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裔血脈……這算個什麼東西?」艾希撇了撇嘴問道。|||
「它不算是什麼東西,只是它解釋了一直以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現象,比如我可以讓敵人感到膽顫,以及傷口會突然自動的恢復……」
「也就是說你能的到蠻族之王的稱號,靠的全是這不靠譜的能力咯?」
泰達米爾看著艾希,目光波瀾不驚,「不,如果說以前這些東西讓我困惑,那麼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這些疑慮,跟亞托克斯一戰雖然犧牲了我的部落,但我也獲得了新生,我掌握了我體內血脈的使用方法,就跟你一樣。」
「你體內的血脈算什麼,居然敢說的跟我的血脈一樣!我可是阿瓦羅薩的後裔,『光芒使者』能夠響應我的召喚,射出無盡的魔法箭矢!」艾希怒道。
光明使者是當年阿瓦羅薩使用的戰弓,也是弗雷爾卓德的神器之一,這把弓無需箭矢就可以射出寒冰箭,是戰場上的永動機。
艾希是驕傲的,也是自卑的,她雖然有了部分巨人的血統,卻沒有繼承到「寒冰血脈」,這正是造成她如此敏感的原因。
「我不算什麼,我只不過想告訴你,就算我的部落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也是雪原上最強大的戰士。」面對艾希的怒火,泰達米爾低下了頭說道。
「一個人?一個人能做什麼,一個人能阻擋的了瑟莊妮的進攻嗎!我現在需要戰士,大量的戰士!」艾希有些焦躁的在大廳裡走來走去。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需要援兵。」泰達米爾也同意艾希的看法。
「怎麼,難道瑟莊妮真的能攻入這裡?」洛林看著兩人的表情,感到不可思議。
洛林腳下的這座城市跟外界唯一的通道就是那些索道,如果在敵人進攻的時候切斷這些索道,那麼對方就只能順著那些懸崖峭壁往上爬,而艾希這邊又全是射手,按理說要守住應該不是很難的樣子。
「如果是換成其他任何的部落,我都不會有這層顧慮,可惜偏偏是這個傢伙的部落,他們部族飼養的戰豬平時就在懸疑峭壁上覓食,我們所依仗的天險對他們來說跟平地沒有任何的區別,因此我才需要足夠的戰士才能夠穩住陣線。」艾希對著洛林說道。
「……」洛林無語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以前都說豬不能夠上樹,現在豬都能夠攀巖了,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現在必須馬上設置障礙,滾木和滾石是對付瑟莊妮最好的武器,必須大量的儲備。」泰達米爾說道。
「你以為我蠢到連這個都不會準備嗎?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妮子對這裡的地形太熟悉了,只要一個地方出了差錯,我們就會陷入最艱難的境地……」艾希說道。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招攬部落了,瑟莊妮說過她三天之後就會進攻。」泰達米爾說道。
「三天後?你是怎麼知道的?!」艾希語氣嚴厲的問道。
「其實我們在來這裡的路途中遇見她了,是她親口對我這麼說的。」泰達米爾回答道。
「她難道沒有直接殺了你?」艾希條件反射的問道,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我明白了……她是想招募你,那個徹底墮落如蠻族一般的部落,裡面的女人都跟母豬一樣能生,完全不管祖先定下的規矩!」
弗雷爾卓德在古代還是一個很文明的國家,裡面的婚姻關係是一妻一夫制,只有在丈夫死去或者無法維持家庭的時候,妻子才可以尋找下一任丈夫。而瑟莊妮的凜冬之爪卻跟雪原上的蠻族學習了起來,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擁有很多的男伴,因此他們部落的人口也是三部落中最多的。
蠻族們的思維很簡單,他們戰鬥和捕獵損失男丁的速度很快,這樣的話要維持一個部落必須快速的補充人口,因此女性必須不停的生育來維持這個人口,頗有點像女系社會的味道。
而弗爾卓雷德自分裂以來,長期時間內還保留著以前的習俗,因此經過戰爭後這裡的人口不但下降的速度很快,而且還得不到有效的補充,男女比例也十分的失調。
典型的如同艾希的部落,女性幾乎佔據了部落人口的七成,近一半的女性因為男性不足而無法生育,而隨著戰爭的進行男性還會不斷的死去,這差距還會進一步的拉大。
「我倒是覺得她在部落的政策上是正確的,你們將我們蠻人看成是不開化的種群,卻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如果我們不這麼做的話我們就會被自然消亡,現在這個現象輪到你們了。」泰達米爾大膽的說道。
「你……你在說什麼?你難道是讓我也跟那個母豬一樣,隨都可以隨便來嗎?」聽了泰達米爾的話,艾希一下子結巴起來。
「女人一年只能生育一次,男人卻沒有這個限制,部落中這麼多女人都沒有生育,你為什麼不考慮利用這一點呢?如果你能早一點考慮一下這種可能的話,你也不會卻戰士了。」泰達米爾繼續說道。
「我是弗雷爾卓德的正統繼承人,難道你讓我一手打破祖先的規矩嘛?」艾希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不敢,只不過你是這部落的主人,當這個部落已經走到興衰的叉路口時,你必須下一些決定。」
「不行,我寧願讓我的女人們同我一樣下嫁,也決不允許她們不知廉恥的同多個男人同時有染!」艾希咬了咬嘴唇,然後終於下定決心的說道:「我決定了,如果有蠻族戰士願為我們部族效力,在他立了戰功以後可以同我部族的女子結合,正式的成為我阿瓦羅薩部落的人!」
艾希的這個決定不可謂不驚世駭俗,自古以來雪山和雪原的人相隔的是兩個世界,蠻王跟艾希的結合只是一個極其特殊的特例,而現在艾希居然敢主動打破這層隔閡,也算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喜悅的神色先是在泰達米爾的臉上出現,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一個偉大的命令,只可惜來晚了一步……」
「怎麼了?」艾希回過頭來問泰達米爾。
「因為在你猶豫著這項命令的時候,瑟莊妮已經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