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侯立勇身邊的龍套們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去。
站的靠後的幾個人被前面的人一擠,「撲通」一聲就跌坐到地上。
這個動靜立刻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侯立勇躲的快,紅酒只是濺到了他的鞋上,但站在陳祖明旁邊的錢風就沒那麼好運了,紅酒濺了他一褲子。當然,最倒霉的是陳祖銘,他身上濺到的最多。
「哎呀呀,侯少,你選的杯子不怎麼結實啊。哎,算了,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楊銘大驚小怪地叫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如何能忍。
侯立勇一把抓住旁邊的酒杯砸過去。
楊銘微微一側身。
酒杯劃空而過,「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紅酒飛濺,但卻沒有一滴濺到楊銘身上。
「侯少,莫非你想跟我動手?」楊銘的臉色也沉下來。
此事雖然是楊銘先動手,不過他是玩陰的,不算出格。但侯立勇這麼一摔杯子,那就是他主動挑釁,就算追究起來,也是他先站不住腳。
侯立勇忽然想到楊銘一招服制自己保鏢的那一幕,不由有些心虛,但見到這麼多小弟在旁邊看著,也不能露怯,色厲內荏地叫道:「動手又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敢打我?」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強硬起來。
「是誰想找打啊?」忽然一道英氣十足的女聲響起。
楊銘轉過頭,便見到祁安瑾、韓千雅和一個三十許歲的男子一起走過來。
祁安瑾道:「這個杯子是侯大少摔的吧。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周哥,有人要在你這裡動手,你怎麼看?」
「安瑾。你就少說兩句吧。侯少也是,給我個面子,今天就這麼算了吧。」姓周的男子道。
楊銘心裡猜測,這人八成就是興華拍賣場背後的主子。
侯立勇見祁安瑾過來,知道今天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論背景勢力,自己這邊不佔上風。論身手,就更不佔上風了。雖然自己這邊人多,但真打起來。全部上去也不夠人家一個人打的。
「好,今天就賣你個面子。」
「多謝侯少賞臉,我帶你們去換件衣服。」周姓男子忙道。
「哼。」
侯立勇輕哼一聲,斜睨了楊銘一眼。跟著周姓男子下去了。
「你怎麼跟侯立勇扛上了?」祁安瑾道。
「有人欠抽。我也沒辦法啊。」楊銘一臉無奈地道。這事確實怨不得他,侯立勇主動挑事,他只是被動迎戰而已。
「你小心點,侯立勇可不是什麼胸襟寬廣的人。」祁安瑾道。雖然沒有見到事情的起始,但她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楊銘聳聳肩,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想挑事。我再小心也沒用。」
祁安瑾道:「你能忍就忍一下,犯不著和他硬拚。我如果不來。你難道還真要和侯立勇動手。」
楊銘道:「這可說不定。」
這下輪到祁安瑾無奈了,道:「你本事大,不害怕,但你身邊還有那麼多人,女人。」
「呵呵。」
楊銘訕笑著摸下鼻子。不過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他如果想跑,世界上沒人能抓得到他,但他身邊的幾個女人就沒那麼大本事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西西,你準備一下,盡快進米國的劇組,我在那邊有人手,侯立勇的本事再大,手也伸不到那邊去。」
「嗯。」小包子輕輕點頭。
「韓總,祁小姐。」這時候季月琳也走過來,看著楊銘的眼睛也有幾分無奈,一幅被打敗了的表情。
……
沒過多久,周姓男子又回來了,走上主台,道:「我宣佈,拍賣會現在開始。這次我請到了xx檢查院的某某副處長,xx法院的某某副處長,xx公安分局的某某副局長,xx工商局的某某副處長,xx統計署的某某副局長和我一起做公證人。本次的拍賣品是信永齋旗下的六十二家門店,將以暗拍形式進行,規矩大家都懂,我就不再多說了。現在開始投單吧。」
話音落下,會場中走進來五位身穿旗袍的妙齡少女,中間的一人捧著一個投票箱,另外四人手上端著托盤,盤裡是紙和筆。
五位少女在會場中來回穿梭一趟,請眾人投了拍單。
楊銘投的很簡單,就是一張白紙。
投完票,周姓男子帶著公證人和投票箱一起到了會場旁邊的一個房間裡,他把投票箱打開,把票據直接倒進碎紙機裡。
一陣「嚓嚓」聲。
票據變成了紙沫。
周姓男子遞給每位公證人一個超過他們十年薪水的紅包。
十分鐘後,幾人走出來。
xx統計署的某某副局長站在台上,講了一大通虛頭巴腦的場面話,最後道:「……本次競拍成功的是銘月軒的楊銘楊先生。」
「是他!」
諸人的目光不由向楊銘看去。
聽到宣佈後,季月琳長長地鬆了口氣,這種事,不到最後宣佈結果,心總像懸在空中一樣,沒著落。
楊銘卻是十分鎮定,喜怒不形於色。
「本以為這次中拍的會是金玉堂的韓總,想到此人能從金玉堂口中奪食,成為這次最大的贏家。」有人感歎道。
「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種本事,果然不能小窺。」
「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開始,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以楊銘和季家的關係,能拿下信永齋倒也不是太意外。」
李家覆滅是由楊銘一手主導,但功勞最大的卻是季家,雖然季部長在整個過程中只是動了動嘴。
所以,季家就是這次事件中負責切蛋糕分果實的人。
許多人小聲的議論著。
楊銘立刻就成了會場中的焦點,雖是如此,但卻沒有幾個人主動過來跟他結交。
之前發生的那一幕,讓這些商場上的老油條心存顧忌,不想在時局未明時插手到兩大巨無霸的爭鬥中去。
不過還是有人主動和他說話。
「恭喜你了。」韓千雅走過來道。「楊總已經是第三次讓我刮目相看了,在同輩人中,能讓我佩服的沒有幾個,楊總算是其中一個。」
「韓總太客氣了,我這點小家小業,哪能跟韓總的金玉堂相比。」楊銘客套道。
韓千雅笑了笑,心裡有幾分苦澀,金玉堂雖然是家大業大,但並不是她一個人的,真正算起來,她的身家也不會比楊銘高多少。
「拍下信永齋後,楊總手裡也不剩多少錢了吧。不知道楊先生有沒有合作的想法?」韓千雅道。
「合作?怎麼合作?」楊銘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