有咱們幾個……」
「小心隔牆有耳。」
「知道了,皇上應該快到了吧……」
右邊的廂房中,幾個人在小聲的交談。
「救命啊,不好了,有人縮陽了。」對面的房間裡傳來一道姑娘的尖叫聲。
嗒嗒的馬蹄聲和整齊的腳步聲在樓前的街道上響起,正往麗春院趕來。
楊銘的雙眼一睜而開,嘴角勾起一道笑容,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巧了,左邊房間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和青木堂周堂主。右邊的房間是滿清七旗旗主,正在等候皇上駕臨,共議誅殺鰲拜之事。樓下是剛剛進門的小皇帝和海大富,外面是鰲拜手下的兵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