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無可奉告
一個人活了幾百年，這在地球上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在瓦羅蘭的大陸上，卻不乏擁有這種例子。
無論是實力強大的法師，還是隱居世外的強者，以及一些特殊的族群，總會有一些活了幾百年的人出現在世人面前，而諾克薩斯的伯納姆-達克維爾將軍，就是這些人中最負盛名的一個。
這些活了幾百歲的人往往都擁有強大的力量，這也成為了人們敬仰他們的原因，但伯納姆與那些人又有些許的不同。
因為他是權傾天下的諾克薩斯掌權者，手中掌管著這個國家的一切！
諾克薩斯就是由伯納姆那個時代的人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在漫長的歲月中，伯納姆也帶領著他的追隨者一點一滴的發展著這個國家，因此他也受到了足夠多的敬仰。
只可惜這種敬仰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了味道，隨著伯納姆同時代的人們慢慢死去，人們對他的感情從敬仰變成了崇拜，再由崇拜變成了迷信，最後由迷信變成了恐懼。
因為伯納姆可以隨意的否定歷史上任何一個人物，不給後人留下一點遐想的空間，因為他親眼見證了這幾百年間發生的一切！
也正是因為他至今還坐在那個位置上，使得越來越多的人喪失了進取的信心，不再以坐上大將軍的寶座為奮鬥的動力，變得碌碌無為起來。
因為你無法與一個已經超越歷史的人競爭！
而現在，就有這麼一群人，試圖將這麼一個已經神話了人物拉下馬，讓整個帝國重煥青春！
不過現在擺在這些人面前最險峻的問題就是，這個伯納姆-達克維爾，究竟真實的實力是怎麼樣的？
沒有人知道，一切關於伯納姆親自戰鬥的記錄都已經太遙遠，遙遠到已經可以跟傳說相媲美，讓人無處追尋。()
「那麼，你說大將軍的實力比帝國第一刀客克卡奧將軍的勢力還強上許多，有什麼證據嗎？」談判桌之上，洛林也是像斯維因發問道。
「如果你指的是官方性質的戰鬥日誌或者史書記載，那麼我非常遺憾的告訴你，我沒有。」斯維因將兩手放在枴杖上說道。
「那麼你的那些關於大將軍實力的評價又是從何而來的呢？」介於剛才斯維因的話已經極大的影響了士氣，洛林也是覺得有必要要挽回大家一些失去的信心，如果再這麼下去真的是還沒有動手就已經輸了一半。
「雖然沒有書面上的記載，但是帝國中還是有不少人曾經從側面對大將軍的實力做出過評判。」斯維因說道。
「誰？說了什麼？」洛林問道。
「杜-克卡奧，他曾經說過他自己用盡一生的時間也追不上大將軍的成就，因此他會用盡一生效忠與他，永不背叛，這句話是在杜-克卡奧將軍在被授予將軍一職的儀式上對所有將領公開發表過的誓詞。」斯維因作為策士院的成員之一，當初也曾參與過這個儀式。
「這只不過是一種表面上的說辭罷了，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表明大將軍的真實實力，換上任何一個將軍上去都會說出類似的話，難道就憑借這一點我們就能認為大將軍在武藝上真的比克卡奧將軍強嗎？」洛林反問道。
「如果一個將軍在儀式上的誓言都不足以讓你相信，那麼再加上一個全國人盡皆知的傭兵女王對大將軍的評價，是不是能讓你更加信服呢？」斯維因問道。
「希維爾？她也說過類似的話？」這一點有點出乎洛林的意料之外了，如果希維爾曾經真的見過大將軍的真實實力，那麼他回去一問便知道了。
「大名鼎鼎的諾克薩斯的戰爭女神當然說過，在她揚名之前可是曾經跟大將軍一起戰鬥過的，沒有誰比她更加有發言權了，她也曾經在宴會上公開的說過，『自己永遠不會與大將軍為敵，那將是非常愚蠢的自尋死路』。」斯維因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這兩人的信譽，可是僅僅憑借這些側面的言論來推斷，似乎還是不太妥當吧。」事實上在斯維因搬出希維爾的時候，洛林就有一些動搖了，但他還是想看看對方能不能夠拿出更加讓人信服的東西。
斯維因也是早就料到了洛林不會相信兩個人的評論，與是他也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再加上我自己的親身經歷呢，這一點夠不夠？」
在信息不暢的時代，是沒有什麼影像記錄這些東西的，能夠證明一樣東西最常用的手法一是查看實物記錄，其次就是當事人的證詞，尤其是建立在個人信譽上的證詞，是非常重要的一種驗證手段。
「你是說你親眼見過大將軍出手？」洛林發出了疑問。
斯維因點了點頭說道：「你也知道在歷史上，我們跟德瑪西亞交手過數次，而其中最凶險的一次，就當屬德皇二世所在的那段時期發動的一場戰爭，那一次德瑪西亞的部隊差一點就將我們滅亡了！」
「德皇二世？你指的是嘉文二世？」洛林問道。
「不錯，正是嘉文二世，光盾家族歷史上最強的皇帝，同時擁有無堅不摧的『黃金聖劍』和最強防禦『黃金聖盾』，可以說是讓我們吃盡了苦頭啊！」在說道嘉文二世的時候，一直古井無波的斯維因第一次出現了害怕的表情。
「完美的黃金血脈……」洛林想起了羅伊德的曾經說過先皇二世是最後的擁有黃金血脈之人，沒想到嘉文二世還跟大將軍對過手！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年輕的士兵，曾經參加了最後保衛諾克薩斯城的戰役，但面對幾乎無敵的嘉文二世我們都陷入了絕望，在最後的關頭大將軍出現了，他提出跟嘉文二世一對一的對決。」
「如果真的如你這麼說，那麼應該有很多目擊者才對了？」洛林說道。
斯維因沒有否定說道：「是有不少，但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多，諾克薩斯城的地形決定了防禦的時候人員都是散佈的，因此他們兩人的戰鬥大概只有幾十人目睹了。」
「那為何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站出來說這種事？」洛林問道。
「戰爭、疾病、瘟疫和時間，都在讓當初的目擊者一個個的變少，而且我們也不是唯一目睹大將軍戰鬥的人，誠如我剛才所說的，克卡奧將軍和希維爾女士也一定見過大將軍的實力，不然的話以他們的身份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那麼，那兩人的戰鬥結果如何了？」洛林更加關心這個問題。
「嘉文二世敗了。」斯維因答道。
「擁有黃金血脈的嘉文二世敗了？大將軍是怎麼做到的？！」洛林簡直不敢相信。
「說來慚愧，他們的戰鬥太過於激烈和超出想像，雙方的士兵都不敢接近他們的戰鬥範圍，只是在戰鬥結束之後，嘉文二世宣佈撤軍，並公開宣佈在他有生之年不會派遣軍隊踏入諾克薩斯境內一步！」斯維因說起這些的時候，那雙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可是他後來又來過一次不是嗎？」洛林指的是嘉文二世救趙信那次。
「呵呵呵。」斯維因笑道：「沒想到這件事你也知道啊，嘉文二世在那場落敗之後，一直不甘心，後來總是以個人的身份帶著小隊來我境內，不過他也的確按照他的約定，做到了『沒有派出一支軍隊』入境。」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啊。」說道這裡連洛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在那次戰鬥之後，大將軍也發生了變化。」斯維因收起了笑容，說道：「他開始變的衰老，雖然要比一般人緩慢許多，但的確在慢慢變老，要知道在更久之前的時間，大將軍是一直保持了一副三十五歲左右的相貌，而現在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已經淪為了一個老人了。」
「也就是說他在那場戰鬥中使用了一些特殊的不亞於『黃金血脈』的能力？」洛林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無論如何，他擊敗了當時幾乎無敵的嘉文二世，挽救了諾克薩斯戰爭的頹勢是無可置疑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克卡奧將軍跟大將軍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斯維因肯定的說道。
嘉文二世已經是德瑪西亞的傳奇了，能夠擊敗嘉文二世的大將軍自然不是克卡奧將軍可以比擬的，從這一點來說，大將軍的確要比克卡奧將軍要強上許多。
「這麼說來你的擔憂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如果大將軍真的如你說的那樣厲害，我們豈不是要素手無策了？」洛林皺著眉頭說道。
「也不盡然，是人就有缺點，有缺點就會被人利用，從而製造出可乘之機，因此我們才要一起商議出一個更加妥當的計劃。」斯維因胸有成竹的說道。
「從你語氣來看，似乎你已經有計劃了？」洛林也明白對方不會空著手來跟自己談判的，一定也做好了準備。
「那是自然，只不過在說出我的計劃之前，還請你們稍安勿躁，因為我的計劃當中，刺殺大將軍的另有其人。」斯維因提前給洛林等人打了預防針。
「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比血色小隊更合適刺殺大將軍的人？」洛林睜大了眼睛問道。
「正是。」斯維因不緊不慢的答道。
「能告訴我們是誰嗎？」洛林完全想不出斯維因所提出的那個人。
「對不起，這個人是這個計劃最核心的秘密，現在無可奉告。」斯維因最後說道。